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她那件霓裳羽衣之后？还是更早……
帝川大学开学前夕，元宵节？！
周雾无意识眯紧双眼。
似乎就是从那时起，阿玉的脾气开始变得反复无常，再到后来，除了舞蹈，她好像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了。
“我看你完全是想太多。”
李震南看好友谜语人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推了下眼镜，更无语了，索性直接转了话题：
“对了，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想要什么自己说，我懒得再费心给你挑礼物。”
“还要几天。”周雾回神，“真的？那把你心肝游戏机送我。”
“你在想屁吃，给我滚！”李震南顷刻变脸。
周雾确实没什么心思钓鱼了，本来就打算收拾东西走人，渔具包收拾到一半，他脑海中却忽得划过一串数字。
生日……
等等，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阿玉的生日，温桃桃的出生日期，医院……
周雾脸色一凛，再顾不上许多，渔具也不收拾了，只来得及临走前对好友匆匆撂下一句话：
“帮我带回去。”
“哎……”李震南一头雾水，等他放下鱼竿站起身，远处周雾已经只剩一个影子了。
“出什么事儿了？！”李震南朝他大喊。
周雾没有回应，人已经上了车。
“查温家人，所有人，照片视频我全都要，还有……”
周雾对着电话那头一口气交代完，放松紧绷僵硬的四肢，缓缓躺靠到后座靠背上，闭上眼睛，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
他的猜测很荒谬，但如果是真的……
那——
一切就麻烦了。
……
一旦有了头绪，过去忽视的线索很快串联到一起，温家家世很普通，查起来并不费什么力气。
当晚，周雾就收到了初步调查结果。
阿玉，跟温父、温母还有温桃桃的哥哥长得很像，温桃桃更是像极了已经故去的姜伯母。
还有同一家医院、同一天出生，再结合阿玉最近的反常脾性……
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周雾头疼得厉害。
姜灯又一次晚上十点多才摸回西临。
因为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疲惫，她并没注意到周雾的异常，跟往常一样，一进门就挂到周雾身上等着他伺候，最后，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睡过去。
周雾一晚上都没怎么开口，直到此时，整个世界安静下来，他望着姜灯安静的睡颜，在她耳边轻轻蹭了蹭，有些难过：
“宝宝，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她应该远在他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最终却选择，什么也不做。
她已经决定放弃他了吗？
无论如何，周雾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
那天拒绝了姜灯之后，温桃桃着实内心惴惴不安了一阵子，怕跟张子丰那件事一样，后续麻烦不断，但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多余了。
后来，周雾和姜灯都许久不来学校，没人再找她麻烦。
这天她上完课去实验室，带她的钱师兄突然拦住她，说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她。
“导师说，看你这段时间在实验室表现很不错，手里正好有一个留学项目推荐给你，让我跟你说一声，资料我已经发你微聊了。”
说完，钱师兄还忍不住啧啧感叹：
“桃桃学妹，你运气也太好了！这还是我导第一次主动给本科生留资源呢！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