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愣是没起来，面对众人，主要是苏竹惶恐地说道，“小老儿腿……腿软了。”
可以看出苏竹给他留下的阴影有多大了。
不过现在有一个小问题，老头起不来了谁去扶？
齐铁嘴离得最近，佛爷第一个看向他，却看到齐铁嘴扭头避开了他的视线，这人生性爱干净，有这样的反应佛爷并不意外。
佛爷第二个看下苏竹，不过他马上就把苏竹否了，老头现在怕苏竹怕得要死，要是让苏竹去扶，老头怕是更起不来了。
“副官，去把他扶起来。”佛爷的视线最后落在副官身上。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苏竹已经看着佛爷脑补出了一出丰富的内心戏。
不过佛爷确实看齐铁嘴了，齐铁嘴也的确避开了他的视线，佛爷看苏竹时，苏竹还没来得及说话，佛爷就让副官去扶人了。
苏竹对自己的脑补能力非常自信，就得与佛爷真正的想法八九不离十了。
“是，佛爷！”副官没有一点异议，使劲把老头从地上拉了起来。
苏竹不禁想起有些人对副官的评价，那些人大概不太喜欢佛爷和副官，他们的评价是，‘张日山是张启山手下最忠心的一条狗’。
在苏竹的印象中副官从未反对过佛爷，一向佛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确实无愧于那些人‘忠犬’的评价。
老头带他们到了村尾的一家院子，还没进去，苏竹就闻到一股老大的腐臭味，和上次下墓闻到的尸臭味一样。
就是不知道这么大的味道，里面究竟死了多少人。
推门进去，院子里起码倒着七八具尸体，身边一群苍蝇围着转，尸体上还有很多蛆在爬来爬去。
看得苏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隔着一段距离停下脚步不愿靠近，亏得他没有密集恐惧症，不然非得当场给他们表演个原地升天。
这些尸体不用说，跟火车那些一样。鬼子，光头，趴着，有纹身身上还都是虫孔。
“他，他们可不是我杀的呀，我发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老头还以为他们和死掉的鬼子是一伙的，急忙给自己辩解。
“废话！他们身强体壮，有人有枪，你拿什么杀他们啊？”八爷撇嘴说道。
“是是是，还是您明事理！”老头听了急忙恭维。
有些经验丰富的人，可以通过尸体的腐烂程度来判断死亡时间，当然苏竹是没那个本事了，所以他选择直接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死的？”
“大概十天之前。”老头略微思考一下给出的答复。
他们调查火车的来历用了一周的时间，算上火车进入长沙的时间，再加上他们来时所消耗的时间。老头发现死人的那天，应该就是火车发出的那天。
佛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辆火车？”
“车身上都是泥，而且是用铁皮全部封死的。”副官直接给老头缩小了范围。
“没……没有啊。”老头摇摇脑袋，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
发现老头眼神闪躲，苏竹默默亮出了刀。
老头被苏竹吓得一个激灵，“前些天好像是听到有火车的动静，可我真的不知道它去哪儿了呀！”可怜见的，老头都快让苏竹给吓哭了。
“他们到了地方，给了我钱就把我赶走了，火车什么的我真不……”老头话说一半突然闭嘴。
四人却在眼前一亮，关键线索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