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95式步枪不含弹重3.25公斤,一挺95式班用轻机枪重3.95公斤,此时的徐然身上挎着把95,手上提着挺机枪,肩上还扛着箱弹药,全身负重起码20多公斤。
这个重量压在他紧张的身体上,让他的速度远不及来时的速度。
原本他并不需要减这些装备,可当他想到连装备精良的防线士兵都发病感染沦陷的时候,临时指挥中心的支援能力在他这里也就加上了一个问号。
如果第一防线沦陷,他们现在要去哪里躲藏?
如果指挥中心也突然沦陷,他们的后续支援又要去哪里寻找?
求人不如求己,为防万一,他下意识的就将这些武器背在身上。
他的速度下降的只有来时的一半,一分多钟的时间才跑了路程的一半,而身后已经有几个感染士兵也晃晃悠悠的出现在地铁口的临时战壕上。
只是此时的徐然距离那边已经有两百来米的距离,他的奔跑声已经不足以吸引他们了。
再加上那临时战壕的阻拦,那些感染士兵只是在地铁口盘桓了一会之后便又离开了。
奔跑中的徐然扭头看到这一幕,紧张的步伐也不由得放松了些。
背着这么重的东西奔跑,实在是太累了。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放慢自己的脚步,又跑了几十米后实在是太过疲惫,索性放下手中的轻机枪,朝着之前众人躲藏的路口挥了挥手,招呼人过来帮忙拿东西。
张铁军见他挥手,便指挥武阳和身后的吴广峰前去接应。
两人见没什么危险,速度极快的朝着徐然那边跑了过去,来到近前才看到徐然身上的装备。
“好家伙,然哥你是找到了军火库吗?”武阳低声调侃,却没看到徐然战术背心上沾染的血迹。
徐然喘着粗气朝他摆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别废话,赶紧拿东西回去,那边有不少士兵感染了。”
吴广峰已经从他手上接过了那箱弹药,武阳听到他的话也立马住了嘴,拎起地上的轻机枪就往回跑。
徐然跟在体力没怎么消耗的两人身后,抱着怀中的95式左右观察着。
他的目光在口腔医院的那几个黑洞洞的窗口梭巡,只要看到那个窗口,心中的不安就不由得浮现。
那黑洞洞的窗口仿佛一只只怪物的巨口,等待着他们主动钻进去送死。
他摇了摇头,想将这莫名其妙的不安感甩脱。
“估计是一直绷着精神太累了吧。”他在心中如此安慰着自己,快速朝着已经跑远的武阳二人追了过去。
只一会儿便回到了众人临时藏身的地点。
“怎么样?”张铁军有些焦急的问道。
徐然喘了口气,接过身后一人递过来的水,“咕嘟嘟”的灌了几大口。
“不行,那边的士兵估计都感染了,没感染的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怎么会呢?他们都只是守在防线上,刚才指挥中心还跟我沟通过,说他们都是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感染者的士兵。”张铁军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徐然却是摇了摇头,“离我最近的那个士兵袭击我之前我观察了他,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也就是说他本身就是病毒的感染者,只是刚才恰好发病了而已。”
张铁军和身边几人的脸色都是一沉,“他们不都戴着防毒面具吗?”
徐然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防毒面具估计是今天出任务才戴的,但是病毒不一定是今天感染的。”
张铁军陷入了沉默,思考着徐然刚才的话。
而徐然也趁机将战术背心中的对讲机取了出来,又看了看耳麦接头。
刚才取战术背心的时候他的动作很大,不知道耳麦的连接线有没有被他扯坏。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未在耳麦线上发现明显的损伤,便没什么顾忌的将耳麦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然后摁住通话按钮呼叫起来。
“呼叫测试,听到请回答。”
“呼叫测试,听到请回答。”
“呼叫测试,听到请回答。”
他一连说了三遍,可耳麦里除了“呜呜呜”的电子噪音之外并无任何响动。
他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对上了张铁军的希冀的目光。
“没反应,不知道他们这个固定频道对面是什么单位。”徐然无奈的说道。
张铁军也叹了口气,“指挥中心说,第一防线出现了一些变动,让我们等候一下,不要轻举妄动。现在看来,地铁站发生的事情,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也许吧,可如果连wJ都在之前感染了病毒的话,那整个h市被病毒覆盖的区域应该不止Yt城这么一块吧?现在连这些身体素质强悍的战士都发病了,其他区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徐然无奈的说道。
而此时的h市,也已经陷入了一片感染爆发潮之中。
......
一户江景大平层中,熟睡中的女主人猛地从睡梦中坐起身来,巨大的动作将她身边的男人也吵醒过来。
只是夜色实在太黑,男人又早就习惯了女人偶尔的发疯,含混不清的嘟囔了句“干什么啊?明天还上班呢”便翻身继续睡了。
可夜色中的女人却被他的声音吸引,扭头用满是白翳的眼睛盯着男人躺着的方向,侧着脑袋尝试用那几乎已经失去视觉的眼睛观察着男人的位置。
还未完全再次入睡的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那冰冷的目光,一睁眼便到了黑夜中异常明显的白眼,一股寒意从尾巴根直冲男人脑门,瞬间便睡意全无。
“老婆你怎么了?”他坐起身担忧的问了一句,人也瑟缩着往床靠上挪了挪。
他的声音仿佛是为他老婆指明了方向,还没等他再问些什么,朝着他的脖颈便扑了过去。
若是平时,男人可能会担忧自己的腰子,可今天女人的状态实在是太过反常,他伸直胳膊就架住了女人的胳膊,让她没法靠近自己。
“老婆你怎么了?疯了吗?”他有些焦躁的问着,试图得到女人的解释。
可女人只是用力的朝着他一次次的扑过去,被他架着的手也在他的胳膊上划着......
就在两人纠缠时,没有锁的卧室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个只剩眼白的小女孩儿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