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
章于实在受不了这声了，大清早就开始一直叮。之前闷头躲进被窝，消停了一阵。现在又来了！
手一伸，熟练的摸向床头柜，结果摸来摸去就是抓不着东西。安静一会后。手伸回来了，移至枕头旁，手掌一探一抓，在这。
手机被举起。
眼睛微眯，睡意朦胧的。
不怪我们章于老师又赖床，实在是昨晚睡的晚。
窗户纸被戳破了，小朋友没有了顾忌，硬拉着人开始讨伐其做过的事。
有些事可以被讨伐，有些事就不能了，两人拉拉扯扯一个小时多。最后又以小朋友撒泼打滚，提出身心受到剧烈打击为由，强硬要求章于老师支付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哄睡服务。
这态度，能怎么办呢，捏着鼻子认了呗。拿着手机，读了一遍又一遍童话。
直到规律的呼吸声传来，章于关灯。把手机放在枕头旁，双手垫在脑后。
万籁俱寂，只有隐隐的，偶尔拉长的小呼吸声。
视觉从一片暗芜，到可以清晰看见天花板吊灯的轮廓，再到耳边灵敏捕捉飞鸟落在窗沿的声音。
耳旁的呼吸声，已经渐不可闻了。
拿起，手指轻按红色。
晚安，陈牧川。
——飞象粉丝福利帮帮群
小凤：@小飞象@章鱼
小凤：这两人还没起吗？
白罗：我没看见。
寒寒：我也没看见。
小凤：什么情况？私奔了啊？
白罗：按理章鱼老师性格不可能私奔，但假设飞象说，可能会同意也说不定。
白罗：哈哈哈哈。
hAhA：哈哈哈哈哈哈。
宋南星：不是，这俩人又是什么个情况？
小凤：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呗~
封者：小凤，换个词。
小凤：噢噢噢。
显示：“小凤老师”撤回了一条消息。
小飞象：我都看到了……
小凤：男主角你来了啊？
白罗：男主角你来了啊？
hAhA：男主角你来了啊？
小飞象：？
白罗：昨晚你那个粉丝福利会，二创已经满天飞了。
小凤：嗯，根据我观察情况来说。
小凤：如果你们组合。今年语音厅cp大势，必有你们一席之地！
小飞象：？？？
hAhA：别光打问号啊，说说成为男一号什么感想？
小飞象：感想……
小飞象：滚！
小飞象：大清早的不睡觉，群里八卦啥呢？
小飞象：你们不睡，我们还要睡。
小凤、白罗、花匠、hAhA、宋南星、封者、烟嗓：？？？
问号之多，已经一个屏幕装不下了……
小凤：你们进度这么快？官宣都没官宣，一个被窝了？
白罗：飞象，你出嫁的速度超乎我的想象……
寒寒：也是超乎我的想象，这么随随便便吗？
宋南星：所以又是一对成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小飞象：那些八卦晚报，不请你们去当撰稿人，是他们的损失！
小飞象：我相信，有你们几个，不出一年，直接销冠！
小凤：……
小凤：你们俩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暧昧？
小凤：有点边界感行不行？
白罗：对啊！我们处了这么久，你也没对我说过这么多暧昧的话。
白罗：要不然当初，可能我俩就好上了呢。
烟嗓：？？？
封者：小凤，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小飞象：一小孩拿着把水枪，到处乱喷.jpg
……
手机主人，看着屏幕里还在不停出现的聊天记录。
扔到一旁，没有被艾特了就好。
凹起上半身，手指捏住鼻梁，眼睛一闭，按压几下。
昨晚睡太晚，脑子有点浑浑噩噩。
掀开被子，起身。
一身白色睡衣，也遮盖不了颓唐，脚步慢慢吞吞。
刚走几步，手机连续好几声叮咚。
抓抓头发，无奈又抬步走回。捞起手机，手指翻动，人继续往目的地去了。
小飞象：起了没？
小飞象：起了没？
小飞象：章于，你起了没？
章鱼：（语音）
飞象一点。
“刚醒，什么事？”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惺忪，咬字也比清醒时模糊，声调还低。
小飞象：你刚起啊？
小飞象：你昨晚几点睡的？
小飞象：我看通话时间195分，你偷录我打呼噜啊！！！
没回，等了好几分钟也没回。
啪，一个语音电话就拨过去了。
马甲都被脱了，语音电话，小case。
章于站在盥洗镜前。宽阔的手掌半拢，一抔抔清水撞在五官上，无数水珠从脸上滑落，又搭乘下巴，蹦到水里。
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发出语音电话嘟嘟声。
大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在脸上肆揉，随后扔回洗漱盆里。
“喂？”
“是我！”清亮，活力且…大声。
“我知道是你，什么事？”
飞象：“没事就不能找你嘛？用过就扔？昨晚还给我唱歌呢？”
小嗓音又开始叭叭叭的。
头痛。
“能能能，什么事。”
飞象：“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你昨晚几点睡的？”
“不知道，忘记了。”
某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简简单单回复一句不知道。
“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傻子处理？”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显得智商特别低！！！”
超级大声。嗓音的穿透力，直接击中章于大脑。
这个手掌，立马离耳朵十万八千里，后又拿回。
带着笑音，“没有，你这么活泼聪明，调皮伶俐，又善良勇敢。”
对麦无声了。
“我是不是还，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
章于忍不住想要笑出声，又强按笑意。
“嗯，你还生活在海的那边，山的那头。”
飞象：“好好好，就是没在你心里呗？？？”
额，这句说完。
两人同时沉默。
文字可能不尴尬，语音还是有点尴尬。
“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想问一嘴，你昨晚那么晚挂，有没偷偷录我打呼噜。”
“没录就算了，录了就给我！”
“这东西，不能流传出去！”
音量渐大，试图掩盖刚才的气氛。
章于：“没录，我没那么无聊。”
“那你连这么长时间干嘛？我睡着，你就应该自觉挂断才对！”
“工作表现很好，售后服务也得跟上，知道不？”
临时工沉默，后吐字悠悠的。
“这1块，它其实是个卖身费，是吧？”
飞象安静了，飞象不说话了，飞象按住红色，直接挂了。
章于拿着手机，等对面答复，一直没有声音。
拿下来一看，已经是初始屏幕界面了。
“呵~贪得无厌的小朋友。”
一声落下。
小朋友不止贪得无厌，他还得寸进尺。
小飞象：晚上个播啊！
小飞象：一起！
小飞象：不然我就把我们两记录全po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