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哈哈大笑:“还没糊涂到家!”
随后玩味的看着王同锡:“不过这玩意都是虚的,还是那句话,枪杆子才是真的,只要我手里握着我这一千精兵,谁当家都得好言好语的哄着我,再者说我是府主嫡系,从最开始从军就是,你特么的给老子冲什么大头蒜呢!”
“你算个几把!”
一句话说的王同锡目瞪口呆,后面的李瑶都觉得小舅太过于粗俗了,脸色都有些红了。
王同锡惨笑一声。
“你,陈山,厉害!”
他认栽了,这次是真的认栽了。
他知道陈山说的对,兵强马壮的人,真不在意这些。
人家是嫡系,还会表现,府主怎么会怪罪呢?
甚至,拿下自己,府主都不会当回事儿的,因为,陈山同样也代表着他的脸面啊。
地方派想对陈山出手,那不就是要扫府主的面子吗?
虽然,他针对的实际上是柳士元,可柳士元也是府主的嫡系啊。
“行了,说的也差不多了,王院长咱们聊聊赔偿吧!”
最终,不知道是怎么商量的,王同锡赞助了陈山三十万大洋的军费,友情赞助。
粮食物资也有不少。
至于枪,那玩意别想了,他要是有枪,能让陈山收拾成这样?
这些老官僚还把持着原来那一套呢,还没有意识到,时代变了,什么政治斗争,没有实际实力支撑,全都玩蛋去吧。
而对于王同锡本人的处置,那不是陈山现在能操心的事儿,那是柳士元,乃至于府主需要做的。
怎么处置,陈山都没有意见。
他的威,已经立下了,王同锡,黄友林是生是死,跟他关系不大。
活着,陈山哪天让绺子给他劫了不就完了,死了那就更好,但多半不会死。
府主也得顾及一些影响。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三把手肯定是完了,未来三把手也要听林知行的!
林知行在黑水府一手遮天的时候,不远了。
而那时候,陈山也将靠着林知行飞速的发展。
走之前,陈山示意喜子,喜子心领神会,让人把王家的大宅子从头到尾砸了一遍。
而王家的遭遇,也在小范围内飞速的传播。
官场上,生意场上,本地的大族内,全都在这个时间,听说了一个名字。
狠人,陈山!
做事做人,不留情面,只要惹到睚眦必报。
绑了他外甥女,就把黑水府三把手按下了台,联合保警总队直接大军入城,可以想象,以后谁要是惹到了他,都得琢磨琢磨,他们的脑袋有没有王同锡的脑袋硬!
黑水府,陈山的宅子里,陈山喝着大外甥女亲自泡的茶,美滋滋的躺着晒太阳。
大外甥女满脸幽怨的看着他。
“小舅我手都酸了,能不锤腿了不?”
陈山顿时虎着脸:“你连给我捶腿都不愿意?还说给我养老呢,那也是骗我的吧!”
随后落寞的摆摆手:“算了,不勉强你了。我这个当舅舅的可是为了你把黑水府的三把手都按下去了,没想到外甥女还骗我!唉!”
听着陈山的话,李瑶有些抓狂。
神啊,快来把我舅舅带走吧,从这几天的待遇来看,她已经能预想到了,未来这就是话柄了,能被陈山吃一辈子。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只是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李瑶现在特别想马上回家告状!
但陈山就是不走,她也没办法,只能使劲儿锤了。
而陈山一脸享受的嗯了一声:“这力道不错,你舅我吃劲儿!”
气的李瑶上气不接下气的,啊啊啊啊!
抓狂!
终于,救星来了,喜子在陈山耳边耳语两声。
陈山郑重的站起身:“瑶瑶把军装给我拿来!”
“喜子去备车!”
李瑶愣了一下,连忙小跑拿过军装给陈山披上,担忧的看着他:“小舅,又要打仗了?”
陈山看着李瑶的样子,哈哈大笑:“没事儿,别担心,好事儿,咱们该滚蛋了!”
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宅院的大门。
是的,他之所以不走,就是等着处理结果,而刚刚处理结果出来了,他知道,府主的电话也该来了,不过最好是自己过去,而不是等人家打过来。
汽车行驶在人流中,陈山闭目养神。
不多时,来到了府主的官邸。
陈山只是把拜帖递上去,就见门口守卫的卫兵连忙敬礼:“陈旅长好!劳烦您门房等一下,我马上去报告府主!”
看着卫兵紧张的样子,陈山笑了笑。
看来自己的名号还是有点用的嘛。
卫兵也怕啊,他也有自己的圈子啊,都听说了,陈旅长办事儿闯门一绝,流程很细腻,先给守门的来几个大嘴巴子,然后带兵冲进去。
他也是守门的,能不害怕嘛!
而门房中,换岗休息的士兵也连忙行礼,给陈山泡茶。
陈山点点头:“不用忙活,一会儿我就走!”
果不其然,刚刚过去没几分钟,就见卫兵额头冒着细汗,对着陈山说道:“陈旅长,府主请您进去!”
请?
估计是这个卫兵后加的。
这时候,府主不骂他狗血淋头就不错了。
陈山大大咧咧的朝着里面走去,卫兵就这么恭送,而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听到府主的书房里听到了什么摔碎的声音。
卫兵吓得一激灵。
书房里,林知行喘着粗气,五十来岁的老头了,气性还真不小。
横眉竖眼,指着陈山破口大骂:“这下你满意了?一件小事儿,搅合的整个黑水府都不得安宁,连审判院的院长都被撸了进了班房,这下你满意了是吧?”
陈山这会儿可不是混不吝的样子了。进班房?进班房好啊,接下来陈山可以炮制他了。得等府主先过一手他才能动手。
该有的姿态得有。
连忙递上旁边另一个茶盏:“府主,您消消气,那个摔碎了,用这个喝茶,润润口!”
林知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刚刚送到嘴边的茶也差点一口气喷出去。
哭笑不得的指着陈山:“早听柳士元说你小子滑头,没想到这么油滑,小小年纪跟谁学的啊,你爹我也了解过是啥人,那是兰易县有名的好人,老实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个油滑鬼了。”
陈山一听这话,就笑了。
妥了。话不怕说到明面上,就怕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