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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正在干活的两人吓了一跳,赵付棋直接就交待了。推了推身后的钱小通,哑着嗓子道:“好了,放开我。”

但钱小通不愿意,反而更箍得更紧。他看着砖石中极为凄惨的刘戴恒,被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刺激得更为地兴奋了:“再玩会儿。”

就着那样的姿势,将赵付棋端了起来,往后头的房间走去。嘴里边还抱怨道:“我这还没有玩尽兴呢,你们走远点打。”

刘戴恒咧开血嘴边咳边笑:“爽,爽啊!老子很久没这么爽过了!!”

费力地抬起手,对着破洞外的蒋信举起手,立着大拇指道:“蒋老弟,你果然是这个。”

说完便瘫在了那里,跟烂泥一样,喘气犹如风箱,又重又响。

蒋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头走向王全德。就是这个人,老是“咕咕咕”地叫,惹人厌烦,干脆拧断脖子算了。

王全德倒吸一口气,接连后退几步,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蒋信想杀他!

“你,你,你,你不能杀我!!”

钱大通抬腿走到王全德身前将他挡住,言语尊敬,带着淡淡的警告:“蒋老大,王全德对我们饿狼佣兵团很重要。”

在猎杀异兽的时候,让王全德吼上几声之后,就是丰收之时。

蒋信的脚步一顿,一股暴戾之气升起,转瞬又收敛得干干净净。冷冷一笑道:“安心,我不会杀他。”

饿狼佣兵团有近百人,都是刘戴恒的狱友,个个心狠手辣。眼前这五个人只是第一队而已。

若杀了王全德,绝对会引来报复。有阵法的防护,饿狼一众侵入不了,但他们可以守在晨曦外头,不让他们出来。如此,里面那么多的孩子就没有了食物。

不过,蒋信转念一想。戴大空打挖道极为厉害,他们完全可以不走地面。所以,还是杀了吧。

蒋信身上的杀意起起伏伏,弄得钱大通与王全德极为紧张。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嗷叫声。蒋信回头一看,几小只全都出来了。

他们上下打量着钱大通与王全德。嘴里叽叽咕咕地说道人类听不懂的话语:

【这几个人类好弱。】

【也好臭。】

【可惜,不能杀掉。】小凰鸟看着熊熊道:【熊,你去。】

【不要,又臭又丑,还不能吃。灵灵给他们下个暗示就好了。】

【好主意。】巨灵蜂王与小凰鸟纷纷看向魔灵。

【哦,哦,哦~】魔灵眨巴了下眼睛,理解了他们的意思。然后晃晃悠悠地向着钱大通与王全德飘去。

“这是什么东西?”王全德眉头紧皱,这莫名其妙的东西让他心生不安。

钱大通戒备的看着魔灵,突然打出一道风刃。

魔灵也没躲,在风刃到面前时,张大了布满利齿的嘴巴,一口将风刃吞入嘴中:【要,要,还要~】

王全德惊悚地看着眼前“唧唧”叫的黑东西。他虽狼心狗肺,心狠手辣,可他极为害怕这种看着就轻飘飘的东西。

越害怕,就越想毁掉。狞笑一声,拔出后腰的大刀狠狠砍向魔灵。

魔灵眨巴了下眼睛,发现自己被砍成了两半。不过不要紧,两半身体各自探出了一部分,又融合到了一起。

“什么怪物,啊啊啊,什么怪物,砍死你,砍死你!!”王全德惊恐大叫着挥舞着大刀,将飘在那里的魔灵砍成了碎沫。

“嘿嘿嘿嘿……”喘着气,还没笑上几声,笑容就僵在了他的脸上。

【灵灵,散开来,包围他!!】熊熊发现了王全德的异样,坏坏一笑。

【哦,哦哦~~】魔灵,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啊啊啊!!!!!!!”王全德癫狂地挥舞着大刀想要将周身的黑雾切开:“砍死你,砍死你,哈哈哈哈……”

