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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秦祖安不乐意,整个人几乎是贴着墙角,不敢转过身,唯恐一转身,就被某人拍了全身照。

涉及钱的事,他寸步不让。

“多的是人想跟我秦家合作,我不差你一个姜家!”

“行。”姜淮掐灭烟支,慢悠悠道:“既然小秦总不答应,那我只能将小秦总的英姿发到网上,让网友们欣赏一下小秦总的身材。”

“姜淮,你个小人!”秦祖安气到吐血,又是用发他照片到网上来威胁他!

他倒了十辈子血霉,今晚遇见了两个贱人!

“没错,我是小人,所以做点卑鄙之事很正常。”姜淮没有否认自己手段不光彩,“小秦总要不要考虑一下重新签合同?”

秦祖安没办法,生怕姜家的瞎子真做出把他照片发网上的行为。

丢脸是小,万一影响到公司股票大跌,这比杀了他还要心疼。

“行行行,我答应你重新另外签合同,你快把照片给我删了!”秦祖安不得不妥协。

姜淮心情不错勾唇:“等明天小秦总过来我公司签完合同,我再当着你的面删了这些照片。”

“行!”秦祖安不甘不愿点头。

他知道一天不另外签合同,姜淮是不可能删除照片,为今之计只能先等明日,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他衣服的问题。

“你把裤子脱下来给我!”他语气急促。

“只有外套。”姜淮凉凉道。

“老子要裤子,便宜你三成利益难道还换不来一件裤子吗?!”秦祖安怒吼。

“只有外套,不要拉倒。”姜淮作势要走人。

“行行行,外套就外套!”秦祖安赶忙叫住人。

姜淮脱下外套,嫌弃地丢了过去。

秦祖安边将昂贵的西装外套绑在腰间,边警告道:“今晚之事你可别乱传,要是被老子知道有第三个人知晓,你就……”

不等他说完威胁的话,姜淮先打断道:“放心,我没有跟别人聊大白猪的癖好。”

秦祖安一愣,想到姜淮这是在骂他,他羞恼想骂回去,结果人已经走了,他只能对着空气嘶吼了一声“操蛋!”

刚骂完,脑袋的伤口就传来密密麻麻疼意,他头轻脚重地扶着墙壁,试图缓解那股突来的晕眩感,心里低诅不断。

该死的沈听诺,该死的姜淮,两个贱人!

姜淮刚离开消防通道,云月霓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淮哥哥,你上哪去了,让我一顿好找!”

姜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到一只小野猫忘了时间,抱歉。”

云月霓抱怨,“究竟是我重要,还是小野猫重要啊!”

姜淮揽住她肩头,取笑道:“现在你连猫的醋也吃?”

云月霓颔了颔,“对,我就是连猫的醋都吃,淮哥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姜淮刮了刮她鼻尖,搂着人朝晚宴走去,语气坚定,“我永远也不会后悔。”

闻言,云月霓心满意足地笑了,她余光扫了扫消防通道的门,眸底闪过一瞬暗光。

这里是酒店,哪里会有什么小野猫。

淮哥哥口中说的小野猫,大概是不知天高地厚,妄图想要勾引淮哥哥的贱女人!

最好别让她发现那贱女人是谁,不然,哼哼!

……

沈听诺一口气从五楼跑到一楼,直到逃出酒店,确定秦祖安没有追过来,她才敢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想到今晚发生的事,以及她所做的一切,心脏直“砰砰”跳个不停,一阵后怕。

现在她该怎么办?

万一秦祖安无视她的威胁,转头跟沈琮告状,她又该如何应对?

要是秦祖安报警抓她怎么办?

沈听诺站在街头怀惴不安,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热心路人瞧见她一身血气,好心询问她两句需要报警不。

听到“报警”两字,沈听诺脸色一白,吓得赶忙将秦祖安的衣服丢到刚巧经过的垃圾车里销毁证据。

慌忙拒了热心路人的帮忙,她紧急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顾家。

现在除了顾家,她实在没有去处了。

只有等过了今晚,确保秦祖安没有去向沈琮告状,更没有去报警,她才能彻底安下心来。

很快,沈听诺来到了顾家庄园。

虽不是她第一次过来,但每次来顾家,她都不得不暗叹一句,顾家是真的有钱!

