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啼霞又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只留下花玖蓥一个人。
花玖蓥打开办公桌抽屉的最后一层,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面两个人笑得很甜蜜。
只是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关系就越走越远了呢。
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当时冰璃只给了他五个字,就进入后山,再也没有理过他了。
对着照片轻笑一声,带着些自嘲的意味。
复看了几秒后,他便将照片重新放回了最底层的抽屉,封存好。
打开电脑看了一下后山的情况,便开始处理花苑其他的事情了。
如今唐老的十二秘密徒弟已经出现了五个,剩下的七个该怎么找呢?
唐老招他的时候是在他成为上峰之后的一个月。
按照现在出现的人来说,剩下的人应该都在新都,并且身份地位不会低。
这么推测下来,范围就大大缩小了不少。
*
越城,拓跋家族地。
拓跋裕下了飞机就由族人接他回了族地。
回来时,族老已经在偏厅等着他了。
“裕儿回来了。”
族老手里端着一杯茶,细看他的手在颤抖。
拓跋家是巴甲家族,拥有占卜的能力,但这能力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各有不同。
寿命、生育能力、眼睛、嗅觉等等都有可能。
每进行一次占卜,就需要付出一次相对等的代价。
当初,拓跋裕请族老占卜独孤言的生机,耗费的就是族老的寿命。
如今,族老的寿命已不足两年了。
“族老,我回来是有事相求。”
拓跋裕将行李放在一旁,跪在族老的面前,眼睛里有泪花闪烁。
族老早已知晓他的来意,轻叹一口气,将茶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起身,来到拓跋裕的身边。
“裕儿,族老我的寿命已经支撑不住再次进行占卜了,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族老叹一口长长的气,颤颤巍巍地往外走。
拓跋裕起身,看着族老厚重的背影,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眼神逐渐暗淡。
族老走到门边,停住了,“裕儿,你若真想知道自己所求之事,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族老的话重新让拓跋裕燃起了希望。
“你成年之后就离开了家族,因为你的心不在这里,所以我们也没有束缚住你,但其实你是这一辈中最有天赋学习占卜的人!
若是你愿意,从今日起,留在族地,我会亲自教你占卜之术,在我寿终之前,你可以学会我们拓跋族所有的占卜之术,届时你想知道的都会有答案!”
族老的声音厚重而绵长,让拓跋裕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留在族地,意味着在他学成之前都将不能离开。
可是言儿……
许久未得到拓跋裕的回应,族老继续道,“今晚你就留在族地休息吧,明日午时之前告诉我答案吧。”
说完,抬步离开了偏厅,只剩下拓跋裕和一只孤零零的行李箱。
良久,拓跋裕的一个小辈过来领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离开家族十年,期间就回来了一次,但他的房间依旧如他离开时一样。
身为巴甲家族,拓跋家没有什么尔虞我诈,一直都十分团结,不会因为血脉的高低而歧视他人。
“裕叔,晚餐六点开始,若您想在房间用晚餐,届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小辈露着一口白牙,笑着道。
“谢谢你,小玉,这是我给你们带的礼物,拿去分一分吧。”
拓跋裕将手里的行李箱交给拓跋灵玉,然后便关上了房间的大门,开始思考族老的话。
离开,还是留下。
拓跋灵玉看着手里的行李箱,挺重的,心里有喜悦却也有苦涩。
外面的世界他知道很精彩,可是裕叔却也因为外面的世界受了不少的伤害。
若是这次他能听从族老的话留在家族,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拓跋灵玉最后看了一眼拓跋裕紧闭的房门,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
花苑里,陆洱让风白昀去调查关于阮轻颜的事情有了一些线索。
阮轻颜小时候竟然失踪过一段时间,这件事被阮家隐藏的很好,若不细察,根本就不知道。
陆洱看着资料中的时间线,那段空白的时间阮轻颜去了哪里?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并不简单。
盯着资料看了几眼,陆洱给江厌打了一通电话。
江厌那边响了没几秒就接通了。
江厌:怎么了?
他那边应该是刚洗完澡,有吹风机关掉的声音。
陆洱:我找到了一些关于轻颜的资料,你找到的东西有可能和这有关。
江厌:什么资料?
陆洱将自己搜集到的资料内容复述给了江厌。
江厌:所以你怀疑她失踪的那段时间有问题?
陆洱:嗯,这件事阮家隐藏的很好,新都基本没人知道。
江厌:那你打算怎么办?
陆洱停顿了一下,开口道:我想直接问问她。
闻言,江厌也是一顿:如果你决定好了,就依你。
阮轻颜与陆洱的关系最亲近,由她出面自然是最好的。
哪怕阮轻颜最后什么也不说,也不会让她们之间的关系搞太僵。
相反憋在心里什么也不说更容易导致关系僵化。
与江厌通完电话,陆洱心里感觉轻松了不少,将资料整理好,用丹火焚烧之后,就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