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明对上那双空洞的眼瞳，心里疑惑却没有表现出异常。
有痣大叔似乎有点为难，半晌才道：“你们要吃新鲜食物吗？”
现在末世已经一个月，如果是靠末世前的积累，不可能还有新鲜的食物，除非这个大叔还做着养殖或者种菜，但超市外观看根本没有能做这些的条件。
“哎呀老大，你就给他们吃呗，今天他们给了那么多晶核。”蓝白条纹衫的男人推出餐车，上面的食物竟然真的是新鲜的生菜、蔬果、还有各种肉类，闻起来特别香，让人食欲大增。
“哎也行，既然没能让你们尽兴，这些食物就当是赔礼了，你们是情侣的话也可以在这里……”大叔的表情一脸意味深长，配上他脸上的痣显得十分猥琐。
“那你们出去。”莫羽明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
“好，”大叔边吐烟边说，“这里的人都很听话，你们也可以把他们当做情趣。”
“这种玩法倒是新颖，好吧，他们就不用出去了。”莫羽明本来就打算留下这些人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他们的人都出去后，莫羽明正想问问那个顶着蜡烛的男人，却被凌轩揽住了肩膀。
“干嘛？”
“这里也有监控。”凌轩凑近小声告诉他。
莫羽明有些吃惊。
也就是说，他们的一举一动还是被人观察着，那么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莫羽明在认真沉思。
凌轩原本只是打算悄悄交流，看到莫羽明放空自己想东西，清澈的眼瞳被长睫轻掩，眼前的脸蛋肤如凝脂，他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然后凌轩摔倒了，并把莫羽明撞了个正着。
莫羽明第一反应：靠太近果然会站不稳啊。
凌轩：……
莫羽明淡定地后退一步，把脸解救出来，然后看着凌轩身后那个撞人的男人。
“你为什么这么做？”
男人眼神依旧空洞，过了会才张嘴，发出的声音十分怪异，仿佛很多年没有说过话了。
“救救我吧，不对，我很好，不对，我……”
莫羽明听到这话，心里很不舒服，男人好像失去了自我，只会无意识地念叨一些没意义的词语。
“你们是救世主吗？”旁边的女人也发出了声音。
随着这两人开头，周围那些男女都如同动物一样四肢着地，缓缓向他们俩爬过来。
“他们已经失去人类的意识了。”凌轩压下唇边余温的异样感，面对爬过来的人神色凝重。
莫羽明看到有两个人顶着餐车来到他们面前。
“主人，吃饭。”男人讨好地像狗一样吐着舌头。
莫羽明已经确定这饭菜绝逼有问题。
见他们都不动，那个男人捧着盘子把食物举到莫羽明面前。
莫羽明挑眉：“狗可不会捧盘子，你是人。”
那个男人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又把菜盘叼嘴里，仰着头示意他们吃。
“我不要。”莫羽明从男人嘴里抢出盘子，扔到了地上。
所有四肢着地的人视线往扔在地上的食物看去，然后回头眼神幽幽地盯着莫羽明和凌轩。
下一刻，有个女人爬过去把地上的食物叼嘴里，然后猛地扑向莫羽明。
我靠，这么丧心病狂的吗，就强行喂也要让他们吃？
凌轩早已蓄势待发，他伸手护在莫羽明面前，一个小型雷球对准女人电去，那个女人立刻倒地，身体颤抖，暂时失去了行动力。
气氛静默了一秒。
那些人并没有因为女人的下场而停止，反而是同时朝莫羽明他们扑过去。
凌轩马上运起多个雷球，准确无误地击倒一个又一个人。
忽然凌轩停住了攻击，就这一点的空档，让两个人扑了过来按住莫羽明的腿。还有人要过来制住莫羽明的双手。
莫羽明疑惑地望向凌轩：“你不舒服吗？”
“没有。”凌轩声音森寒，对莫羽明道：“你一直和我说说话吧。”
“哦，”尽管莫羽明不懂，还是选择相信凌轩，开口道：“我跟你说，邹诺薇是个渣女。”
“娶她起步价10个绿帽。”
“而且仔细看她也就那样，好看的小姐姐多的是。”
莫羽明如同自言自语般夹带私货对着凌轩一通输出。
“跟你说，搅基都比和她在一起好。”说着说着，莫羽明就飘了。
凌轩本来默默听着，这时突然开口：“和谁？你吗？”
“也不是不……咳，呸，不算哈，不行。”莫羽明差点被带偏，总感觉有点呼吸不顺，难道是气氛所致？
“呵。”凌轩溢出一声笑，随着声音落下，周围的人都倒成一片。
“大叔应该发现异样了，我们出去会会他们。”莫羽明走了几步，忽然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地，他望向地上的那些躺着的人，莫名很想从他们身上走过，踩着他们的身体，无情的伤害他们。
莫羽明立即反应过来，房间内的气体有问题，于是赶紧捂住了鼻子。
“唔！”然而，人是需要呼吸的，肺活量一般的莫羽明快要憋不住了。
“啧，这里的空气……”凌轩虽然也捂住了鼻子，但他为了警惕周围，吸入的量也不少，这导致他的银眸变得混沌起来，里面的杀气在苏醒。
怪不得刚刚总觉得室内的氛围不对，莫羽明看凌轩的情况似乎比他要严重，忙拉着他的手，往地下一层的门走去。
但刚走莫羽明的双腿就被抓住，不知何时，倒地的好几人爬到了他脚边，用体重去缠住他的腿。
他们的力道虽大，但还是平时能够一脚踹开的程度，可这时莫羽明的身体的力气使不上来，脚上如同灌了铅，寸步难行。
而凌轩小心地带着他，并警惕地看着周围。
莫羽明心道：还是大意了。
他顾不上其他，恢复了一点神之后，立即朝着外面大喊：“小贪，小贪！”
铁门被猛地踹开，挤进来的三只丧尸刚好看到了莫羽明面色痛苦，似乎被药物给影响的模样。
小贪大惊：“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啊啊啊，什么气味？好难闻！
短发：“嗬嗬嗬嗬嗬嗬。”不知道啊，这些气味对我们没有效果。
阿长：“嗬嗬嗬。”可是妈妈好像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