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今晚决定彻底放开心扉的时候,我已经和萧坚交了个底儿,两件事:一是在我真的喝醉的时候他不能喝醉,一定要亲自将我带回宿舍而不是其他人,我不想有任何对项目有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我不出事项目才会顺利的运作下去;二是尽量不让对方买单,要醒目的去埋单。之所以不让龙凤哥去做这些琐头碎脑的事,是因为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所以我来分工,分工不同。萧坚在这方面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
邓珊珊和她的美女团队和我们一众自然打得火热,最后就连劳工、晓蓉和吕若男都嗨了起来。这点是她的能力所在,说实话,按照她的性格和恰如其分的做法,对于她来说,没什么拿不下的项目。
我的酒量不好,那么三两杯的量,就已经开始有点恍恍惚惚的感觉了,在邓珊珊的第三次邀请下,我又吼了一嗓子的伍佰再度重相逢后,便几乎瘫软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眼前的她的和我的团队成员在卡拉OK、摇色子。我虽然有点小醉,但是意识还是很清醒,我知道他们正在展现着与工作完全不同的一面人生,我不知道邓珊珊的团队在工作中的状态是不是和现在在卡拉OK里的状态一样的充满热情,但是我知道我的团队成员就是这样和工作状态没有太大的分别,但是,我看得出他们更享受当下,这当下使用工作的状态换来的,当然更能释放这种享乐的能量。
我在想,所谓的享乐是对现实的反抗还是对现实的逃避?我想通了,什么都可以是,什么都可以有。
想到这里,我便站了起来。邓珊珊见我站起来,问我干啥?
我说:“哦,我出去吹吹风。你们玩。”
她犹豫了片刻,问:“我也想出去走走。”
我挥挥手:“你在这儿吧!”然后我就走了。一出门,在走廊里巨大的声浪里微信发给萧坚:“记得埋单。我现在可以一个人慢慢走回去,不必担心。”
他秒回:“收到。”
我便走出了这个喧闹的漩涡里。在出了酒店大门后,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像是一只给卸下锁链的藏獒。而留在旋涡里面的团队成员们,他们乐意接受在漩涡里的旋转炫目感,他们年轻力壮,他们经历充沛,他们义无反顾。
回到宿舍,关机。直接开睡,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间依然没人。我看看龙凤哥的床铺,不记得是不是有回来过的痕迹,再看看时间,八点就要到半了,赶紧洗了个澡,神清气爽的赶回了办公室。
暂且不理会伙伴们有没有回来,首先是我得回来。
没想到办公室里早已热火朝天,大伙儿见我回来,一阵哄笑。毕竟是年轻人,都是3字头的2字头的,恢复快。
我问:“笑啥?”
大伙儿齐刷刷的说:“学猫叫!”
我笑了笑:“这有啥的?如果有一首歌叫学狗叫,我也会唱的。怎么了?影响这么深刻?”
不知道谁打了个响指,办公室里就响起了昨晚我和邓珊珊的学猫叫。然后笑声就跟着起来,投影也出来了。看着这里,我的心放了下来,能拍我,也能拍其他人,我的这个团队是一列火车,没有跑到高速公路上去。
我说:“这谁呀?偷拍!太不合格了!”
吕若男问我:“怎么不合格了?”
我煞有其事的说:“既然是偷拍,就要把我拍得猥琐一点,把别人拍得伟光正一些啊!你看看,偷拍还拍得这么好看这么帅,哎,思想意识还没到位啊!差评!”
吕若男说:“你以为你是最帅气的啊?我们的伊万哥才厉害,邓珊珊所有的美眉都要和他唱红莓花儿开。跳舞不跳迪斯科,跳俄罗斯舞。头儿,下次卡拉OK不能叫伊万去了,太抢我们风头了。还有,这家伙将对方所有美眉都喝趴下了。最后是他一个一个的背着送回房间去的。放心啊,我们监督着的,还拍了视频,要不要看?”
我摇摇头:“还看?这么漂亮的美眉都给他背走了,我还看?太刺激人了。把这个歪果仁废了去了!流放到山上去。”
萧坚说:“他早就上山去了。今天在放绳子。”
我问劳工:“今天早上几点?”
劳工说:“九点。早上是龙凤哥介绍过来的。他正在村委办公室里忙着呢!”
我看看时间:“那就可以下去了。”我们一众人下了楼。
这间设计公司早来了,正在商议着什么。龙凤哥见我来了,便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创始人林总。这是设计公司的梅总,梅花的梅。”对方也是一个女老总,看上去就和龙凤哥年龄差不多,看上去像结了婚的,又隐隐间感觉不到像结了婚的。我在看对方的时候,尤其对方是女的时候,我一定是这样猜想对方的,这不是我心里有什么不见得阳光的想法,我的判断是一个女人结婚与否同她的工作中所展现的创造力有很大关联。正面的,负面的,都会有。
我一听姓梅,便展开了笑容:“哈哈,好啊!这姓真好!”
梅总楞了一下:“好啥?我这姓啊,个个都说我倒霉。”
我说:“那是不识宝。这要看和谁在一起做事了。你和姓钱的一起共事,那我觉得项目怎么都不好。没钱!”
她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有你的啊,林总!那你说说,我这姓梅的和你的林,能擦出火花吗?”
我一本正经的说:“我和你没有火花啊!都是植物,有火可就森林大火了。”
她楞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龙凤哥这活宝又幽幽的开腔了:“森林大火不能有,梅林罐头总要给我尝尝吧?”
她才恍然大悟,又一次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嗯,这个可以有!这个可以有!梅林罐头。以前吃过,罐头猪脚,特好吃。我是女士,女士优先,所以不叫林梅罐头,要叫梅林罐头。”
在这个项目里,慢慢的我觉得自己还是有所变化的,放开了许多。当一个人没有了太多的束缚之后,放开了自己就是开放了心扉,让所有能接纳的人事物事都统统的纳入其中,让这些不同观念的人和事在心里搅拌,产生化学反应、物理反应,我就充当一个居里先生,提炼一下其中的稀有元素好了,至于诺不诺贝尔奖,无所谓,至少是能让我讲,讲出来,不是奉为圭臬,也是云领先,在我现在的这个领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