巨灵蜂王捂着耳朵,厌烦地道:【别玩了,我都饿了。】

【好吧。】熊熊瘪瘪嘴,可惜的看了钱大通一眼。这个一脸凶相的人还没有折磨呢。

钱大通打了个冷颤,满脸的戾气,双拳紧握,眼神冰冷地看着王全德,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魔灵也觉得这个王全德很吵,他不想陪他玩了。瞬间凝聚成一团。

王全德脱力地坐在了地上,身上的汗犹如雨下,短短的时间里面,就已经湿透了衣服。

他有些神经质地抽动嘴巴,嘿嘿笑道:“砍死了,砍死了,没了,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魔灵伸出触手在他眉心点了一下,王全德瞬间安静了下,神情呆滞。

“你做了什么?”钱大通厉喝。虎目怒张,神情凶悍,能止小儿啼哭。

魔灵丝毫没有感觉到,只是快速点了钱大通的眉心一下,就往刘戴恒所处的位置飘去。

钱大通摸摸额头,发现没有伤,也不痛。心中更为的警惕。

很快,魔灵点完其余三人,而后身上魔气涌动:“唧——”

不要再到这里来。当这缕意念在刘戴恒五人的脑中具现之时,几人的眼神便涣散,失去了意识。王全德与钱大通僵硬着身体走进去,将已经昏迷的刘戴恒拖了出来。

后面,赵付棋跟钱小通也光着身子走出来。五人一起上了车,开走了。

【走吧,这几个人不会再来了。】熊熊仰头冲着蒋信嗷了一声。

蒋信虽然听不懂,但能猜出几分意思。沉默了下,干巴巴地道:“你们真厉害。”

几小只一听,眉眼弯弯,显然很高兴。

刚踏进学校大门,蒋信就对上了一双双晶亮的眸子,里面全是兴奋、欢喜,还有对他的崇拜。

他们一直都知道蒋信很强,但只有今天,才那么直观的了解到,他居然这么强。

蒋信扯了扯嘴角,掀起了一抹极为僵硬的笑容来。平日里,只要他露出这样的笑容来,这些孩子就会害怕得颤抖。

可今天,一个个的像是被鼓励了一样,瞬间围了过来,拉着他的衣角,叽叽喳喳地叫着:

“信叔叔,信叔叔,你好厉害啊!”

“我也要跟信叔叔一样厉害~”

“对,对对,也要这样厉害。”

“……”

“这样,这样,就把那个坏人打倒了!!!”几个小男孩兴奋着还比划了起来。

“不对,不对,是这样,这样的!”

“你才不对!”

“你,你,你不对,不对!”吵着吵着差点儿打起来了。

鲁修连忙将他们拉开:“别打,别打,好好说,好好说……”

“哼,我不要跟你玩了。”小男孩不高兴的把头一扭,就扑到了陈凡的腿边。

“哼,那我也不要跟你玩了。我要跟熊熊玩。”看了看周围,陡然眼睛一亮,蹬蹬蹬跑到熊熊的边上,一把将他抱住了。

刚才那个男孩子一看,立刻也跑过来,一把捧起小凰鸟“那我跟小鸡鸡玩。”

抱着熊熊的小男孩想了想,又好声好声地道:“那我们一起玩。”他也想跟小鸡鸡玩~~

另一个小男孩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我,我我,还有我,我也要跟小鸡鸡玩。”

“我要跟灵灵玩~~”

“……”

原本围着蒋信的孩子们一哄而散,全跑到几小只的身边去了。只是看着他们,孩子们就叽叽咕咕地笑得很开怀。

【……】熊熊与小凰鸟齐齐翻了个白眼。人类幼崽真是莫名其妙。

“你带他们都看到了?”蒋信走到鲁修身边问。

鲁修点点头:“挑起他们的兴奋,上体能课再到后面的习武,就会愿意吃苦了。”

“现在去?”蒋信问。

“摇摇头,先带他们去吃饭。然后上文化课,再上体能课。”说着,往前走了几步,拍拍手,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之后,道:

“好了,可以去吃早饭了,遥遥姐姐他们肯定已经把早饭做好了。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就要上课了。”

“好~~”孩子们齐应。

@@@

车开出了三公里之后,车上的几人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王全德猛地一个刹车将车停了下来,迷茫地看着周围:“这哪儿?”

