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烟拧眉,坐在凳子上的屁股连挪都没挪一下:“你是谁?”
话才刚落,那男子就“嘭”的一声,将门关紧。
他眯起好看的眼眸,大步逼近苏挽烟:“恭亲王妃,得罪了!”
说完,他伸手一把将苏挽烟的手腕握住。
就在她要把苏挽烟拽起来的时候,苏挽烟先一步抬手:“等等,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男子见她淡定如初,眉头不由拧紧:“你不害怕?”
苏挽烟没理会他的问题,自顾自的问:“你是长公主的男宠?”
那男子眼神一狠,猛地将苏挽烟拽了起来,直接扔到床上!
苏挽烟心口一窒,还不等她反应,那男子就已经倾身而上,将她围在床第那方寸之间,直勾勾的盯着她。
苏挽烟手撑在床褥上,与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对视着:“长公主让你来毁我清白?”
“你既知道,又何必多问?”
“被人发现你也活不了,你是心甘情愿为长公主卖命?”
“你我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不是么?”那男子没再废话,将苏挽烟按倒在床上。
苏挽烟袖子突然朝他脸上猛的一甩,白色的粉末瞬间从宽袖拂出。
那男子只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闭,直直朝苏挽烟倒下。
苏挽烟忙踹了他一脚,那男子便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苏挽烟的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待那气味散去一些,才大大的吸了口气。
这是她做的强效迷药,只要吸入一丁点就会不省人事。
她把迷药事先缝进了袖子,只要用力一甩就能撒出来,刚才甩袖的时候她就已经摒住了呼吸。
她悠悠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
没想到长公主竟然想用强的。
染指了她的男宠,不仅会让她身败名裂,也会让长公主借题发挥。
古代女子一向看重贞洁,长公主怕是想利用这点对她进行精神上的折磨,被污了身子的女子,要么以死明志,要么因羞愧而亡,何况她还是恭亲王妃。
折辱了皇室的威名,严重的入狱也不为过。
治不治得了她的罪先不说,但她肯定是要在长公主那里吃不少苦头。
苏挽烟坐下,重新翘起了二郎腿,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
唔,怎么说呢,身上的气质跟苏禾有些相像。
唯一不同的是他眸中有眼波流转,像是故意用来魅惑人的。
原来长公主喜欢这一类的,容貌俊美,身形修长高大,书卷气息,文人雅士。
她好像明白了长公主为什么对司旸不感兴趣。
司旸是武状元出身,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习武之人惯有的气场,跟这个男宠相比,单论容貌,她觉得还是司旸更胜一筹。
长公主喜欢这种温温柔柔的,像司旸那种,她估计觉得不好掌控……唔,也有可能觉得一介武夫,没有这些文人雅士来得有格调。
以上,都是苏挽烟的猜测,有机会的话,她要能八卦到别的事就好了。
对于长公主,虽然她不喜欢但是她很好奇,她的行为在这个时代绝对称得上是炸裂的存在。
“叩叩。”
窗边有两声叩响。
苏挽烟走到窗边,便听得外面传来明宇的声音:“娘娘?”
苏挽烟这才把窗打开。
这厢房的背面是一面湖,湖上种着荷花,现在这季节,只能看到湖上的残荷。
屋子跟湖的距离不过就一两个脚步,苏挽烟自己要逃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府中的守卫发现。
而现在,明宇是吊在房梁上,脑袋向下的朝苏挽烟禀报:“娘娘,院子的出入口都被围了起来,房门口也有人在把守,长公主马上就要来了。”
苏挽烟没有多话,把双手伸出窗外。
明宇两手抓住苏挽烟的手臂,稍微一使劲,就把苏挽烟带出了房间。
“娘娘,属下现在带你离开。”
“等下。”从屋顶往院子下看,便能看到不远处已经赶过来一群人。
“殿下快这边来!不得了了!要出事了!老奴是亲眼看见的!”在前面带路那嬷嬷着急忙慌的在前面带路。
刚进院子,守在房门口的两名婢女很识趣的匆匆退下。
“到底发生什么事?”这是长公主的声音,依旧是威严十足。
“哎哟殿下……老奴实在是说不出口啊!殿下您快些,晚了便要出事了!”
那个嬷嬷声音又急又愁,但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又遮遮掩掩的不说。
跟在长公主身后的是一众世家千金。
苏挽烟示意了一下明宇,两人悄悄的离开了屋顶。
本来说长公主准备了新的宴会场地,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到场了,就剩苏挽烟不见人影。
正在宴中等着把人请来,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嬷嬷着急的过来说出事了。
但到底出什么事,那嬷嬷又不说。
这一众人就这么被吸引了过来。
“殿下,您快进去看看吧!”门口,那嬷嬷火急火燎的说道。
“这不是恭亲王妃休息的房间么?”长公主开口:“恭亲王妃在里面能出什么事?”
“哎呀殿下……”那嬷嬷欲言又止:“方……方才老奴见着,有个男子随恭亲王妃一同进了房里……殿下,您快进去看看吧。”
此话一出,众位千金顿时恍然。
开始议论纷纷:“不会吧,恭亲王妃也太不要脸了,这里可是长公主府……”
“还以为她真的有多清高,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跟男子幽会……”
“恭亲王妃嫁给恭亲王有些时日了吧,恭亲王那副模样怕是……怪不得她急着偷人,原是耐不住寂寞……”
“谁耐不住寂寞?”蓦然,苏挽烟的声音从众人身后悠悠传来。
长公主心底瞬间一沉,猛地回眸。
只见众位千金脸色一阵惊慌,自觉的垂头让开一条道。
方才就因为在送秋宴上跟苏挽烟作对,害长公主对她们生起不满,现在苏挽烟出现,她们再不敢胡乱多嘴。
那带路的嬷嬷不敢相信的瞪起眼睛:“你怎么在这?”
她看了看身后的房门,又看了看站在眼前的苏挽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