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此时已然说不出话来,这与昨天沈如蕙说的一样,莫不是昨天王良侵犯的真是什么赵姑娘?可是周氏带回的消息明明就是事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这样,那就是金氏听错了,五丫头昨天说的没错。”沈林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余下的事太太你处理吧。”沈林见沈如蕙没做什么丢脸的事,抬脚就要往外走。
“父亲,就这样算了?”沈如蕙道。
“啊?已经证明你是清白的了。”
“父亲莫不是忘了,是谁挑起这事的?女儿昨天把前前后后都与太太说的明白,却被人质问行为不检。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父亲不给女儿一个说法吗?”
沈林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金氏昨天确实是有些过份了,转过身沉着脸道:“你也是的,以后莫要听风就是雨,没查证的事巴巴地当真事儿来讲。幸好只是咱们几个知道,若是被外人听了去,就是没有什么也叫人不舒坦不是。”
金氏的脑袋已如浆糊一样,她现在急于想去找周氏,问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妾身的错,没弄清楚便说了出来。实是太过担心五姑娘受了蒙骗,再坏了沈家的名声。”
沈林听完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叫你吓得够呛,回头太太总要罚你,你好生反省才是。”
“是,二爷放心,妾身今后再也不这样毛躁了。”
沈林点点头,再次抬脚要往外走。
“父亲且慢。”
“何事?”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
“你还要如何?金氏也知道自己错了,下回自不会如此轻信他人。”
“他人?父亲不好奇那个‘他人’姓甚名谁?”
“自是金家下人,妾身昨天已说过了。”金氏见沈林回身瞧她连忙道。
“你们家的下人是怎么回事?没影的事,他做什么说的那样有鼻子有眼的。你不是打发人去寻了吗?永旺家的,你去看看走到哪了,这种胡说八道的下人,卖了就是。”沈林转着吩咐永旺家的。
永旺家的连忙应是,转身出去了。
沈林又想往外走,沈如蕙再次道“父亲。”
沈林有些不耐烦,“你又要如何?”
“父亲,女儿被别人污蔑,父亲不为女儿讨回公道吗?”
“讨呀,待那金家下人来了,为父自会给你讨公道,已然说了,卖了他。若是你觉得不解气,那如何处置,由你说得算,怎样?”
“那人怕是来不了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金氏不是一大早就打发人去叫了吗?”
“没有的人怎么会来?”
“什么叫没有的人?”沈林问。
“父亲不知道,金姨娘是知道的。”沈如蕙扭头去瞧金氏。
“五姑娘说的,妾身也不懂。刚妾身也说了,听得这样的消息,自是要弄个清楚,这可是关系到咱们沈家一大帮子姑娘呢。就算是妾身没有查证好,那也是出于对沈家的维护和姑娘的关切。”
沈林点头,“金姨娘说的没错,不管怎么样,不是你的错。金氏有错,太太自会罚她,你还要如何?”
“我要她道歉。”沈如蕙轻声却十分有力的道。
“你休想,沈如蕙,你别太过分。”金氏瞪着眼睛道。
“我过分?金姨娘觉得我过分?你今天要是不道歉,我便去报官,告你金家一个诬陷官家小姐之罪,到时候,还要烦金姨娘把昨天给你带信的那个下人寻出来。”
“五丫头,你乱说什么,什么报官,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沈林不高兴地道。
“是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怎么金姨娘从昨天到现在却这样高兴地说起这件事呢。刚才听着永旺家的说王家要与赵家结亲,怎么那样失望?难不成,金姨娘对王家也十分关心?不若请父亲派人去问问王家,是不是与金姨娘挂着什么亲,咱们不知道?哦,也许是侍候金姨娘的人与王家连着亲?”
金氏听得沈如蕙这样说,猛地抬起头,“五姑娘,莫要胡说八道。”
“我?你说我胡说八道?呵呵,也许吧,所以,金姨娘一定要验证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父亲,太太,王家那边好歹是我姨娘的娘家,家里的人和事我还算熟悉。若是金铃跑一趟金姨娘不放心,不若还劳烦永旺家一起,去问一问,看一看,王家是不是与金家或是金姨娘的丫头婆子家有来有往的。”
金氏恨得牙根痒痒,这怎么经得起查,若真是去了,那喜燕娘这阵子可没少往王家跑,就算自己可以把责任推干净,但总会让沈林不满,让宋氏怀疑。
“二爷,不若......”宋氏瞧着金氏通红的一张脸,心底高兴,刚想劝沈林,就听金氏咬牙道:“好,我道歉。”
“那就劳太太把众姨娘都请了来,大家做个见证。”沈如蕙听着金氏好似把牙都要咬碎的声音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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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回来?”沈如萱焦急地在金氏的屋子里转着圈。
“六姑娘不必着急,姨娘一大早出去的时候是极高兴的,一定会如愿的。”喜燕小声地道。
“那是,姨娘什么事都想得那样周全,这件事,沈如蕙死定了。哼,看她以后还怎么在我跟前得意。”
正说着,就见金氏一脸灰败地进得屋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粗使婆子。
那两个婆子瞧见沈如萱,轻轻一礼道:“烦六姑娘回沉香阁去吧,这一个月都不要往这边来。”
“为何?出什么事了?”沈如萱瞧着金氏的脸,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事,六姑娘先回去吧,回头再说与你听。”金氏拿起沈如萱的斗篷一边给她披上一边道。
“姨娘,怎么了?”沈如萱不肯让金氏为她系领带子。
“听话,先回去,这几日莫要惹得太太不高兴,与姐妹们好好相处。”
“姨娘,我不回去。喜鹊呢,怎么没跟在您身边,怎么回事?”
“六姑娘,别为难咱们下人,请吧。”沈如萱还想再闹,金氏一把拉起她往外推,小声道:“回去吧,姨娘这次着了那小贱人的道了,你听话,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