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涉及到金姨娘就不太好办了。自己没有了姨娘,也没有再进姨娘院子的理由,而身边只有金铃和金串两人。且拜自己性格所赐,二房这边的下人就没有一个与自己亲近的,现培养已是来不及的。
沈如蕙拧着眉想着办法,料子和手串的事基本事了证实是沈如萱的手笔。现在还有其他两件事,她需要印证,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
永旺家的来告之,说是老夫人让众姑娘晚上去瑞雪堂一同用饭。
沈家一般没有极特殊情况,她们庶女只在早上雷打不动地早上为老夫人请安,然后吃完饭上学。中午则自己吃,晚上需要到二太太院里一同吃的。
能在晚上去瑞雪堂吃饭,一是象前一段时间沈少华大婚,二则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当然太太与嫡女们是可以隔三岔五的去陪老夫人用晚饭的。
沈如蕙惊讶地抬头,笑道:“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只是那边的来告诉奴婢,叫奴婢通知各位姑娘。”永旺家的说完欠了欠身便退了出去,沈如蕙听到她上楼的声音。
“三姐姐呢?”
“三姑娘歇了午觉后一直在二太太那边。奴婢为二太太按完摩回来时,二太太院子里的说,老夫人打算把中秋节的事项交给三姑娘和四姑娘办呢,所以二太太这几日正提点三姑娘。”
金铃一脸担忧地看着沈如蕙,三个姑娘同岁,老夫人单单让那两个姑娘学习管家,这叫什么事呀。虽说五姑娘是三位姑娘中最小的,可也到了学习这些的时候了。
沈如蕙倒没觉得什么,前世自己也是被二太太突击教了那么两个月,后面都是自己在刘家慢慢学的,虽然没有沈少清做的好,但几年的时间下来,还是把候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不大会功夫,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沈如蕙这边也重新换了衣服,挽了家常发式掀帘而出,正与两位姑娘对上。
“五姐姐,你也往祖母那边去吗?”有着绢花的事,沈如蔓对沈如蕙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是呀,你呢?直接去还是先去大伯母那里?”沈如蕙忽略站在那里一脸气愤地看着自己的沈如萱。
“我与六姐姐一同过去。”
“你走不走,哪那么废话,平日里也没见你话这么多。”沈如萱当先迈出正堂门槛。
“急什么?你这是怎么了,这两天火气这么大?莫不是.....要不要我去我姨娘那里讨两颗舒肝理气丸来?我姨娘说,咱们姑娘家这几天,吃那个也好的。”
“谁是这几天的事,你快走吧。”沈如萱跺着脚道。
待沈如蔓迈步跟上时,沈如蕙向金串使了个眼色,金串立马跟上,只听沈如萱道:“你与她说什么话,怎么以前没见你与她要好?”
“你这个人好没道理,我与五姐姐说话怎么了,什么要好不要好的,你与她有过节,不代表我与她也有过节,你这样可真是不讲理了。”说完也不理沈如萱,转头往外走。
沈如萱见状,咬了咬牙,哎呀一声跟了上去。
沈如蕙听得金串的话,心里更加疑惑,“过节?”自己什么时候与她了“过节”?还是与金姨娘有“过节?”
沈如蕙一边走一边仔细地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前世的确与她们处的都不友好,但都是一些小女孩的事,谁多得了两块糕,谁得了太太的夸奖,谁功课受到了表扬这类的事,这根本算不是“过节”呀。
进了瑞雪堂的院子,沈如蕙唤回自己的思绪,面上带上恰到好处的微笑。
掀帘的小丫头比上次要热情,见到她连忙向里面通传。
看到沈如蕙进来,大太太罕见地冲自己点头道:“你大姐姐送来了几尾鲥鱼,那是不能养的,现吃才新鲜,你祖母便把你们都叫来,大家一起尝尝鲜”。
沈家大太太洪氏平日里连沈如蔓都是爱理不理的,更别提她们这些二房的庶女,沈如蕙曾一度怀疑,她连自己行几?叫什么怕是都不知道。
前世,也是定下自己去做那怀恩候府世子续弦之后,她才与自己话多起来,但中心只有一个,好好照顾沈少清留下的那两个儿子。
今天能与自己多说这么多,沈如蕙知道,必是沈少清与大太太交待了什么。
“我们可是有口福了,刚刚得了大姐姐的绢花和及笄礼,现在又有珍贵的鲥鱼可吃。不若大伯娘与大姐姐说,让她多派人回来几回可好?”
一句话引得上坐的老夫人赵氏笑道:“偏你想得的美,又戴又吃的,全算你大姐姐头上去了。”
“谁叫大姐姐疼我们,祖母是没瞧见大姐姐送我的及笄礼有多好看,真想当面谢大姐姐呢。”
站在老夫人身边的沈少洁象看怪物一样看着沈如蕙,她实是不敢相信这翻话是那榆树疙瘩似的沈如蕙嘴里说出来的。
“五妹妹吃错一次点心,倒学的会说话了。”沈少洁酸酸地道。
“都是跟诸位姐妹学的,以前是小五不懂事,总是惹得祖母和大伯母及姐妹们为我操心。还是祖母上回说,让我多与四姐姐与八妹妹多学学。我便上了心,还真是这样,多学多看便会了。”
老夫人见沈如蕙只提两个嫡女,心里高兴她的识时务,笑道:“那算什么,总会长大的,明白就好,你们都姓沈,将来出了门子可是要相互扶持的。”
沈少洁不屑地转过头,谁要与她相互扶持,自己嫁的可是正三品官家嫡子,她能嫁个秀才或是家境富裕的商户已是祖母开恩了。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沈如萱与沈如蔓才进得门来。看着两人手挽手的样子,沈如蕙心道,感情还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