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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秦护终归是不忍心,他信天命,毒誓不能乱发。

“阿芷…我还是拿你没办法!”,他叹息,再次把她收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心中有气,又不能怎么办,只能越来越用力,紧紧的箍着她。

“陛下!!”

宣芷轻轻捶了几下他,“陛下…臣妾快喘不过气来了。”

可萧秦护像是听不见般,没松力道。

等宣芷快坚持不住准备抽他几巴掌时,又猛的放松了力道。

他轻拍着宣芷的背,让她缓气,慢慢开口,“阿芷…有些时候,真想把你揉进我的骨血里,这样我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芥蒂和猜忌。”

放他的狗屁!

宣芷真的觉得,萧秦护心里住着一个疯狂的恶魔,稍微不注意,就会失控。

且失控得没有规律,让你猝不及防。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缓了那眩晕感,才道,“陛下…你不要吓臣妾,臣妾胆子小的很,不要说这么恐怖的话。”

“只要阿芷听话,夫君什么都听你的。”

嗯??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呢?

萧秦护是用什么脑子说出这句话的?

宣芷定定的看着他,心下疑惑,嘴里却异常乖顺,“陛下说什么,臣妾就听什么。”

回宫的这条路很长,气氛也很怪异。

萧秦护的甜言蜜语不断,可每句话宣芷都听得很不舒服。

她不是没想过是他的真心话,可这个念头刚蹦出来,她脑子就清醒了。

这想法太危险。

两个意识不停的交战,谁也占不了上风。

回了宫,萧秦护没有跟着她去芷月宫,只柔声叮嘱她,“朕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回芷月宫了,今日的事情你别多想,阿赋朕会安排好,不会让你为难,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明日带你去送送荀川。”

宣芷谢恩,“臣妾恭送陛下。”

目送萧秦护的轿撵走远,宣芷才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有气无力道,“咱们也回宫吧。”

天幕黑沉,一天就这么过了。

出宫固然高兴,但莫名获得的消息太多,难以消化。

宣芷到现在都没从他也是重来一世的信息上缓过来。

这一天在外人看来,他们帝后恩爱无比,但其中的心惊肉跳,只有宣芷清楚。

今日累得很,回了宫就让宫人准备热水,泡了澡之后,就准备上床睡觉。

阿瑶又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不见一点儿鬼影。

一整日不在宫里,绿萝就一边给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着今日宫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今日午后,兰妃和赵嫔娘过来了一趟,看您还没回来,就问了一嘴娘娘您到底去哪了,奴婢只回不清楚。

帝后微服出宫是极为隐秘的事情,不能随意传出去,避免被有心人打听,危及帝后性命。

“太平王侧妃罗氏怎么样了?”,宣芷问了自己感兴趣的。

“今日也没正常进食,就只喝了水,看管的嬷嬷说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撑不下去。”

这是有多心灰意冷啊?

不过是跟她说了些事实,就不能接受至此?

宣芷还是有些怜惜的,道,“明日你去跟她说,就算她想不通,饿死在这宫里,也不会有人来收尸,冤有头债有主,心里有多少想不通的,就去找让她陷入此境地的人,别凭白到死,都不知道该找谁问个明白。”

绿萝低头,“是…娘娘…奴婢明日就去看一趟罗氏。”

“辛苦了…”,宣芷甚是疲倦,“下去吧…本宫要歇了。”

她累得很,却睡不大安稳,梦里是光怪陆离的场景,前世今生的人和事像万花筒一样呈现在她眼前。

惊悚异常,吓得宣芷猛的睁开眼睛,后背是一身的冷汗。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时缓不过来。

她梦见,萧秦护死在她眼前,他满身是血,一脸绝望的问她: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

那梦太过真实…真实到令人恐惧。

“你怎么了?”

阿瑶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贴在帐顶,好奇的盯着她。

宣芷刚刚从噩梦中醒来,她突然来这么一下,又把她吓了一跳。

瞪了阿瑶一眼,没好气道,“大半夜的,你是想吓死谁?给我下来。”

“别人也看不到我啊!还能吓谁?”

