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
“陛下!试验结果已出,先生大才啊!”
王贲站在大殿之中,脸上满是喜色。
“哦?如何?”
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简,好奇的看了过去。
旁边的十九说,“今日我带着众将士们,在练马场进行了比试。”
“配备了马鞍马镫的战马,和未曾配备马鞍马镫的战马相比,战斗力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
“而是狠狠拔高了一大截啊!”
“将士们都非常激动!争着抢着想要给自己的战马,配备上马鞍、马镫!”
“属下已经命匠人那边,加快赶制大批量的马镫马鞍。”
“好!”
得知了这个消息,嬴政心中也不由振奋起来。
“此事一定要抓紧落实,给我大秦最精锐的骑兵,全部配备马鞍马镫!”
“所有战马,也全部都钉上马蹄铁!”
“减缓战马的损耗!”
十九和王贲赶紧应道,“诺!!”
说完后,十九抬头看了看嬴政的脸色,说道。
“陛下,先生的消息我已经放出去了。”
“并且告知了众将士,马蹄铁、马鞍、马镫,都是出自先生之手。”
虽然不太清楚,陛下为什么命他这么做。
但是他相信,陛下是不会害先生的。
嬴政颔首,“好,放出去了就好。”
“若是有人问起来,除了先生的身份和位置不能说。”
“其他的,你如实告知便是。”
“是,陛下。”
十九应道。
一旁的王贲,则是满脑袋的疑惑。
偷偷抬眼看看十九,又看看嬴政。
这个先生,到底是谁啊?
这几日总是听十九提起。
可他也没来得及细问。
听他们这个意思,这马蹄铁、马鞍、马镫,都是那先生弄出来,交给他们制作的?
也不知道这先生是什么脑瓜子,连这些东西都能想得出来。
看似不起眼,用处倒是贼大!
一会出了大殿,他得逮着十九,好好问问,这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也好改天去拜访拜访。
嬴政招了招手,“十九、王卿,过来。”
十九、王贲疑惑的上前。
嬴政说,“接下来,朕有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们。”
“陛下请说!”
“好。”
嬴政将桌上放着的一卷地图拿过来,在桌面上摊开。
指着上面的一个地方,指尖点了点。
“这儿,朕要你们拿下来。”
“能不能做到?”
十九和王贲抬眼往地图上看了一眼,沉声道!
“能!!”
“好,那咱们商讨一下具体的行军细节.......”
将近两个时辰后。
十九和王贲出了大殿,两人一人直奔矿山,一人直奔军营!
半月后。
十九、王贲,率领大军攻打魏国。
在这一场仗中,通过祈盼的图纸,所制作出的武器装备,至关重要!
大秦的军队,以最小的损失,极小的代价,攻破了魏国都城!
捷报传回咸阳,嬴政大喜。
赵高在一旁提议道,“陛下,我大秦的军队,踏平了魏国。”
“这可是大喜,大喜之事啊!”
“理应与众臣们庆祝庆祝。”
嬴政一挑眉,“说得有理。”
“那便明日宣众臣们入宫,开宴席,好好庆祝庆祝。”
“好嘞!陛下,奴婢这就去安排!”
赵高目露惊喜,忙是应下,随即快步出了殿门。
魏国灭了,我大秦的版图又扩张了。
这可是大喜啊!
陛下还同意了他的提议,要开办一个宴席,君臣同庆!
这对他来说可是好事啊!
说明他在陛下心中,是越来越重要了!
不然他一开口,陛下怎么就允准了呢?
定然是看在他的份上,才开这个宴席的。
平日里陛下最是厌烦这些宴席了。
费银钱不说,还没啥实质性的用处。
这么想着,他快步走到了宫中乐师们的住处。
正安排着乐师们练习的馆主,一打眼就眼尖看到了赵高。
她赶紧迎了上来,行了礼道。
“赵大人。”
“嗯。”
赵高高傲的抬着下巴,眼神不屑的扫过馆主。
又扫了一眼旁边的一群,手拿乐器的乐师们。
声音冷淡的说道,“明日陛下要开宴席,招待朝中各位大臣。”
“你们排几个拿手的节目,明日好好表现。”
“若是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可别怪咱家没提醒你们。”
“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是是,您说得是,我们一定谨慎小心!”
馆主说,“多谢赵大人提点,不知.......”
馆主不动声色的,将一个钱袋子塞到赵高手里。
“不知陛下对这排演的节目,有何要求?”
“还请赵大人提点一二,我们也好按着陛下的要求和喜好,挑选排演的节目。”
得了银子,赵高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几分。
眼中的不屑和鄙夷,依旧是掩都掩不住。
想了想,赵高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挑些喜庆的便可。”
馆主站在原地,心中虽然无比的气恼!
恨不得把赵高拖回来,摁着头狠狠揍一顿!
可他不行,也不能!
这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别说是揍他一顿了。
就连一丁点不爽的表情,都不能表现出来。
否则被赵高看到了,在陛下跟前说上一两句。
她就得玩完!
不止她,她手下的乐师们,也全都难逃一死!
所以,就算赵高再怎么嚣张,她都得把笑脸捧上去。
不能得罪他。
旁边一个乐师凑了过来,“这赵高态度也太嚣张了!”
“不就是陛下身边的一个奴才么?你看他那副嘴脸!简直恶心!!”
馆主伸手拽了那乐师一下,语气严厉的呵斥道。
“住嘴!别说了!”
“赵大人是你一个小小的乐师,能编排的吗?!”
“还不快训练去!”
那乐师悻悻然的闭了嘴,眼中有委屈,但更多的是不满。
对馆主的不满。
她也是为了她好。
那个赵高都那么对她了,她帮她骂两句,她居然还训斥她?
真是不知好歹!!
那乐师甩开馆主的手,拿着自己的乐器,转身去找角落里坐着的另一个乐师。
那乐师是一个年轻男子,长相俊秀,身材欣长。
只可惜,他的双眼处缠着一段布带子。
原来是个瞎子。
还是个好看的瞎子。
他面前放着属于他的乐器,筑。
手中还拿着一块竹板,一下一下的击打着筑。
也不知刚才的话,他有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