在佣人的带领下,沈听诺穿越两侧种满枫叶的小路,终于来到庄园的建筑中心。

还未等她踏入顾家大门,里面就先传出一男一女的激烈争吵声响。

她认得,这是顾父顾母的声音。

顾母撕心裂肺地吼道:“顾长蔺,顾家的一切全是我儿子顾言池的,他就是一辈子坐在轮椅上,顾氏的继承人还是他,其他人休想惦记我儿子的东西,只要我叶茗樱活在这个世上的一天,那两个私生子你休想接回来!”

顾父不耐烦,“好好的突然又说这些做什么?你非得搅得大家不高兴才甘心是吧!”

“这是我想提的吗?!”顾母怒道,“要不是你中途突然说起那两个小畜生,我儿子又怎会犯病不得不返回来!”

原本她和丈夫是准备出席姜家的慈善晚会,儿子则去周望办的私人晚会。

素来不喜欢出席各种宴会的儿子终于肯出去放松一下心情,顾母是很高兴的,可丈夫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竟是提起那两个私生子。

那两个私生子是顾母的痛,同时也是她婚姻的污点,为此夫妻俩在车上吵得天翻地覆,儿子突然病发腿疼,三人不得不中途返回。

顾母一直都清楚顾父那点小心思,无非就是瞧见她儿子的身体越来越差,妄图接回那两个私生子,重新挑选继承人。

他顾长蔺做梦!

只要她叶茗樱还活着,那两个小畜生休想踏进顾家一步!

顾家的一针一线只能是她儿子顾言池的!

顾父被“小畜生”三个字刺激到,那两人也是他儿子,现在妻子骂他们是小畜生,那他是什么?

他恼怒道:“你儿子身体不行怨得了谁,一句话都承受不了,他这样顾家产业迟早会在他手中败完!”

顾母被气得直哆嗦,丈夫这番言语,话里话外都在说她儿子不中用,不适合继承顾家!

想到那两个私生子,不仅活得好好的,身体更是结实不已,还引起丈夫的注意,顾母妒火中烧。

她寸步不让的维护儿子利益,甚至恶狠狠道:“顾家就是被败完了也是我儿子的,顾长蔺,我告诉你,你休想把那两个小畜生重新接回来!”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像个疯婆子一样,不可理喻!”顾父懒得再与妻子废话,留下一句伤人的话朝楼上走去。

顾母僵住,独自一人站在大厅,又哭又笑,就如顾父所说的般,像个疯婆子一样,不可理喻。

可是,逼疯顾母的不正是顾父吗?

明明顾父才是罪魁祸首,他却把责任推到受害者的顾母头上,甚至把她逼疯了,还站在道德高处骂她是疯子。

听着顾母悲凉哭泣,沈听诺揉了揉发闷的胸口。

上一世,她对顾母的印象并不怎么好,觉得这个中年女人刻薄又自私,还有些神经质,一直到她与傅修砚结了婚,她才终于明白顾母为什么刻薄、自私、神经质了。

试想一样,丈夫天天在外面沾花惹草,还生了两个私生子,关键私生子的年纪还与自己的儿子差不了多少,且自己的儿子身体差,不受丈夫喜欢,相反小三的儿子身体结实,又收到丈夫的重视,顾母不疯才怪。

换做是她,她可能会连夜“咔嚓”了男人的作案工具。

听到不该听的,一旁给沈听诺带路的佣人很是尴尬。

沈听诺见顾母一时半会儿可能停不下来,她无声的向佣人挥挥手,让她去做自己的事。

佣人见状,这才退下。

沈听诺走小路来到顾家后院,仰头望着二楼的阳台,见还有灯光,她弯腰捡起一块不大不小,正正好的小石子,朝着二楼阳台的玻璃门使劲丢去。

“咚”的一下,玻璃门发出不小动静。

沈听诺耐心等了一下,久久不见阳台有动静。

她低头又捡了一块小石头,仰头抬手,正想再丢一次时,玻璃门不知几时打开了。

一身藏青色休闲服的男人坐在轮椅上,他的肤色被灯光照得很白,双眸里擒着淡淡笑意,像在看什么小玩具一样俯视着下方的女孩。

沈听诺见到男人,扬唇笑了,丢下手中小石头,跑到一旁大树下,挽起裙摆,露出一节白皙小腿,熟练地爬了上去。

顾言池的视线没从女孩身上移开过,直到触及她展露的大片后背以及小腿时,他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仓促移开目光。

