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送走了两个女生,他的手像是在桌子上摸着什么。
不一会他在离自己比较近的桌子边缘上摸到了一包东西,是刚刚白梦婷她们用红纸给自己包的钱。
他刚要把那用红纸包着的钱放进口袋里,就被一只白净玉洁的手压了下来。
此时自己被压着的手上传来了一阵阴寒的气息,顺着自己的手往肩膀上袭了过来。
老道士心里清楚再不反抗可能自己就要被冻僵死在这了。
瞬间调动自己体内丹田处仅剩的一丝真气去抵挡,虽然自己已经年过半百功力不似之前,但是对付面前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一会体内的真气运转了全身,手上的阴寒气息也像是知道自己不是其对手便缩了回去。
“呵呵呵,怎么这么心急人才刚走不远!”
老道士把手里的钱往自己衣服口袋里收着,对面前的女人笑着说道。
面前的女人坐了下来,用一副看故人的神情看着老道士。
过了一会女人才从身上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子递到了老道士面前,说道:“她留着迟早事情会败露,帮我处理掉她!”
老道士接过了那个小玻璃瓶,细细看去玻璃瓶里装着的竟是几缕黑色的气团在游动着。
当然老道士是看不到的,但是他能感觉到手里的东西是什么,还非常熟悉。
“还有一个月白梦婷的生活就没这么好过了,他说让你尽量教她一点东西。”
“至少白梦婷还不能死!”
面前的女人听到老道士的话,想杀了他的心都有,奈何自己做不到。
“我自己都是个鬼,我能教她什么?”
“道法吗?还是教她怎么使用自己体内阴气?”
“还是说教她像你一样这么阴阳双修......”
老道士听了女人说的话嘴角不禁抽动着,阴阳双修是自己心里过不去的一道豪沟。
当年自己不顾师傅劝阻执意要修炼那本禁书上的阴阳转生法,复活自己日思夜想的红颜。
但因为修炼禁法时心生了杂念走火入魔,到最后不仅没救活所爱之人还把自己闭关的师傅给杀了。
自己本应该承受不住那股力量,不久就会爆体而亡。
可是被一个神秘人救了下来,代价是这辈子都要听他的。
自己也尝试过反抗,但是灵魂却会像充气球一样有一股涨裂感,随时都会炸裂开来,过程十分的漫长也非常的痛苦,想死又死不了只能像傀儡一样活着。
老道士强忍心中的怒火对面前的女人冷嘲道:“我们半斤八两,你也不比我好得到哪里去!”
“哼......”
“快点把她处理掉,要是完不成事,那煞星可不会饶了咱们。”
女人冷哼了一声就起身离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
睁开眼一看,自己正身处一个完全漆黑的地方。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处亮光,亮光底下是一个算卦摊,看着就像是那个老道士的一样。
我心生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想了一会我还是决定到那个算卦摊那去看看。
“白梦婷?”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问道。
这时我已经走到的算卦摊这,转了一圈朝着四周大声喊道:“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喊完没过一会黑暗中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待那个身影走近我才认出是那个老道士。
我连忙过去搀扶着他,到摊位上坐了下来。
他抬了抬手示意我也坐下,我刚想问老道士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他打断了。
“小姑娘,你的时间不多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一些疑惑,为什么会说我的时间不多了?
老道士像是早就知道我要问什么,接着说道:“你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命格特殊吧。”
“纯阴命,一生艰难坎坷,一个月后你纯阴脉的封印便会解除。”
“你的纯阴血脉对鬼怪、术士、还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修行之人都是个不小的诱惑。”
“他们会不择手段的去伤害你,甚至杀死你,来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听着老道士的话,心里直发毛,咽了咽口水。
其实老道士说的话我都知道,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应该死了,但是不知道我父亲从哪里找来一个神秘人,让我能够顺利出生。
但是因为是纯阴命我的一生注定不会平平安安的度过,父亲告诉我那个神秘人把我带走了三天,三天后父亲看到我时全身都画满了符。
神秘人告诉了父亲,他已经封印了我的纯阴血脉,我能平平安安的活到十九岁,但是十九岁后封印也会解除,到时候能活多久就要看我自己了。
临走前神秘人还给了父亲一根发簪,说让我戴在身上可以避邪!
我一开始是不相信的,但是长大一点后就不断遇到不少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之后也由不得我不相信了。
鬼!
我对谁都没说过,包括我的父亲都不知道我能看见。
也许他也预料过我十九岁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但是他肯定想不到我会这么早的接触这些。
以前不相信的时候我会把他们当是人热情的打招呼,但是当我相信了之后就开始学会无视他们,哪怕过程有多么的惊恐,我都会尽力的压住自己恐惧的内心。
他们在我面前展示得多么的恐怖血腥都像是看不到一般从他们的身体穿过去,久而久之我好像麻木了一般开始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但是对于鬼无法在大太阳底下出现的常识还是了解的。
“道长这些我都知道,那我该怎么办?下个月就是我的十九岁生日了。”
“生日过后的事,我想我不一定能应付得了。”
“现在看到了可以选择无视,那十九岁之后呢?”
“就算我无视他们,但他们就是朝着我来的,我看不看得到他们好像也没多大的影响!”
老道士听完我说的话叹了口气,沉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老道士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你刚刚说,那个神秘人给你留了一个发簪?”
我被他这突然的一惊给吓到了,连忙说道:“是的,我一直带在身上。”
我想把发簪拿给老道士看,刚站起身才意识到这里不是宿舍,按照他们的解释这里应该是老道士用道法所制造出来的空间。
“不用了,这些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
“这是你自己的命,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老道士向我挥了挥手,我才又重新坐回了那条小板凳上。
老道士又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让我看着,说是以后会用得上。
我看了一眼,封面上没有字,翻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些比较古老的符箓。
“这些符虽然没什么威力但是,呵......”
“至少能让你多活几天!”
我听着老道士的语气有些不善,刚刚抬起头,一阵风就朝着我的脸上吹了过来。
我被风吹得睁不开眼,身子朝后倒了下去。
但是却没有着地的感觉,反倒是向下坠落的失重感袭了上来。
突然我从床上醒了过来,我坐起身张着嘴大口的呼吸着。
过了一会看着手里拿着的那本画满符的书,我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郊外一个神秘的男人站在河岸边上,手里拿着的是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
男人拳头用力一握玻璃瓶便碎成了残渣,手却没有一丝的伤痕。
只见从玻璃瓶子飘出几缕黑气团,随后便在男人面前汇聚成了一个人形。
是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