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鹏宇而言,纳妾之事不过是生活中的一桩小事罢了。
多一个不嫌多,少一个不嫌少。
他之所以会纳许玉瑶为妾,主要还是因为她与京城中的其他女子有所不同。
且不说其容貌如何出众,单就身材而言,许玉瑶倒是颇为丰腴,正合赵鹏宇的心意。
用他母亲的话说,这样的女子“好生养”,将来定能为赵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如今赵鹏宇也二十多了,像他们这般大户人家,谁家没有几个子女呢?
可偏偏赵鹏宇至今膝下无子,这也成了他心头大患。
既然如此,倒不如顺势收下这个小官的女儿,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得个一儿半女。
其实年少新婚之时,赵鹏宇也曾与妻子度过一段如胶似漆、温情脉脉的美好时光。
毕竟这妻子乃是他亲自挑选之人,自然是百般喜爱。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发觉,即便是表面上看着再好的女子,一旦到了夜深人静、烛火熄灭之后,似乎也并无太大差别。
有时候甚至觉得,那到手的软玉温香,要比无趣的妻子,更能讨他的欢心。
就这样,赵鹏宇开始频繁地流连于风月场所,纵情声色犬马之中。
久而久之,他的行为也变得有些不受约束,家中虽已有两房妾室,但却未能令他有丝毫收敛之意。
而此次被人追杀的缘由,说起来当真是令人汗颜。
原来,那日赵鹏宇与几位狐朋狗友一同外出寻觅佳人,本想着能够抱得美人归,谁曾想佳人未曾找到,反倒是误打误撞地将一名有着黑道背景的女子给睡了。
这下可好,惹恼了对方背后的势力,于是乎便招来了这场杀身之祸。
巡城司的人本不想插手这些事情,可是赵鹏宇的母亲和宫里有些交情,才有了这次巡城司除了巡检外,多出来的任务。
关承禹本不想管这些事情,但是因为苏家和许玉瑶的这些情况,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这些事告诉苏香染。
随即他便写了信让人给苏家人送去了。
当然了既然是信件,那夹带点私货也很正常,谁让他想她了呢!
漫过寒冬向春行,赏尽途中几多景。
且问春风可有期,只看冬夏总交替。
吾在严冬望花开,君享艳阳等佳期。
何时方能长相守,长生殿里度七夕。
苏蓬把加在两张信纸里的其中一张递给姐姐苏香染的时候,憋了好久才来了一句:“姐姐,关掌柜他文采还挺好的,你看这写,我都感动了。”
被这么一调侃,苏香染纵然脸皮不薄,也难免有些脸红,她看都看一眼,立马把这信纸折好,“塞”进了自己的袖子口。
来送信的人,眼巴巴地看着苏家人,好像是在等什么。
可是看他们也没有反应,便开口问道:“那个,苏姑娘,你有回信的话,我也可以给你送去京城。”
回信,回什么信!苏香染刚想拒绝,便听自己爹爹苏大勇道:“行,我让我儿给写回信。”
听了这话,苏香染觉得这要是地上有个洞,她非得钻进去不可。
被人围观情书已经够丢脸的了,这会儿还有来第二遍是吗?那不行。
“信我没有,我给我带个东西给他吧!”苏香染想起前些时日,自己“闲来无事”做的一个小荷包,“你等着,我去拿!”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去自己房间,然后又找了个布给包好,才拿了出来。
“给,把这个交给你家掌柜。”苏香染把东西递了出去。
那人本来觉得能拿到一封信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如今信什么都不重要了,有这个“礼物”,他们老大肯定更高兴。
“好嘞!我这就把东西捎去京城。”那人说完话就走了。
那人走后,苏家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凝重。
“我虽然总感到曲花对田瑶的态度不正常,也没有多想。”苏大勇知道自己妻子过于“善良”,但是没有想到这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我说田瑶怎么这么得她喜欢!”
“看来,田瑶这爱救人的毛病是遗传的。”苏香染倒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关键点。
可是苏蓬却一直闭口不言,他的脸色却一直不太好。
“儿子,算了,这样的娘,没有就算了。”苏大勇以为是曲花的原因,苏蓬才不高兴,随即承诺道,“爹这个人眼神不好,以后就守着你们姐弟过日子了,我不找了,没得你们俩个又委屈。”
苏蓬抿了抿唇道:“村长家被烧的事情,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