阿瑶委屈巴巴的回,乖乖落了下来,落在了宣芷枕边。

宣芷两眼呆呆的看了会儿帐顶,平复了会儿心情,才从刚刚到噩梦中缓过来。

“你是不是没有皇帝陪睡就不习惯啊!”,阿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若是皇帝现在在这,估计得抱着你哄好久,不像我,只会说风凉话。”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宣芷眼神都没给一个,继续发着呆。

“你倒是说话啊…可别吓傻了!”,阿瑶一个鲤鱼打挺,又贴到了帐顶。

宣芷不想吵到外间值夜的宫女,轻轻翻了个身侧躺着,压低声音问道,“你这一夜都去了哪里?我回来时都没见你。”

“嘿……现在皇帝没事儿就往芷月宫跑,你几时能见到我?”,阿瑶心里是有点儿嫌弃萧秦护的。

宫里女人虽然不多,但也该雨露均沾。

但从说要立后开始,萧秦护基本就只往芷月宫跑,前朝后宫都在传帝后恩爱无比,有椒房独宠的趋势。

对于这个问题,宣芷也觉得不大合适,皇后该有皇后的体面,但独宠真的不是她能承受的。

可宣芷劝不了。

若是这宫里有个太后什么的,也许还能跟萧秦护说一说后宫要雨露均沾。

可惜没有…

宣芷想到这里,又轻轻叹了一声气,问阿瑶,“这段时间芷月宫你待不了多久,可有在这宫里好好看看有什么新奇事儿?”

“这宫里还能有什么稀奇事儿?”,阿瑶不屑,“人少事儿也少,就罗如芳那里有点儿乐趣,可我在她梁上挂了两天晚上,都是两眼无神的枯坐在那里,也不说一句话,蓬头垢面的,比我这个做鬼的都还像鬼,挺没意思的。”

“听你这么说,罗如芳挺可怜的…”

阿瑶摇头晃脑,“是可怜啊…她这一生最骄傲的可能就是太平王无底线的宠她、爱她,不惜为她下正妃的脸面,和所有人对抗,可现在有人告诉她,那些都是骗人的,都是为了利用她而已。

且天天关在一个屋子里,不让她出去,然后在她耳边重复这个想法,不断的给她洗脑。

一开始也许还能确定是你授意底下人如此挑拨离间,后来就开始自我怀疑。

怕过不了多久,她心里就要恨上太平王了!”

哦…

这样挺好!

是宣芷想要的结果。

她笑了笑,道,“慢慢等着吧…等后面放她出宫,太平王府就有好戏看了。”

阿瑶看着她,心下复杂,这个女孩子,面上看着柔柔弱弱,笑起来人畜无害,可真正开始算计一个人时,永远都是不留后路。

对许幽和许家如此,对罗氏和太平王也如此。

被她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好在现在宫里的女人都不作妖,个个乖得很,不然这后宫才不会像现在这般安静又无趣。

想到这里,阿瑶又想到赵婉诺。

那个喜欢穿白衣,喜欢烹茶抚琴的小姑娘,自从放下对萧秦护的执念,不再一门心思的去讨好别人之后,日子好像过得洒脱了许多。

可在某些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这个清高自持的姑娘会独自买醉,无意识间又拿画笔一点一点的画出萧秦护的轮廓,然后抱着画像沉沉睡去。

等第二天醒来,她看着那些酒后画的画像,又面无表情的命贴身宫女烧掉。

就好像夜里那个失态作画的人不是她。

这宫里女人不多,阿瑶又有大把的时间,所以宫里每个女人的宫殿她都挂过,也看过每个女人对萧秦护的态度。

萧秦护对于陈贵人和王贵来讲,是无关紧要已经遗忘的人,她们指望在这宫里活下去。

而这个目标,不能指望那个男人,自然就没什么期待。

而兰妃对于萧秦护的感情,应该是比较复杂的,他们有年少相识的情谊,也许兰妃以前像赵婉诺这般爱过。

但时过境迁,她现在只求安稳度日,盼着孩子能够平安长大,所以她现在对萧秦护,只有对一个皇帝该有的敬重。

萧秦护对兰妃,也有些许的怜惜,但这远远达不到爱。

阿瑶综合观察了这么久,她可以肯定的说,赵婉诺是现在宫里最爱萧秦护的女人。

但可悲的是,所有女人里,赵婉诺应该是萧秦护最不走心的一个,顶多就是为了平衡朝堂纳进来的一个吉祥物。

要体面给你体面,但要别的,那是一点儿没有。

赵婉诺若是不图萧秦护一点儿情爱,以宣芷对她的喜欢和赵家的家世,等到了后面,她也能熬成宫里的老人,位份一升,后面进来的小花花都得看她脸色活着。

可惜…赵婉诺自己先陷进去了…

阿瑶心疼她,就对着宣芷说道,“你还是多劝劝陛下多往别的宫走走,多看看她们,她们在这宫里,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