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氏的妹夫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让他去解决?”
“说是那杜丰防着二姑娘这一手,告诉二姑娘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不出两天就会有人为他出头。二姑娘起初不信,在杜丰被六爷派去的人打了一次后,二姑娘的婆婆就拿着一个绣了二姑娘名字的荷包问她是哪里来的。
“二姑娘当时就吓得晕得过去,好再被大夫瞧出是怀了孩子,这件事才不了了之,从那以后,再不敢对杜丰下死手了。也是奇怪,说是六爷也查了是谁给通的风,可就是查不出来杜丰说的背后的人是谁。”
沈如蕙点了点头,“所以说,二姐姐现在还受杜丰的威胁?”
“对,有一段时间倒是不见了踪影,就在二姑娘松口气的时候又回来了。说是从年前到现在要的更多了,周姨娘现在都把家底掏空了。”
有那样一个无底洞,多少银子都不够添的。
“金氏告诉白氏,只要拿二姑娘这件事做把柄,不怕周氏不替她做事。尤其是需要六爷这种人出面的事,那六爷的媳妇当年若没有周氏卖身的银子,早就死了的。”
沈如蕙这下子明白了,恨金氏,恨周氏,恨白氏,其实也是恨无能的王氏。看来前世的自己,懦弱无能倒是随了王氏了。
现在已可以肯定,王氏是金氏与周氏害死的。但还有重要的一点,金氏怀的那个孩子到底是谁做的手脚?一定不会是王氏,可是那月饼的确是王氏端回去的。
若是要找出疑点,只能有一个,那就是白氏,因为两人端回去的路上一直是在一起的。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唯一有可能知道的人只有小青,所以,小青一定要治好,只有她好了,有些疑团才会被解开。
好在,自己已知道了很多,现在布置起来也不晚。而且白氏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这样的局面对自己更有利。
而首要的就是向周氏报仇,当年害她姨娘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只是周氏除了二姑娘这一件事,在二房好同隐形人一般,自己若是想要算计周氏,势必扯出沈如芷的旧事来,可不用这个借口,又该如何扳倒周氏呢?
现在还多了一个白氏,白氏与沈如菲一定是瞧出自己与杨轩的关系了。就冲沈如菲对杨轩势在必得的架势,这娘俩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她们不会从杨轩那边下手,所以,只能冲自己来。
“她们两个交易是什么?”
“金氏把这些信息移交给白氏,白氏代她对付姑娘,给姑娘好瞧。”金铃轻声道,姑娘这是才赶走狼,后面又追来了虎,旁边还蹲着一只熊。
“白氏要走时,金氏问,为何白氏也要针对姑娘,白氏说,她抢了我女儿的心头爱。”金铃说完这些,又道:“姑娘,蒋婆子吓坏了,她实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些内容,她说不想呆在那里了,求姑娘给她寻个好去处,她向姑娘保证会把嘴巴闭的严严的。”
沈如蕙不怀疑蒋婆子的话,能在金氏手下讨生活到如今的她,是一个能看出眉眼高低的人来。只是蒋婆子的能力很强,她不想失去这样一个人,她动了把蒋婆子纳到自己阵营来的心思。
“你亲自去寻蒋婆子,我想着虽然你从没出过面,单凭金串与她的联系,她也一定会想到这背后之人是我。所以,咱们不用再藏着了,你去更显得咱们的诚意。你告诉她,她为我做的这许多事,我非常感激,只是现在还差最后几步,我还是需要她,若是她能帮我完成的话,今后她就是我的人,我自会把她今后,包括她家里人的路都安排好。若是她坚持这个时候退出,那就给她银子,问她想去哪里当差,我也会为她办。”
金铃点了点头,“奴婢知道怎么说,还是要引得她继续帮咱们才是。”
“没错,我想着沈如萱一出嫁,金氏一定会回到清雅苑去的,既然白氏与她携了手,那么以后一定还会往来。我会求彩珠姐姐想办法,叫蒋婆子还留在金氏身边侍候。”
沈如蕙站起身来,“金铃,你说周氏哪里来的那些银子去添二姐姐的坑?就是她妹妹接济她也不可能一直接济。而这个杜丰又是狗皮膏药一般,打也打不得,更别提叫他消失了。”
“姑娘,奴婢倒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哦?说说看。”
“您看,二姑娘嫁出去没几年,周姨娘就搬去瑞雪堂了,是不是那个时候二姑娘就被这个杜丰缠上了呢。毕竟周姨娘若是一直在二房,只每个月固定的那点月例,年纪又大,二爷去她屋里的次数也少,给的东西自然就少。她手头不宽裕,自然要寻来钱路。”
沈如蕙转过头瞧着金铃,示意她接着说。
“去了老夫人那里,无论是在佛堂抄经,上香,还是去祠堂打坐,供奉,总是要有银子经手的。且奴婢听说,老夫人这几年,连去青山寺供奉的事,有时都会让周姨娘去做的。更别提周姨娘抄经用的笔墨都是极好的,哪一样不用银子?”
“一来二去的,这次扣一下,那里省一些,多报一些,少用一些也就出来了,总比在二房呆着盼那固定的月例银子要好。”沈如蕙接口道。
“没错,奴婢就是这样想的。”
“嗯,有道理,一定是这样,不然她不会突然间的就去了瑞雪堂,以前不信佛的一个人倒虔诚起来了。”
这就好,知道一个人的弱点就好办,只要盯着周氏,抓住她刮银子的证据,到时候自有办法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