但随着想到什么,他的眼神又再次落在努力爬树的女孩身上,这一次,他眸底多了一道坦然和正常打量。

不知不觉中,他的女孩好像长大了。

沈听诺“呼哧、呼哧”费了一番力气终于爬到树上,踩着树枝摇摇晃晃来到阳台边沿,刚想伸出脚尖踩在冰凉栏杆上时,敲门声倏然响起。

“阿池,你睡了吗?”是顾母。

沈听诺一惊,缩回踩在栏杆上的足尖,手足无措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小声询问:“怎么办?”

顾母向来不太喜欢她,觉得她太过跳脱和粗心大意,唯恐她伤害到顾言池。

要是让顾母知道她又爬树跳进顾言池的房间,她今晚休想平静。

“胆子这么小还敢过来。”顾言池嘴角心情不错地翘起。

顾母还在敲门,甚至想要破门而入。

沈听诺有些焦急,想退回大树里躲起来。

顾言池朝她伸出手,“下来,我给你找个地藏一下。”

沈听诺盯着如玉的掌心,犹豫了一下才抬起手握住男人的掌心。

顾言池手一紧,反握住她的小手,眼底浮过一抹恶劣,忽然使劲一扯。

还站树枝上的沈听诺失去重心,直直往阳台甩去,惊叫被她吞进喉咙里,坚决不能让顾母发现她又爬进顾言池的房间。

很快,她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里,男人身上的淡淡酒精味钻入鼻尖。

她抬眼,撞入一片携着顽劣的黑眸里,她知道,顾言池是故意拽她的。

“你疯了!”

她没好气,从他怀里下来,不动声色扫了眼他的双膝,有点小担心她刚刚那一压,将他本来就不乐观的双腿压出问题来。

“不想被顾夫人罚抄写一晚上的新华字典,就在阳台安静待着别出声。”顾言池滑动轮椅进了房间,单手将阳台的玻璃门关上。

隔着一层透明玻璃门,沈听诺朝男人做了一个鬼脸。

回应她的是顾言池一声冷笑,无情拉上暗色帘子。

沈听诺撇撇嘴,盘腿坐了下来,背靠着玻璃门上。

顾言池整理了一下微凌乱的上衣,发现衣角有点污渍,他眉头一蹙,指尖摩挲了一下,发现是血迹。

不是他的血,而是沈听诺的。

“阿池,原来你没睡啊。”顾母找来钥匙强行打开房门,瞧见坐在轮椅上背对着的儿子,她讶然。

顾言池滑着轮椅转过身,语气无奈,“妈,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我说了几遍了,别随便用钥匙开我的房门。”

“妈这不是在担心你。”顾母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碗温热的棕色药水,“敲了一分多钟的门都不见你来开门,也不出一声,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顾言池疲倦地揉了揉眉间,“在自己家里,我能出什么事,妈,你就别瞎操心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在妈妈眼里,你永远是孩子。”顾母半蹲在他面前,慈爱地说,“来,把药喝了。”

嗅着淡淡的苦味,顾言池别开脸,恹恹道:“我已经刷牙了。”

“那再刷一次没关系,妈放了糖,不会太苦。”顾母温柔劝说。

顾言池烦躁道:“妈,医生说了,我双腿瘫痪是必然,你四处奔波求来的偏方是治不好我的,除了累到你自己,苦到你儿子我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自从他被确诊,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之后,顾母就到处寻求偏方,魔怔以为儿子还能站起来。

然而,医生却无情告知她,她如珠如宝的儿子再也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