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一下就愣住了，看向我和杨言，“你们说……我睡过去了？”
“嗯？”我被他问得不太确定，就转头看向杨言，“他刚刚那个状态应该是睡着了吧。”
杨言就点头，将我们之前所见说了一遍。
小花脸色一变，“你说他们也没有反应？”
我跟杨言同时点头。
小花就道，“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我一直是清醒着的，也一直在守夜。”
“难道是幻觉？”他问道。
“现在也只有这个解释了。”我道。
小花点点头，“如果是这样，那以后晚上岂不是会很危险。”
他说得对，他们大概都是在睡梦中进入幻觉的，根本无法发觉，到时候万一被引着走出雨棚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们呢？没有陷入幻觉？”小花又问。
我看向杨言，摇头道，“我应该没有，他当时推醒我的时候我连梦都没做。”
“至于他……”
杨言就摇头道，“我肯定也没有陷入幻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听到你们都听不到的声音。”
听他否认是幻觉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对小花道，“其实幻觉很多时候还是有迹可循的，你要不想想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哪怕就是一件小事，有时候也能界定到底哪一部分属于幻觉，哪一部分属于现实。”
说起这个，我也算是非常有经验的。
小花点点头，开始仔细回想，然后摇头道，“没有。”
如果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光凭感觉确实很难发现，更何况这座山里很多时候还会幻觉与现实并存。
我就道，“没事，别多想。”
闷油瓶这时候从雨棚里面出来，脸色有点沉重，问道，“有看到什么吗？”
我就将之前河道看到的那个白色影子说了，他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河谷，若有所思。
小花像是想到什么，问道，“之前我陷入幻觉的时候你们叫过我吗？”
我摇头，“没有，不过我叫过小哥和瞎子他们几个，大家都没什么反应。”
小花道，“也就是说在陷入幻觉的时间里只能自己醒过来。”
我想了想，就道，“也不一定，可能我打你们的话也能醒。”
此时天已经大亮，不过太阳还未升起来，清晨的山里露水重，温度非常低。
张苟苟此时也出来了，却什么问题都没问，只是看向杨言，淡淡道，“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杨言愣了一下，快速低头，结果发现自己穿的确实是张苟苟的冲锋衣，他一下脸红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脱衣服。
张苟苟见状就伸手压住他的动作，“你要是冷就穿着。”
杨言一下甩开他的手，冷哼一声，“谁稀罕穿你的衣服，只是看不清楚，摸黑拿错了。”
他将衣服脱下一下扔进张苟苟怀里，“还你。”
末了嘲讽道，“要不要帮你洗干净啊？”
张苟苟道，“不用。”
他直接将衣服穿上，然后又看向杨言，“你真的不冷吗？”
杨言的里衣就是一件体恤衫，很薄，他都打了一个寒颤了还嘴硬道，“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