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秦肆酒这么一说,辰迟才发现自己的状态。
太他妈丢人了。
他下意识咬了咬嘴里的软肉,随后一屁股坐到了秦肆酒的身边,将脑袋往秦肆酒的方向凑。
他微笑着对着屏幕那边喊道:“伯母,我叫辰迟,您喊我小迟就行。”
邓韶华其实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愣愣地点点头,“小迟,你好你好,这小伙子长得真不错啊。”
辰迟面色从容,侃侃而谈,但是...
秦肆酒的视线往下移,辰迟的手正紧紧地揪着被子。
他微微翘了一下嘴角,眼中闪过了然。
果然不管哪个世界都一样害怕见家长啊。
辰迟和邓韶华又闲聊了一会,才把手机递还给秦肆酒。
邓韶华被辰迟哄得满脸都是笑。
秦肆酒:“......”
这会又不需要缓缓了?
接受能力还挺强。
他提起了刚刚没说完的话题,“妈,你还没告诉我,当时你和我爸给了祝力华多少钱。”
邓韶华的笑容僵在嘴角,“这...”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屏幕中寻找辰迟的身影。
秦肆酒知道她的疑虑,说道:“没事,他什么都可以听。”
邓韶华虽然没真正接触过辰迟,不知道他人究竟怎么样,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儿子。
她幽幽叹了口气,“刚开始他提出来可以救你的时候,给了五十万。送你到了苗寨之后,又给了五十万。”
总共是一百万。
秦肆酒眼眸逐渐变冷。
这祝力华害命之前还得谋财,是不是得夸他一句,不愧是商人?
秦肆酒不想让她担心,掩下眼底的冷意,开玩笑道:“咱家家底都掏空了吧?”
邓韶华一直都害怕告诉他具体多少钱,怕他会愧疚,连忙说道:“不是有一句老话吗?钱财是身外之物,钱没了爸妈可以再赚。”
正在此时,一直在旁边把玩秦肆酒手的辰迟忽然出声。
“没关系伯母,我有钱。”
秦肆酒:“谁问你了?”
邓韶华笑了笑,“小迟是个好孩子。”
她越夸,辰迟越来劲。
“伯母,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邓韶华笑得合不拢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辰迟又陪着邓韶华聊了一会,最后是邓韶华要休息了,双方才挂断电话。
刚刚那一通电话,秦肆酒感觉自己像是局外人,也就偶尔能插上几句嘴。
辰迟把手机递给秦肆酒,“伯母应该不会再打来了。”
“嗯。”秦肆酒接过手机,放到枕头旁边。
在这时,辰迟忽然站起身,“那我们继续。”
这一次,秦肆酒没有办法逃了。
秦肆酒抬眼看他。
“怎么这个眼神?”辰迟笑得喉结轻微滚动,看起来有一种野性的性感。
他的声音放轻,“答应了伯母,要好好照顾你的。”
‘照顾’两个字加了重音。
秦肆酒轻哼一声,“这就是你所谓的照顾?”
“当然了。”
辰迟特意将台灯调整好了角度,能让自己看得更加清楚。
他用目光一寸一寸地侵占,继续道:“能让你舒服,怎么不算是一种照顾?”
说完,他牵着秦肆酒的手,缓慢地落到一个地方,压着嗓子,“你摸摸他。”
1001知道自己该走了,但是还是最后说了一句:
【邪神大大感觉上来得这么快吗?刚挂电话诶!直接0帧起手!?】
秦肆酒绷着脸,“滚。”
【好嘞。】
秦肆酒和辰迟此时一坐一站,这个角度无论看什么,秦肆酒都看得清楚。
他甚至一打眼就能看见越来越大的...
更别提他的手还放在那里。
辰迟的眼神彻底被欲望占据,不由分说地按着秦肆酒的肩膀,将人按在了床上。
秦肆酒张了张口,“你...”
“嘘。”辰迟以为他不愿意,“别逼我真的给你种了情蛊。”
说完,细细密密的吻便从秦肆酒的颈间落下,一直往下延伸。
不知道是触及到了哪里,秦肆酒的神情一紧,抬手不算轻柔地抓着辰迟的头发。
“嘶...别咬。”
于是辰迟换成了轻轻的吻,“遵命。”
-
秦肆酒睡过去的时候,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各家各户院子里养的鸡都开始争先恐后的打鸣,生怕自己偷懒被炖了。
辰迟轻手轻脚地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膏。
他攥着药膏,眼神紧紧地盯着上面的字,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人。
看样子累坏了。
其实自从那天晚上的遇见开始,辰迟就觉得自己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买新被子,买感冒药,甚至买t,一买就买了十几盒,最后...
他重新将目光落在药膏上面。
最后他在药店买了这款消炎镇痛的药膏。
辰迟可以发誓,自己从来没用过,更没接触过这个牌子。
但是为什么进了药店,会脱口而出,指名道姓的说出了这个牌子。
辰迟攥着药膏的手越来越紧,下一瞬又忽然松了劲。
就像他之前说过的话。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没办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
可能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记忆,或者是别的什么。
辰迟不再去想。
他只知道自己珍视这个人就够了。
这么想着,辰迟将药膏挤了一个颗粒大小在手上,轻轻地掀起被子的一角,往秦肆酒的身下探去。
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他却用了很久,生怕将刚刚睡着的人吵醒,他舍不得。
做完一切后,他才重新躺回床上,躺回秦肆酒的身边。
辰迟小心翼翼地将秦肆酒的脑袋拨到自己的肩头,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到对方的腰身。
这是活了这么久,他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太阳渐渐西斜。
等二人再次睁眼的时候,太阳又要落山了。
昨晚剧烈运动所导致的‘后遗症’在此刻全都出现。
秦肆酒斜斜地靠在床头,用胯骨的位置作为力的支撑点。
好在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浑身酸痛的感觉。
辰迟并不在卧室。
这是第二次秦肆酒刚一睁眼没看见他人。
第一次是在车里。
就在秦肆酒准备下床去找人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轻手轻脚的推开了。
辰迟换回了在寨子里穿的衣服,银饰清脆的声音像是彻底唤醒秦肆酒的铃声。
“醒了啊?饿不饿?”
秦肆酒刚准备点头,就发现辰迟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脖子看。
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上面有什么。
狗咬出来的牙印。
而现在,狗正在目不转睛地欣赏。
秦肆酒再次瞥向辰迟。
好的,现在狗准备掏出手机拍照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