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去请二爷来,无论如何都要请来。”金氏有些慌乱地道,不行,六姑娘不能嫁那个刘家,那么小的官,姑娘给人家做后娘,还是续弦,这叫六姑娘以后在沈家如何抬得起头来。
“姨娘,莫慌,不是都说了不单是老夫人,老爷都是不允许的。”
金氏坐了下来,刘家后面有贤王,若是贤王出面的话,沈阁老难道会不给他面子?这个刘继祖怎么就看好萱儿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都怪自己,针对沈如蕙的计划没有成功不说还被禁了足,金家又跟着添乱,自己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和关心沈如萱,不行,自己必须要见到沈林。
“快去呀,愣着做什么?木头一样。”金氏冲着喜鹊喊道。
喜鹊站在正房门口,低头求着彩珠,“姐姐,你好歹可怜我一下,我若是这样回去,姨娘必不饶我。烦你与二爷说一声,去不去就是二爷的事了,总要叫我回了话去。”
彩珠看着喜鹊一脸愁容,虽说这件事瑞雪堂那边告诉不许往外说,但该知道的可都知道了,“罢了,我去回一下,你等着。”
彩珠进得屋来,沈林正与宋氏说着这件事,听得彩珠通报,沈林站起身道:“我去瞧瞧吧,免得她到时候再来烦你。”
因着宋氏把沈少安的婚事办的极体面,且成亲前无论沈林给了沈少安什么,宋氏都没有半个不字。今天林雪回门子又装了两辆马车的回门礼,无论是沈林还是沈少安,面子都给的足足的,沈林很是高兴。
“那就劳二爷跑一趟,只是晚上还是要回来,安哥与媳妇晚些要过来用饭,总不好妾身一人。”
“放心吧,这个道理我还能不懂,我就是去瞧一瞧,安抚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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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萱儿不会嫁给他?”金氏依在沈林的怀里道。
“那是,别说那刘继祖是那么个情形,他就是位青年才俊,与贤王这样的关系,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金氏听沈林这样说,放下心来,“妾知道前一阵子叫二爷为妾操心劳累了,是妾的不是,如今为着萱儿又让二爷费心。”
“说什么呢,萱儿也是我女儿。只是你与五丫头的事倒真是你沉不住气了,你一个姨娘与她较什么劲,待到过几年嫁了出去,一年里能见几次面?就是不喜欢她好歹也别太过。”
金氏心里明白,这沈林一定是看出来自己是针对沈如蕙的了,只是没有挑明。金氏把胸脯向沈林怀里靠了靠,“是妾身小心眼了,因着她与六姑娘的几次不高兴,便……二爷放心,再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一边说一边扭动着身子,沈林让她蹭的有些发热,低下头瞧着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的金氏,先是留恋在那唇上,没一会到了胸前。
喜鹊端着托盘站在门口刚想掀帘进去,就听见男子的闷哼和女子的娇喘,脸红地站在那里。
没一会,她听到沈林的声音,“今天不成,安哥与林氏晚上要去正院用饭的,过几日,过几日我再来疼你。”
“二爷,您是不是觉得妾身老了。”
“说什么呢,实是你前一阵子禁足,这阵子儿媳妇进门,我怎么也不能宿在小妾屋子里,让太太没脸不是。”
“妾身知道,但也知道妾身年纪大了,一些方面力不从心。二爷觉得妾身边的喜鹊如何?二爷若是喜欢,下次二爷来,妾叫喜鹊服侍二爷,如何?”
“喜鹊?”沈林想着长得虽不是漂亮,身材却极好的丫头,那胸脯子鼓鼓的叫人移不开眼睛。
“你舍得?”
“那有什么,本就是妾的丫头,能服侍二爷是她的造化,只二爷欢喜就好。”
“再说吧,若要收用,也要过了太太那边,不要私自做主,倒惹得她不快。”
“是,妾身知道,太太必不会反对。年前不是还听太太说要给二爷再寻一个通房嘛,如今喜鹊不是正好,也省得太太到处寻了。”
“嗯,你们做主就是了。”
喜鹊犹如被钉子钉在了那里,一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直到自己被一双手拉进另一间屋子,才没与沈林碰个正着。
喜鹊瞧着一脸可惜地望着自己的蒋婆子,嘴巴张张合合的却说不出话来。
“听到了吧?亏你还那么尽心尽力的,如今要把你往火坑里推呢,以为谁都象她那样,给人家做小就光彩?且你就算侍候了二爷,做不做得姨娘还两说呢。”
“我不要做姨娘,我秋天就会放出去了,我定了亲的,姨娘是知道的呀,她怎么能,怎么能……”
“怎么不能,正院里她现在没有人,把你弄去可不正好,打听个什么也便利。”蒋婆子倒了水给喜鹊,“好了,喝口水,冷静一下,哭也不能这个时候哭。”
“喜鹊,喜鹊……”两人对视一眼,蒋婆子竖起手指,冲着外头“来了,奴婢来了。”
“你恢复一下,这个样子叫她瞧见,必定起疑,我只说你刚出去了,你感觉差不多再过去。”
喜鹊木木地坐在那里,听着蒋婆子进了屋子,然后又出了屋子。
自己要怎么做?就这样由着金氏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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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奴婢倒是觉得可行。”金铃与金串对视一眼后,看向沈如蕙。
“喜鹊咱们不了解,这个风险太大。”沈如蕙沉声道。
“姑娘,您昨天不是还说,万一事情闹了起来,总要有个钉锤的,与其让五儿来,不如让喜鹊,更有信服力。”
“不用特意说明,点点蒋婆子就行,如果能使上力的话更好。”
金串见沈如蕙这样说,点了点头,“喜鹊那边,奴婢这就去叮嘱蒋婆子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