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妖司小队招新啦，范瑛送来五块令牌，文潇拿走两，去地牢找坐月子的赵远舟，签劳动合同，做合约夫妻。
剩下的三块，送到卓翼宸这里，贼眉鼠眼的万金留到案桌前，看了眼找东西的卓翼宸，抓起底下写着名字的小纸条，往嘴里塞。
“那个不能吃，快吐出来。”
“唔唔。”
小胖脸被捏住，万金一边在心里问候温宗瑜十八代祖宗，一边紧紧闭着嘴不肯张开，圆溜溜的眼睛盈满了泪水。
不知怎的，看着那双眼睛卓翼宸不由自主地心软，他抬手擦拭掉她脸上的泪，当万金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
瘦削修长的手指撬开刚长出来的小乳牙，将口中的纸团子掏出来，完了无情地擦掉她嘴角的口水。
“哭也没用，不听话打你屁股。”
“哼！”
到嘴的呜咽又咽了下去，万金抱着手屁股一扭，留给卓翼宸一个不哄我就生气的背影。
别扭的小模样，惹得卓翼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捏着万金的小揪揪，笑道。
“事关缉妖司，我还没生气，你先闹脾气了。”
纸条被口水浸湿，上面的墨迹晕开，黑黑的一团，分辨不出写的什么。
卓翼宸要去找范瑛，炸毛的小屁孩要冷静冷静，缉妖司哪里最冷，那当然是地牢咯。
万金跟赵远舟四目相对，气氛剑拔弩张，原因是，赵远舟认为她在外面闯了祸，被送进来是让她反思。
闯没闯祸万金还不知道嘛，但她会承认才怪，吾日三省吾身，吾没错。
少吃点盐，看你闲的，万金丝毫不惧，对上赵远舟的目光充满挑衅，老登，说的就是你。
“不知悔改。”
赵远舟要打小孩啦，万金扯着嗓子嚎叫，还没走远的文潇折返回来，收到紧急救援的金饼，小短腿倒腾的飞快。
文潇揪着赵远舟的耳朵，大巴掌堪堪停在屁股上，金饼推开牢门接应，万金提上裤子一溜烟跑了。
“快松手，人都跑了。”赵远舟捂着耳朵，无奈道。
“你怎么能打孩子呢，她还那么小，打坏了怎么办。”文潇松开手，责备道。
“犯了错，挨了打才能长记性，我下手有轻重，戾气护体，她的身体比你好。”
“那也不行，谁没犯过错？对小孩子要有耐心，你没了解事情经过，怎么就断定她有错？”
赵远舟觉得文潇太溺爱孩子，惯的她无法无天，文潇觉得赵远舟没有耐心，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你不说我也能看出来，你没把她当做一个真正的孩子，对她始终抱有戒心。”文潇叹息道。
赵远舟沉默不语，他隐瞒了那孩子的本体，一截槐木树根，不仅吸收戾气，长得还像极那个人。
还有就是，在她诞生之时，他体内的不烬木不翼而飞，种种迹象加在一起，他怎么能放心。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对她好点，大人的情绪小孩子不是感受不到，再搞重男轻女那套，我跟你没完。”
“我没有？”
文潇厉声威胁了一通，赵远舟被戳穿还死不认账，垂着眼低低啜泣，说他做的这一切用心良苦，被文潇误会，他好难过。
心口不一的样子甚至好笑，明明已经妥协了，还死鸭子嘴硬，文潇看着他，评价一句演技太烂，转身离开。
“唉，没人体谅我这只大妖的不易啊……。”
赵远舟语气哀叹，看到文潇停下，立刻控制着眼泪流下，对付起小姑娘，那是一套又一套。
“对了，两个孩子还没名字呢，你别想当个甩手掌柜。”
眼泪挂在脸上，要落不落，样子滑稽得很，赵远舟望着文潇离去的背影，地牢的冷都比不过他的心寒。
夜晚，屋檐亮起灯笼，一家五口坐在一起吃饭，卓翼宸盯着坐在文潇身边的赵远舟，这家伙什么时候从地牢跑出来的？
牢房换了符咒还是关不住他，卓翼宸想着回头升级一下涣灵散，再抹点毒药，刚好测试一下他新研制的。
“小卓大人一直看着我，莫非是我长得很下饭？”赵远舟给文潇夹了一筷子菜，摸着脸感慨道。
忙于干饭的万金想看看到底有多下饭……呸，是多不要脸，被卓翼宸按了回去。
“吃你的饭，一只猴而已，山野间多得是，不足为奇。”
“这我得纠正小卓大人，外面那些野猴怎么能和高贵的白猿相提并论。”赵远舟正襟危坐，像模像样的优雅起来。
“它们都是你的同类，都是同一个祖宗。”卓翼宸嗤笑道。
“嘶～小卓大人的嘴腌了几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