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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连绵不绝,在城市的灯光映照下,仿佛是空中结起一张无尽的丝网,目光所及之处,一切皆在网中。

楼下的大街小巷,一条条模糊的身影,依旧在网中不停穿梭,为生活,也是为了生存而奔波,不能停下自己的脚步。

正呆看着入神,电视房的欢呼声,打断了我的冥想,看电视的人群,蜂拥而出,追剧今晚结束,要回各自宿舍冲凉休息了。

走进宿舍关上门,发现忘了打热水,现在外面正在排队,只有呆在宿舍,太久不运动了,强迫自己趴下开始俯卧撑:两百个,一个都不能少。

提桶出去时手还发抖,久疏锻炼,明显感觉到体能下降的厉害。

工作还在继续,不再只有电话联系,按马小忠的提点,走出去才是硬道理,有几个客户,也真能见上一面,提交资料后,耐心等待反馈回应,暂时能做的就是广撒网。

星期二,提前二天把马小忠厂的订单交货,提前做好了功课,提了八瓶红牛进了仓库,交货时一路绿灯。

约见他时很不巧:他出去审核供应商去了,让我不用等他,工作中保持电话联系就oK,方便时随时可以找他。

不停的奔走,无尽的失败,烈日的暴晒,保安的冷漠,还有无时无刻要提防:公交上数不清的小偷……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这是目前状况的写照。

一个月已经过去,业务量还停留在两单,人却变成古铜色,深圳的太阳不是盖的,丫头嘴中我已经变成了“非洲哥”,把我气得,如果不是当天她“姨妈”又来了,一准收拾她。

当新的一月开始,进行上月业务结算时,我就只有一单:就是中山林总的现金单,马小忠厂里的是月结款,还没到付款期,钱没到帐是不予结算的。

但就是这一单的提成,就己超出我的底薪,让我非常意外,卖价不只是高,是有点黑,而超出公司底价部分,提成比例又高,超出底价部分货款九千多,25%的提成已经超过了两千块。

公司业务员工资结算非常复杂,提成超过试用期底薪,就按提成拿工资:超底价提成+业务员基本工资800元+底价部分x3%,这也让我拿到三千多元的薪水,顿时让我信心倍增,美美的在工资表上签上大名。

业务员黄哥在办公室宣布“明天我去珠海送货,有没有需要去的,马上报名”,一个多月下来,和老业务员也处得不错,或多或少都提点过我。

我想到上次林总的话,马上接过话“黄哥,那去中山顺路不”,珠海那个方向还没去过,要先问清楚。

黄哥笑了“到珠海要经过中山,怎么,那边有资源,嗯,最好下午回来时去”?

我回答说“行,那算我一个,明天一起去”,算白跑也没亏什么,呆在办公室更无聊。

从名片夹里翻出林总的电话,拨通他办公室电话,正好他自己接的,听到是我后,有点意外,一下记起了我“小肖,怎么今天有空打电话给我了”。

我说“明天准备过中山拜访您,方不方便见个面”。

林总爽朗的大笑“欢迎欢迎,我现在每天都呆在公司,到了给我电话”。

黄哥经常跑中山,珠海,看了我给的地址后“这里我知道,不远,绕了十来公里路,明天早上我们八点出发”。

早上七点就起来了,拿出白色t恤,虽然难洗,但现在皮肤黑,白色显年轻一点吗。

早早吃过早餐,来到办公室,车间人都还没有到,办公室更是空荡荡的。

黄哥来时刚过八点,从办公桌里取了文件袋便让我出发,司机都不用,他自驾车去,货物昨天下午都己装好车。

经过北环,上了广深高速,又转去虎门大桥。

第一次见到了虎门大桥的雄姿,还有珠江口的宽广,精神抖擞,全没有旅途的劳累。

过了虎门大桥不久,沿路又看见久违的田园风光,到处是香蕉林,甘庶地,还有无数的池塘,远离了都市的繁华。

三个小时,才到了珠海拱北关,又进入高楼耸立的城区。

进关不远,便来到客户工厂,搬货这些事都无需他动手了,他只管去签单就行,抓紧时间,分工合作,都快到下班时间了。

十来箱货,很快卸下搬到指定的位置,擦去脸上的汗水,拍拍衣服,靠!白色t恤上已有几外明显的灰痕。

这是黄哥的老客户,也没去办公室交流了,通过电话就叫我“上车,出去吃饭”。

出了拱北关,开了一会,在路边停了车。

挺地道的本地菜,一道豉蒸白鳝,我现在还回忆它的味道。

在饭店休息了一会,往中山出发,黄哥眼睛盯着前方,吐了口烟“小肖,怎么不去考个驾照,做我们这行,自己开车才方便”。

确实,业务部只有我没驾照“是要去拿个驾照,黄哥,有熟悉的驾校么”,黄哥在深圳多年,户口早迁过来的。

黄哥扭头扫了我一眼“我有个驾校教练电话,回公司我找给你,你和他说我的同事就行”。

黄哥对中山这一带甚是熟悉,凭借一个地址,没走几处弯路,一个小时多点,很快便找到林总的工厂:一个独立的小工业园,处处都是新装修过后的痕迹。

我正掏出手机,黄哥拦住我“小肖,别急,两点半再进去,现在人家不知上班没有,先休息一下”。

找了一处树荫下,停车熄火,放倒座椅,小睡片刻。

还在酣睡中,黄哥叫醒我“小肖,两点半了,我们过去,怎么昨晚上是不是泡妞去了?没休息好”。

我尴尬了“哪里都没去啊,今天起太早了吧”。

黄哥又提醒我说“这个厂应该是新开的,你谈判时要坚持现金结算”。

我拨通电话,林总一听我到了“好,好,我马上让保安开门,我就在一楼办公室”。

有了领导交待,保安都不用我们下车登记,直接放行,还告诉我“老板在一楼会议室等你”。

保安无意中一句话,让我对林总的身份又多了一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