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毁的别墅重建还需要很长时间。
李辛慧和梁建才大手一挥为二人在旁边的别墅区又买了一套。
这起火灾事件不知道秦肆酒用了什么方法,最终被检查出来是由于家里的安全隐患。
温祈作为房子的主人被叫去教育了好长时间。
天道和秦肆酒就在外面等。
天道瞪着无辜的眼睛,壮着胆子扯起秦肆酒的袖口絮絮叨叨说话。
“哥哥,要不要把陈弥哥哥拉出来?”
“哥哥,快把陈弥哥哥解救出来吧。”
“哥哥...”
秦肆酒斜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
天道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不吭声了。
他主要是怕温祈大哥一个忍不住把所有人都杀了...
世间无论是规矩还是枷锁都无法遏制温祈分毫。
唯一能压制他的人...
天道侧头看了一眼。
秦肆酒满脸兴味地往里看,似乎对于温祈被训话这件事感觉有趣。
天道:“....”
哎。
秦肆酒是温祈的锁,可惜这把锁骨子里也是个疯的。
又过了好一会,温祈终于被放出来了。
他的脸色比浓墨还黑,看样子今天没出什么事都是一种奇迹。
可是在在看见秦肆酒的那一刻,温祈的脸色乌云转晴。
他直接忽略天道,径直拉起秦肆酒的手。
三人在消防员叔叔‘一定要谨慎用电,注意安全’的声音中,终于走出了大门。
温祈恢复了记忆也逃不过开车的命运。
当秦肆酒发现车子不是往家开的时候,问道:“干什么去?”
温祈含糊着说道:“买点东西。”
秦肆酒下意识扭头看向后排,问道:“你又想吃曲奇?”
天道摇摇头。
他也不知道温祈想买什么。
直到三人进了超市之后,温祈径直往最里面计生用品那区走。
秦肆酒:“......”
天道:“......”
温祈面无表情地往购物车里扫了老多盒,看这架势,秦肆酒觉得自己接下来一个月都可以在床上躺着了。
秦肆酒连忙按住温祈的手,抢过一盒,皱眉问道:“你受什么刺激了?”
温祈调笑道:“害怕?”
秦肆酒早就觉得陈弥现在有点不对劲,但是真要说出个一二三四,他还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旁边有一个大妈路过。
大妈看了看二人手里拿着的方块盒子,又看了看他们旁边站着的小男孩。
大妈没忍住皱皱眉,“哎呦真是的,大白天带着孩子来买这种东西,也不知道避着点。”
温祈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垂眸道:“来,孩子。”
天道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只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温祈继续道:“你给我拿。”
大妈眼睛快瞪出来了。
天道不敢不听话,一手一个,不停地往购物车里放。
温祈重新抬头看向大妈。
最后大妈连忙摇头,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哎呦真是不害臊!”
随后她连忙推着自己的车子走了。
秦肆酒看得有点懵。
陈弥以前这样吗?
温祈不让天道停,天道不敢停,哼哼哧哧把一个架子都给搬空了。
秦肆酒眼皮子跳了跳,低头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陈弥话了?”
天道低着头,眼神却不停地往上瞄,哼哼唧唧地小声道:“我...我肯定是要听哥哥的话的。”
秦肆酒:“?”
温祈则是将大手按在天道的脑袋顶上,冰凉的手没有半分温情柔和,倒像是一种死亡威胁。
他的声音温柔几近诡异,“是要我夸你?”
天道连忙摇头,“不用了哥哥!我们快回家吧。”
他要找李妈妈....
三人去结账的时候,收银员小姐姐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温祈带着秦肆酒回了新置办的那处房产,解安全带的时候却发现秦肆酒没动。
他吻了吻秦肆酒的眼睛,笑道:“不敢进去?害怕我对你...”
温祈的视线往那一大袋子花花绿绿的东西上面瞟。
秦肆酒伸出一根手指顶着温祈的额头,让人离自己远了点。
他斜斜地靠在车门上,双臂环胸面无表情道:“坐回去。”
温祈挑挑眉,却还是听话地坐回驾驶位。
秦肆酒声线冷淡,“怎么,不把陈临送回妈那,是打算把他锁车里?”
温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脸色沉着扭头看天道。
这眼神似乎在说天道的碍事。
秦肆酒也往后看,“还有你,不会说话?他往哪里开你就去哪?”
天道:“.....”
他的视线在秦肆酒和温祈周身打转,半晌后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在车里也行。”
秦肆酒突兀地笑了一声,半戏谑半冷漠地说道:“陈临,现在这么害怕陈弥?”
天道阿巴阿巴准备装傻。
秦肆酒眯了眯眼,直接看穿了他的意图。
“怎么?你们有事瞒着我?”
天道赶忙摇头,“没有啊哥哥。”
他微不可察地朝着温祈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温祈懒得看他,直接将秦肆酒搂在怀里,再次吻了吻眼睛说道:“行了宝贝,跟他置什么气?”
秦肆酒:“?”
他抬手就打了温祈一下,听响声程度来看,力气着实不小。
“我说他没说你?”
温祈:“....”
天道憋笑。
最后秦肆酒和温祈重新启动车子,将天道送到了李辛慧那里。
等二人回家的时候又是一个黑天。
温祈什么都没顾,扯着秦肆酒就往卧室带。
杂乱的衣服被扔在地上,灼热的呼吸交织。
凌晨时分的薄雾升腾而起,恰似尘世间那些不可言说的缘。
尘世凡间缘分本就稀薄,仿若浮光泡影。
可温祈偏要凝结万物,带着知青山不在,知绿水难流的满腔爱意,在这尘世间与秦肆酒来一场重逢。
蹉跎三万年,温祈终于再次颤抖地吻上秦肆酒的唇。
冰凉的泪滴润湿他的眼眶。
“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