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夏疑惑道:“独狼血修?怎么可能?不是只有起源教的人才会修行血魔玄功吗?”
女子:“有何不可能?再说公子你不也是独狼血修嘛?”
古夏:“我是特例。”
女子:“咯咯,那奴家就不能也是特例嘛?”
古夏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思维误区,他的血魔玄功貌似就是从两个独狼血修手上抢到的。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云州因为起源教血灾四起,而你身为血修,又出现在此处,怎么会和起源教无关?”
“苏蓉”笑道:“就是因为这血灾四起,奴家才会来此混水摸鱼啊!”
古夏依然将信将疑:“那你究竟为何要找上我?”
“苏蓉”:“奴家只是单纯欣赏公子!我很久没有见过像公子这般孱弱,却能被血海承认的血修了。
要知道起源教内那些达到先天境的司命,也只有一半不到拥有进入血海的资格。
奴家突然见到一颗潜力无限的血道新星,也未曾听过起源教内最近有天才出世。
便按耐不住好奇心,过来查看一番。”
这妖女短短几句,信息量却极大,古夏顿时有些处理不过来,神色更是复杂。
她见状:“咯咯,公子有什么疑惑可以尽管说,奴家最喜欢为新人指点迷津了。
不过,大乾不是向来讲究什么待客之道嘛?”
闻言,古夏说道:“你坐下吧,我去为你沏茶。”
“公子,再来些茶点,最好是蜜饯!”
妖女知道他的敌意减弱了,便悠然的坐在桌旁。
不一会,古夏从厨房端来热茶和点心。
妖女:“多谢招待,有什么问题问吧。”
古夏之所以会去沏茶,不是因为什么待客之道,而是在整理思绪。
于是,古夏问出了一个无关紧要,但他始终有些在意的问题。
“你占据了苏蓉的身体,那她现在如何?”
妖女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惊天大秘密呢。
那歌姬只是个凡人,奴家在占据肉体的瞬间,她就如同这茶水热气般,烟消云散了。”
答案倒没有出乎古夏的预料:“这样嘛?呵,我也猜到了。”
妖女拿起一块点心:“公子就不能问些有趣的问题嘛?我最喜欢看到新人被震惊到的表…”
噗嗤!
一道虹光飞过。
只见妖女额头上,飞虹剑已经齐根没入她的眉心。
噗通!
她直挺挺倒了下去,双目之中还有些惊诧,鲜血逐渐溢出。
妖女似乎没有预料到古夏突然的发难。
古夏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苏蓉也算是熟识,半个友人,那妖女就这么将其抹杀。
让他多少有些不爽,故忍不住给了妖女一剑。
不过一口茶入喉,古夏心中的不快也散的差不多了。
他道:“起来吧,我还等着你解惑呢。”
一招手,飞虹剑就回到储物袋里。
“奴家不是在配合公子嘛。”
那“死不瞑目”的妖女嘴角露出笑容,整个人又坐起来,拿起点心塞进嘴里。
额头上的伤口迅速愈合,流出的血液也原路回流。
古夏问:“你到底是谁?”
妖女:“嗯,这个可不好说。
奴家曾经有很多身份,一个个的讲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
不过,我现在的名字叫做殷且。”
古夏:“那殷且小姐和起源教又是什么关系?”
“咯咯,公子尽问些让奴家犯难的问题。”殷且思索道:“怎么说呢?
若非要给出答案,那奴家和起源教的关系只能如此形容了。
藕断丝连、不死不休!!!
公子,对我的回答满意嘛?”
古夏没有表态,起源教和这妖女对他来说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他又问:“那血海到底是什么?”
殷且笑道,她:“那片血海就是起源教的圣地,据说血海最深处,隐藏着大千世界起源的秘密!”
古夏面无表情:“那血海的承认又是什么?”
殷且见状有些失望:“世界起源的秘密哎,公子你不觉得惊讶嘛?”
“是挺惊讶,但那不是我能涉及的层次。”古夏在玄修路上才刚刚起步,世界起源什么的还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好吧…”
古夏没有露出期待的表情让殷且很受挫,她丧气的继续道。
“将紧锁在血脉深处内的血海力量释放的人都会被血海意志侵蚀。
这种侵蚀会越来越强,直到某一刻像灾难般爆发。
起源教称这种爆发为起源试炼,其他玄修则称之为血祸缠身。
如果能够撑过一次爆发侵蚀,就能得到血海意志的承认,获得进入第一层血海——血之梦境的资格。
不过,血海意志不会怜悯任何一个人,侵蚀一旦开始就永远不会停止。
爆发性侵蚀会越来越猛烈、频繁,直到沾染禁忌之力的人彻底沉沦。”
“爆发侵蚀?”
古夏并没有这种经历,不过他有一次死亡后,身体短暂被血妖化的经历。
“或许,我驱逐了血妖意志,就算做撑过一次血祸缠身?”
想来也没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了。
他又问:“那我若是能撑过每一次血祸缠身呢?”
殷且:“这不可能!没人能撑过9次爆发性侵蚀,连圣人、真仙都不行。
不过若你真的能撑过数次爆发性侵蚀,在第三、五、七次时,都可以进入血海内更深的一层。
到了第九次后,你就会去往血海最深处,亲自面临血海意志,然后被它同化。
永远沉沦在血海中,永世不得超生!”
“这样吗?”
古夏语气平静:“那血海意志到底是什么,长什么样?”
“切。”殷且嘟囔着:“你居然不害怕!”
以往她每次告诉那些因为贪图些许力量,就大胆修行血魔玄功的独立血修这些事时,他们都会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让她很满足。
没曾想,古夏一直神色如常,很没有乐子。
他道:“我知有得必有失,力量总有代价。
所以,我从未后悔过踏上血魔大道!又有何惧之!而且将来犹未可知,我自不会畏首畏尾。”
殷且闻言欢笑起来:“咯咯!公子我越来越欣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