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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很是生气,上前一步弯腰查看刚才这个姑娘按的那个地方,那里有沙,找了几下,却是真的什么都没找到。

珍珠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刚才看到了这姑娘的手上有针的。

而翡翠发现了事情不对,就直接护着苏小小三人站到了一起。

而旁边有围观的人就挤了过来。

那两个老鸨是见多识广的人,突然就觉得这事有些不对,两人一对眼神,转身就走了。

其他的群众却是分不清好歹。

那姑娘哭哭啼啼的说道:

“你们别冤枉人,我知道我现在是戴孝的人,所以不该近姑娘的身。我没有要害姑娘啊。”

旁边的人也出声道:

“哎呀,这小姑娘多可怜啊,她只是被那两个做妈妈的给吓着了吧。”

“是呀,倒也不必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家不过是求救的。”

珍珠却是不管这么多,一看三位主子被几个人有意的挤过来。珍珠和翡翠就直接把三个主子拉到了中间空地上来。

林氏和苏甜甜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这个可怜的姑娘都是南河的人,同乡嘛,帮一下就帮一下的。

林氏想到自己的那个荷包刚才差点儿被人偷走了,里面有点碎银子,不如用来救这姑娘了。林氏都去解荷包了。

但苏小小也是感觉到了不对。

刚才珍珠才说了,那席子下面的人不是死人,那就是活的。

要是活的话,躺在这里,这个姑娘来抱自己的腿时,被珍珠说她的手上有问题。

一下子就想到了看过的电视上的一些事,这是一个坑。

苏小小翻了一下白眼,没想到自己挑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来逛街还是能遇到事。

苏小小站出来看着那姑娘说道:

“你是南河的?我也是南河的,你是南河哪里的?”

那小姑娘的眼神就有些慌了。南河哪里的?

她哪里知道?

不过南河是个县还是知道的:

“我家是南河县…县城外…城外的。”

“哦?正好,南河县城外我也很熟悉,南河县城东?城南?城西还是城北的?你是哪个城?”

“呃……”

眼看姑娘有些为难的样子,旁边还有人说道:

“这位姑娘真的是,你们冤枉人家不说,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了,还要刨根问底的。”

苏小小看向她:

“怎么?你们家买个丫头不问问根底?我就要问个明白?看看银子我有,但我就是要问个明白怎么啦?”

也有人说道:

“是应该问清楚。”

苏小小看向那支支吾吾的姑娘说道:

“我从小就在南河县长大,要是我不明白,我娘肯定知道,我娘也是南河县长大的。来,你说说,你是县城外哪个村的?”

那姑娘不说话,苏小小自言道:

“南河县城外七个村庄,我都去玩过。城东的东塘村倒是最穷的,也许你们是那里的。不过你姓什么?说不定,你爹我们也可能认得。”

那姑娘忙道:

“不,不是城东的。”

“城南的?城南两个村,郑村很富有,不会有人出来讨口要饭的,只有唐家村,会有一些人家很穷,你们是姓唐的么?”

那姑娘低头沉了一下说道:

“是,我们就是唐家村的。”

这下连林氏都要皱起了眉头。苏甜甜更是说道:

“不可能,南河县之所以叫南河,就是城南有一条大河,县城就在河边,过了河就是别的县了,城南并没有村,更别说唐家村了。”

苏甜甜这么一说破,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了。

地上跪坐着的那姑娘自己都有些惊讶,没想到啊,南河县的南边真的是河没有村子。

这个她哪里知道?

让她说她是南河县来的人也没告诉过她,南河县南边是河。

不过,一切都怪这个说是南河来的姑娘。

她猛的抬头盯着苏小小,有些怨恨的说道:

“姑娘你是什么意思。你明明不是南河的人,你哪里知道南河的城南没有唐家村?我们明明就是从唐家村来的,我爹叫唐良,我叫唐心兰。姑娘可以明查。”

苏小小倒是有些惊讶,这位倒是看着小小的年纪,心计不小。她这么一哭诉,周围的人又议论开了:

“我就说嘛,看着这个姑娘可怜兮兮的,一时没想起来自己是哪个村的可能,一路逃难,又爹死了,气晕了头的。但那两位姑娘看样子就是故意的嘛。”

另外有几个人马上附和。

那姑娘又低头装可怜哭了起来,但明显,她的手在地上做着什么动作,那手指一会儿弯一下,一会儿伸一下的。

其他的人都看到了,看到了只能说人家手按在地上不舒服吧。

苏小小也是没看懂,但他们的同伙是看懂了。

原本在人群中挤向苏小小三人的那几个人又分开了,散到了四周去,这倒是让苏小小三人好像没地方可以逃出去了。

苏小小倒是没觉得,但珍珠和翡翠对看了一眼,这是一个局?

或是专门针对着县主来的?

苏小小笑道:

“你是说,你是南河来的,那我不是南河来的了?”

那姑娘有些怯怯的看了苏小小一眼,意思就是这个意思的。

周围的百姓也是这样认为的。

苏小小今天要买的主要的东西也买了的了,倒是不怕误了时间哼一声道:

“你知道我是谁么?”

苏小小往前走一步,那姑娘就跪着退两步,似乎是真的吓住了的样子。

“你冒充南河县的人也就罢了,你还冒充要埋你爹,你确定你爹是死了?”

苏小小这么说,那姑娘明显的怔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哭泣着。

人群中有人出声道:

“你这姑娘怎么说话的,人死为大,人家都躺在这里了,还能是活着?谁活着用草席盖着啊?”

苏小小看看那人道:

“别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不是死人我还是知道的,我是个仵作啊,仵作连个死人都不认得了,还能做什么?地上这人,明明就没有死。”

仵作?

姑娘?

人群中的人静默了一下,然后互相就交头接耳起来:

“女仵作?那就只有苏县主啊?”

“是啊是啊,难道这真的是苏县主?”

“哪可能,人家是县主,哪里会穿这种普通的衣服?又怎么会到我们西城这些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