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那天，在院子里放烟花。你当时陪着杨太太，没瞧见他们二人在最后面搂搂抱抱的样子，哼，恶心。”
“什么？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沈如菲猛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瞧着白氏。
“怎么？我的话你都不信？”
“不，不是，我只是没想到，那么多人，他们怎么会......”沈如菲实是说不出搂抱这样的话来。
“你以为沈如蕙是什么好人？那王氏当年是怎么进的门，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爹去了上峰家里喝醉了，难不成她也是醉了？哼，说不好是王氏勾引的沈林呢。姨娘那个德行，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沈如菲少见白氏这样编排人，呆呆地坐了回去，一副毫无办法的样子。
“你也不用着急，而且不要表现出来。咱们现在只知道杨轩应该对沈如蕙感情不同，若得了机会，你探探沈如蕙，看看她对杨轩是个什么想头。只是别叫她瞧出你的异样来，以前如何，现在还如何，万万不能叫她给你设了防。”
“是，女儿明天就去问。”
“不必，待她祭拜完王氏又再说。也许等她回来，有些事都不用咱们出手了呢。”
“姨娘这是何意？”
“何意？你日日跟在她的身边，竟然瞧不出？你那眼睛单单只盯着杨轩瞧不成？”
沈如菲被白氏这样说，有些无措地又站了起来，“姨娘，我，我没有。”
“你以为，我为何让你去套她的话，想知道她具体哪天去寺里？”
沈如菲猛地抬起头：“姨娘是在为金氏打听？”
“没错，如果这件事金氏成功了，那就没有咱们什么事了，你就老老实实地继续在杨太太跟前献殷勤吧。”
一句话说得沈如菲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白氏没有看她，冲着沈如菲摆手叫她离开。
看着沈如菲要迈出房门，白氏幽幽地开口道：“不若，我是说不若咱们就应了关二公子那边可好？嫁去关家也是不错的，总好过与杨轩白手从头来的好。你的意思呢？”
沈如菲绷直了身子，轻声道：“姨娘，我不甘心。这话若是在我知道杨轩对五妹妹的心思之前，也许我会同意。但现在，我不甘心，我要知道我比她差了什么，我要让沈如蕙瞧瞧，不该是她的就不应该觊觎。我也要让杨轩知道，最适合他的人是我，而不是什么都没有的沈如蕙。”
白氏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好，这才是我白婷的女儿。”
“金铃，你明天再去确认两件事，一是咱们上山的东西是否都准备好了，外面的人是不是都相信是去清净寺。另一件，你与金串娘亲自去一趟王家，情况一定要确准，万万不能出一点差错，多带些银子。两样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正月十七的早上再打发人去告诉王家，让他们去‘龙山寺’。”
“啊？不是去清净寺吗？不是二十日或是二十二日吗？”金铃惊讶地支起身子，随即了然地道，“奴婢明白了，姑娘好计谋。”
“哪里是我的计谋好，被她们逼得而已。我若是早早让她们知道具体的时间和地点，那不是给她们时间布置。”
龙山寺与青山寺在京城的两个方向，出了城一个向东边走，一个向西边走。无论是规模还是香火，龙山寺都是无法与青山寺相比的，甚至连关绪提议的那个清净寺都比不得。
沈如蕙去那里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打金氏一个措手不及。二是龙山寺是她前世经常去的寺院，后院还有自己当年亲手种下的一棵梨树。现在想想当年什么树不好种，却要种一棵梨树。
“姑娘，就是这样奴婢也担心。只凭咱们几个，万一，奴婢说是万一怕是应付不过来，真的不需要雇几个人？奴婢昨天听修家二公子说起去年陆家五爷与冯姑娘南下时，就是在镖局雇的人。”
沈如蕙轻声道：“不可以，府里这么多下人，太太甚至还给安排了外院的护院，我若是再寻外头的人，叫太太怎么想？若是咱们自己去雇，修二少爷与二哥三哥他们常来常往，总有被人知道的时候，咱们又解释不清了。那城西的闲帮就更不用想了，一个不好再惹到自己身上，倒不用金氏出力了。”
金铃想了想，的确是这个理，“只是奴婢这心里老是不踏实，这几日眼皮子就跳得厉害。”
“放心吧，金氏的技俩我已与你说过了，无外乎那几样，且王家那边咱们做足了准备。只是，这件事总要和太太说一声，不可能十七一大早去说，只能明天晚些时候再去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沈如蕙觉得这件事自己考虑的十分周全，认为金氏不外乎用前世对付自己的法子。正是因为她的“轻敌”让她差点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