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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整天的江厌身体总算是好了起来,丹火能够正常使用,可以参加初级丹师赛。

第三天一早,他便和陆洱来到了花源广场,坐下来商量今天该如何取胜。

在他们的对面,萨里学院参加丹师赛的学生已经到了两个。

看到两人,他们有些惊讶。

他们对视一眼,朝着陆洱和江厌走过去。

“你们是来观赛的吗?”

经过竞技赛的失败,萨里学院参加比赛的学生已经收敛了脾性,说话时还是挺客气的。

陆洱摇了摇头,“我们是来参加丹师赛的。”

两人眼里闪过诧异,“可是你们不是已经参加了竞技赛吗?还有时间炼丹吗?”

在萨里学院,每个学生都分工明确,基本没有一心二用的学生。

哪怕他的天赋足够高,也不行。

这是萨里学院奉行的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人只能在萨里学院占一个位置,其余的位置,他们需要留给其他的学生。

而花苑则不是,花玖蓥要求他们只要在不耽误修炼的情况下,炼丹、阵符、花医都可以学习,只要有这个天赋就行!

“挤一挤时间不就出来了吗?”陆洱笑着开口道,也没打算和他们多说什么。

“……”

两人看着陆洱的笑脸,尴尬得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待两人走后,江厌开口道,“等会他们的人过来了,说不定会闹一闹。”

陆洱皱了皱鼻子道,“那我们也不怕,我们可是正儿八经选上来的!”

江厌见陆洱这小傲娇样,嘴角微勾,宠溺地笑笑。

两人继续研究在丹师赛上该炼什么丹比较出彩。

“我现在一次已经可以炼制十五枚丹药了,不过炼丹难度上去,炼制的丹药数量就会少一些。”

陆洱将自己的情况说明。

“我的毒丹一次可以炼制二十枚,只是这段时间我感觉我的丹火有点不对劲,好像……”

闻言,陆洱担心地说道,“好像什么?”

陆洱担心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问题。

江厌从陆洱的眼中看到缩小的自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的丹火可能要晋级了。”

丹火晋级在冬音的手册上有说明。

只是上面说明了丹火等级一般和丹师晋级挂钩。

从江厌成为炼丹师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依旧是一个初级炼丹师,倒是丹火等级隐隐有了要突破的迹象。

听江厌这么说,陆洱悬着的心倒是微微放了下来。

还好只是丹火晋级,要是其他的她可受不了了。

江厌笑着摸摸陆洱的脑袋,软软的手感,让他有些上瘾。

“哎呀,好了,再摸头发都被摸乱了,赶紧说正事!”

陆洱把江厌的手拿下来,语气中带着娇嗔。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接下来两人都在讨论正事。

比赛开始前半小时,学生陆陆续续地过来了。

参加竞技赛的学生都坐到了观众席上,看到对面陆洱和江厌坐在选手席上,不由大声嘟囔着。

刚才来问过他们的两个学生向别人解释着,很快,花苑支持学生除了修炼之外可以学习其他技能的消息就在萨里学院的学生中传开了。

尤拉和里里听到这个消息,面上没什么变化,内心却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墨鲤烟和浮生幽、阎宸爵坐在一起,距离萨里学院的学生比较近,能听清他们说什么。

戳了戳浮生幽的胳膊,“你说,要是他们知道花苑的制度比他们说得还要好,会不会疯掉啊!”

和浮生幽说完,墨鲤烟就捂嘴偷笑。

此时的她,就像一只偷腥的小猫儿,眼中带着狡黠。

浮生幽笑着看她,“你要不去宣传宣传?”

“我才不呢,要等他们自己了解了心里的落差才会更大呢!”

墨鲤烟双手叉腰说着,下一秒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落寞。

“你们说,花苑明明这么好,轻颜为什么要退学啊。”

阮轻颜离开到现在也就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他们控制着自己不去提及她,可却总会忍不住想起她,毕竟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她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用担心她。”

阎宸爵从自己脚边的袋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

凉水划过喉咙,泛起一抹苦涩。

其实在阮轻颜离开前,他们见过一面。

三天前,在阮轻颜去找陆洱之前,阎宸爵和阮轻颜在花心湖边散步。

“阿爵,我要离开了。”

阮轻颜轻声开口道。

花心湖边吹起了微风,将她的话吹到了阎宸爵的耳中。

“为什么离开?”阎宸爵走在阮轻颜身后的位置,眸光注视着她的后背。

在阎宸爵说完后,阮轻颜好一阵都没有说话。

等阎宸爵走到阮轻颜的面前时,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阿爵,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自己可以选择的,你们都是五大家族的继承人,你们团结和睦,而我的父亲身为帝国高层,走得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就怕出什么事,所以我打算去大和美国深造学习,未来回国可以帮助父亲。”

阮轻颜脸上挂着泪痕,嘴角却勾起,挤出一个笑容。

“阮叔叔不是说了,只要我们能找到一号、二号与唐老的献祭有关,就站到我们这边吗?届时,我们就是一体的啊!”

阎宸爵不解地问道。

因为这件事情,近几个月,父亲与江叔他们一直都在积极寻找证据啊!

阮轻颜将脸上的泪痕擦尽,“这是父亲的意思,不会变得,只是我不想在花苑修炼了,我想回归普通人的生活,所以,阿爵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你——保重!”

说完,阮轻颜就转身跑开了,阎宸爵没有去追,只是怔怔地看着阮轻颜离开的身影,心脏处有轻微的胀疼酸涩。

这是种什么感觉呢,现在的他还没有完全理解。

一阵风吹来,将阎宸爵的头发吹乱,也吹乱了他的心绪。

他沿着花心湖跑起来,试图去找寻阮轻颜的身影。

最后,在宿舍前面的林子里看到了阮轻颜以及——那个带走她的男人。

他隐藏在一棵大树的后面,没有让花苑戍卫注意到他。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将阮轻颜公主抱起,离开了花苑。

虽然隔得远,但他能感觉到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很危险!

轻颜怎么会和那种人待在一起呢?

毫无头绪的阎宸爵只好选择了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