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平说了这话,又想开口骂他,想想还是忍住了: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刘娟怀上宝宝了,现在没法上班,就靠他一个人挣钱,这家伙过去也是赚钱就花光的主,存折里也没存几个钱,这下要还像过去,那真的要喝西北风去了。
想到这,我便放缓了语气:“行了,明天拿了东西我就从你那回公司的,你赶紧上班去。”
放下电话,点上小快乐,靠在椅子上朝上面吐了一口浓烟,自已和梅子交往也有一年半有余,我们自已还有双方家人都认可对方,离婚姻也就是差那一张纸的问题,可是自已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从刚认识梅子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昨天晚上,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之中,脸上不由的泛出笑意,心中也刹时明了:梅子就是自己这一生的爱人。
烟灰缸里又多了两个烟头,收拾好倒垃圾袋里去了,免得梅子发现,又要被她数落一番,还有窗户也要打开,不然以她那像狗鼻子一样的嗅觉,肯定能闻到里面这浓浓的烟草味。
一下独自待了两个小时,收拾好下去了,这会儿都在院子里了,二哥都回来了,看着我的眼光里充满疑问:“刚子,你睡到现在才起来?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我不屑的答道:“你看我像是刚起床的样子吗?你问下玉宏和大妮,我一大早就起来了,还请他们去吃了早餐的。”
二哥继续说道“那你待在家里干嘛?也不知道早点下来帮忙。”
“帮什么忙?你们也没见在忙什么啊?”我反问道。
二哥自己先笑了“帮忙带娃啊,你这儿童团厂不干了?”
这也要叫我帮忙,还以为真有什么事呢?便挥手叫道:“大毛,二毛,拿你们的刀剑过来,带你们打仗去。”
这俩小家伙一听就来了兴趣,飞快的捡了刀剑过来:“小姑父,我们去打谁啊?”
我指着二哥:“打他,今天他扮鬼子。”
大毛和二毛面面相觑,二毛迟款片刻,拿刀递给我:“小姑父,你先上。”
二哥圆瞪双目:“刚子你要造反了,教坏我儿子要你负责的。”
这哪能威胁到我,举起塑料刀就冲了上去:“杀呀,统统的给我投降,缴枪的不杀。”
大毛二毛也来了劲,跟着冲了上去,把二哥一顿乱剁,二哥直气得胡子吹瞪眼,骂道:“刚子,还下让他们停下,我撤你的职了。”
这场斗争以我们的大胜而告终,当二哥灰溜溜的跑进厨房,二毛还准备冲进去,要学习教员的宜将剩勇追穷寇,我赶紧拉住他:“好了,敌人投降了,咱们放过他算了,不然等下没饭吃的。”
二毛这才收手,挺起胸膛,迈开八字步,双手夸张的摆动起来:“走,我们胜利了。”这副模样,把大伙都逗得乐不可支。
在松岗的日子,轻松又快乐,只是每次离去的时候又难以接受,尤其是看到梅子眼光中流露的那种依恋,更是让我想直接留下来。
今天同样是如此,当我拿起包时,梅子就明白我要回去了,送出院子,重复着每次都说的话:“哥,路上注意安全啊!到了后记得发信息给我。”
躲开她的目光,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知道了,傻瓜!这句话我都听上百次了,你也回去吧!”
周平要是不给我打个电话,都忘记了还要去他那里了,电话中,周平一副欠揍的语气:“刚子,你还没过来啊!守着你家玉梅就不想走了!什么时候到,我都快到上班时间了。”
亏他还好意思说我,想刘娟住松岗的时候,他就象那苍蝇离不开屎,一到下班就急不可待的住这边飞。
我漫不经意的回答他:“在等车了,你先去上班,到到厂门口呼你就好了,坐哪路车可以去你那,在哪个站下啊?”
好在还没上车,周平告诉我后,等到315过来,赶紧挤上去朝他那里去了。
记忆中是第一次坐这趟车,车上的拥挤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里面不知道挤进了多少人,只见过道上,车门上落客处,只见人头,几无落脚之处。
好在我的行程不远,靠门口站稳了,任里面的吆喝声不断,我自俨然不动。
待公交离开国道,转上了新沙路后,里面的人陆续下车后,情况才好了点,我总算可以挪动一下身体,别阻碍着别人上车了。
可让我奇怪的是,站台上明明有不少人在等候,只有乖客下去,却没有乘客上车,只有小巴停靠时,才一拥而上。
容不得我多想,公交又到站了,这里是周平让我下车的站台了。
下了车,把抱在怀里的包调了个方向,看准了周平工厂的位置,边走边打了他的传呼。
走到他工厂门口时,周平早就等在门口了,见面又是一顿埋怨:“你现在走个路都这么慢了,你看,我都等你多长时间了。”
我把刚掏出来的小快乐,又放进了口袋:“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把东西拿给我,你快回去上班,我还急着赶回去呢。”
周平眼尖,我的动作没有瞒过他,递过来的户口本又缩了回去,脸上又挤出来笑容:“别这样吧,拿出来的东西又放回去,凭咱俩兄弟的关系,你就应该拿包华子过来吧,就是芙蓉王我也不嫌弃。”
真是拿这种人没办法,又从口袋里掏出来给他:“拿去拿去,你现在这脸皮咋越来越厚了呢!”
接过户口本,转头就走:“走了,有事再联系。”
周平又追了上来:“唉!刚子,等一下,还有件事没告诉你。”
我只好停下来,回头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周平急急说道“你回去时要先坐小巴,到国道时再转车,这条路大巴不让上客的。”
还有这种事,正待要问,周平挥了挥手:“别问那么多了,告诉你就行了,你没看保安一直盯着我,再不回去上班,人家要记我旷工了。”
还当真如他所说,在站台等了一会,经过的几台大巴都不靠站接客,只得坐上一台破旧的小巴,′缓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