“可以啊，我没什么问题。”
陈牧川接得一点也不含糊，随手在桌面软件里扒拉一下，看哪个伴奏可以用上，翻来翻去。
哦豁，有了，陈牧川手指按下伴奏的播放键，调整自己声线。
也没跟麦序上的打招呼，更没跟公屏的通知一声，一道娇憨带奶气的就从6麦头像中出现。
“我是广寒宫里的可爱兔，九九八十一难的小尤物，西游路上的天竺长公主……”
“怎么可以吃兔兔，怎么可以吃兔兔！”
然后卡着后面的点关掉伴奏，喊道：“怎么样？撒娇版的精装版。”
麦上几个在伴奏横插一脚的时候就有点懵圈，在6麦的声音传出来后，1麦就强忍着笑。
现在，边笑边说：“可以啊，飞象，唱得好，当赏。”
还用正在工作中的号送了一颗小心心给6麦老师，聊表心意。
不过动作是赞同的，言语是驳斥的，“但你这个不行，我说的典藏版撒娇不是这种的。”
“那你找白罗，白罗会。”
白罗：？？？
陈牧川应付完一麦，也没随手关麦，急着询问当事人的感官，“章于老师？”
“嗯？”5麦作为当事人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突然间屏幕那头清亮的声线，就转到另一个方向。手里端着的杯中水都刚随声音的落幕，缓缓平息。
“啊什么？我这个精装版的好不好？”
章于放下水杯，视线没往麦序看，也没管公屏上正在不停讨论的粉丝，就盯着显示器下，桌面上的手机的，那道回视自己的眼睛。
“挺好的。”
两人一来一回，完了。
3麦正愁找不到机会逃单呢，旁边传来一声提示声，注意力随提示移过去，神色狡黠，紧接着开麦确认一下。
“章于老师，你说说哪里好？是飞象唱得好，还是飞象人好？”
“都好。”章于听这询问声答道，说完心里就一突，注视手机的视线就不由自主的飞向直播界面。
公屏没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3麦老师说了这么一句话。
1麦作为主持人又作为此轮胜利者，已经收到另一位确认的投名状，开口就接。
“好，好个什么好？你们两个还私麦？堂而皇之的破坏规矩？有没有晚风标杆的样子？有没有晚风年度第一歌手的样子？”
咄咄的一大堆脱口而出，重点紧跟，“你俩这样玩，刚才的不算！”
这时公屏才反应过来，唰的问号顿顿顿得浮现。
“章于老师？”
章于眸子低垂，凝视着屏幕那头发出呆愣嗓音的人，食指拇指交错摩挲，言语不好意思，“对不起。”
陈牧川也没其他意思，就有点懵，这才第一轮就啪叽摔了。
不过自己也是唱完歌忘记关麦了，两人一半一半吧，想着转头对正吵吵嚷嚷输出的，“你出，你出，你想出什么？”
小凤眼睛下瞥一眼，白罗私发过来的消息，无人看到的脸上浮现一丝不怀好意，言语间：“没什么，我这个惩罚也很简单的，就让5麦老师回你一首同样的。”
特意指名道：“就刚刚那个西游玉兔精就行。”
1麦提完要求，5麦跟6麦面面对视，6麦人不好意思，可脸上只有一点点的羞愧，更多得却是期待，5麦呢……
5麦老师章于直接僵住，眼瞬浮呆愕，手指滞缓的，慢吞吞地打开麦克，不死心的最后确认一遍，“小凤老师，你能再说一遍是什么歌曲吗？”
“西游玉兔精，西游那个西游。玉兔，嫦娥手里的那个，玉兔成精！”小凤生怕5麦跑了一样，解释得非常详尽。
随着麦序上的声音，章于一个字一个字敲入，敲入二个字时，音乐软件就已自动推送被检索到的歌曲。
但章于仍然一个字接一个，直到完整的歌曲名对应的伴奏浮现，才心死一般点进去。
小凤催促道，急着等一个结果，“章鱼老师，找到了吗？西游玉兔精，5个字的那首。”
“找到了。”嘴里回话，手握鼠标从上往下拉，把全部歌词浏览一遍，恍惚地开口，“小凤老师，我先听一遍。”
听一遍啊，小凤听到这个，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望望5麦看看6麦，又回到3麦，大声答道：“行，没问题。那来，3麦的，你先来。”
“什么？我还有？”白罗开麦，出来的声音携带震惊。
小凤嗯哼一声，回，“对啊，你不要以为你奉上投名状，你就过了，惩罚就是惩罚，怎么可以例外。”
陈牧川的注意力本来还在对面人身上，眼底深处蕴含不好意思，但又期待地望着对面，结果耳朵就传入1麦跟3麦的暗地交易。
死道友一起死贫友，帮腔一句，“3麦赶紧的。”
两个来帮忙的，哪有热闹凑哪里，跟着催促一声：“赶紧的，赶紧的。”
公屏才不管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小动作呢。就是被抓住的老师，请牢牢束手，不要反抗，不要异议，乖乖听话。
公屏：
{第一轮就这么精彩，搓搓手。}
{我都不敢想，后面我能听多少，哈哈，录屏键启动。}
{要我说，还是得我们小凤出手，喜欢的姐姐们，点点关注了啊。}
{我已经录好6麦的了，就等3麦跟5麦的了！}
……
白罗面对众声，关闭麦克就是“靠”，真是靠不住啊，1麦！
烦躁的粉毛不禁蹭蹭搭在上面的宽厚手掌，又打开麦克，为了避免发生5麦跟6麦的重蹈覆辙，摆烂地道：“来吧，1麦来，你出。”
“我出？”小凤惊喜一笑，什么情况啊这位，“可以，没问题，来个……”
陈牧川帮腔一句之后，就没过多关注麦序上的事情。
关掉麦克，双眼炯炯地看向对面，嘴上唤着：“哥哥，唐僧哥哥~”
章于关掉麦克正磨歌词，慢慢听旋律呢，这上口简单，就是开口有点难。
正款款得在心里做心理建设，好等会自如过场，耳边就传来……
眉间一挑，眸子微动，头稍稍低垂，似漫不经心的。
“章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