“嘶——痛死老子了!”刘戴恒浑身酸痛,前胸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打湿了他身下的坐椅,整个车厢里弥漫着血腥味。

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掌泛起温暖的白光。白光一路往下将刘戴恒整个人都包裹住,为他止血,消弭伤痛。

光属性治愈系的效果很好,不过两分钟,刘戴恒身上伤就好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一点点血丝了。

赵付棋收回手,忍着晕眩,面色惨白的道:“我没异能了。”

刘戴恒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道:“可以了,死不了。”

对他来说,只要不死,都是小伤。

“恒哥,你要不坐后边来,我给你包扎一下。”钱大通举着药箱问。

“给缺大德吧,懒得动。”刘戴恒懒懒地瘫在那里,脸上带着些无趣。伤口虽都被治好了,但疼痛还残留在意识里,让他的身体很是倦怠。他很久没有伤那么重了。

王全德接过药箱,跪在坐椅上,拿出剪刀将刘戴恒破碎的衣服剪开。前胸被炸得一片狼藉,许多的衣服碎片与纤维都嵌进了血肉中,还有不少的沙砾与细小的石子。

钱大通看了一眼,从车里下去,转到副驾驶坐上,与王全德配合帮他清理伤口。

后边,赵付棋撅着屁股翻找着衣服。他们这帮人拼命,每次战斗都比较凶狠,衣服破损严重,所以都备了几件。

钱小通看着他,眼神一暗,一把拉过赵付棋坐到自己身上,嘿嘿一笑:“正好老子没爽够。”

赵付棋翻了个白眼,他因为异能耗尽,头有点晕,身上也不舒服,心里边并不想。不过,钱小通不是个听得懂人话的。也就懒得多说些什么了。

“你怎么跟个发情的狗一样,小心干掉。”刘戴恒笑骂一句。

只要不拖后腿,平日里怎么搞,他都不会阻拦。

“老大,蒋信他们有一个会飘的黑东西,在我们身上做了猫腻。”即使车子在剧烈地晃动,钱大通的手依旧稳当,且快速的将刘戴恒肉中的异物。

“什么玩意儿?”刘戴恒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的问。

钱大通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道:“你想一下,一会儿要再去晨曦。”

“什么玩意儿?”刘戴恒又问,语气有点儿不耐烦。他正难受的,居然还要他动脑子。

可钱大通没有再说话了,只认真地清理伤口。边上的王全德浑身抖了抖,眼神惊恐,面色惨白,嘴唇颤抖了几下,干涩地挤出几个字:“老,老子,还特么,不信了。”

钱大通瞥了他一眼:“手稳点。”

王全德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抛开心中恶念,专注眼前。适时地倒上一点双氧水,让钱大通清理得更顺畅一些。

刘戴恒扫了他们一眼,脑子里刚浮现想要再去晨曦的念头,脑中便浮现了此生最为惧怕的事情。

那真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了,刘戴恒恍惚地忆起。那个时候他多少岁来着?3岁?2岁?

当时他好像是跟他妈妈在捉迷藏。然后,他爹回来了,还带了两男两女。

他记得那是他爸爸新结识的合作伙伴。因为听说他爸与他妈是有名的恩爱夫妻,所以来取取经。

他趴在床下,听着他们聊天,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来,就看见妈妈被两个男人压在身下,而爸爸则被绑住,压在了两个女人的身下。

当时他不懂,只记得爸爸的咒骂,妈妈的痛哭还有那四个人的恶劣笑容。

再之后,爸爸跟妈妈之间就只剩下了争吵与家暴。他记忆最深刻的一句话,便是爸爸咆哮着说:“你太脏了,没有男人会接受这样的女人!”

妈妈自杀死了。爸爸抱着妈妈的尸体痛哭,也自杀了。他被送去了孤儿院。

一个疑问深植在脑中,明明是男人带回来的灾祸,为什么不可原谅的变成了女人?也不知想证明什么,就有了那样的癖好。

明明从来也没有后悔过。可再看见那两个场景,却只觉窒息。

猛得惊醒过来,刘戴恒大口地喘着气,冷汗自他头上如雨般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