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那个消失的新郎的气息!”
江檀昭凝视着外面的天色,此刻已临近傍晚,太阳即将落山,如一颗咸鸭蛋般悬挂在天边。
思虑片刻后说道:“先离开这里吧,这种荒无人烟的村落,晚上可能会有危险,现在还不能冒险!”
其余几人都表示同意,离门口最近的沐卓翎伸手去开门,却没有往外走,
宁浩宇疑惑地问:“怎么了?”
沐卓翎脸色苍白,皱着眉头说道:“外面那头妖兽不见了!”
江檀昭快步走到门口,只见钉着妖兽的箭矢还孤零零地留在原地,地上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
“箭还在,它是怎么逃脱的?”江檀昭喃喃自语。
禁灵咒虽然不能杀死这头妖兽,但是箭上的其他符文相互配合,困住它几天都应该不成问题。
“妖兽实力强大,对这里的环境又极为熟悉,不管它是如何逃脱的,咱们都要小心!”江檀昭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朝外走,眼神如鹰般警惕,时刻防备着那妖兽的突然袭击。
直到几人踏出客栈大门,那妖兽依然不见踪影。
方才白白耗费了大量宝贵时光,此刻夕阳已然彻底坠落西山,仅余寥寥数缕黯淡余晖仿若残血一般悬挂于天际。
刹那之间,双仙村被突如其来的浓密雾气所笼罩,几个人影眨眼便消失在这片白茫茫之中。
江檀昭当机立断,从怀中掏出一根长长的绳索,动作敏捷地将它系在每个人的腰部,并压低声音嘱咐道:\"暂且返回客栈!\"
然而此刻大雾愈发浓烈,仿佛浓稠的牛奶一般令人难以视物,江檀昭竭尽全力也仅仅能够隐约看到腰间那条紧绷的绳索而已。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过后,江檀昭突然感觉到腰间的绳索猛地断裂开来。
定睛一看,只见绳索断口异常整齐光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恐惧,宛如坠入无底冰窟般浑身发凉,再也不敢贸然向前迈进半步。
紧接着,一阵低沉而又粗重的喘息声从背后缓缓传来,清晰可闻。江檀昭原本微张的双唇在此刻也不由自主地紧紧抿起,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吼——”
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响起,江檀昭身形敏捷地侧闪而过,惊险万分地避开了妖兽凌厉的攻势。
她的目光被眼前弥漫着的两层浓雾吸引住了,一层浅色的浓雾与另一层深色的浓雾相互交融,逐渐融为一体。
那浅色的乃是普通的浓雾,而深色的却是妖兽留下的气息。
江檀昭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这妖兽究竟是如何隐匿踪迹、逃之夭夭的!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毫无疑问,他们中的某个人已经身受重伤,时间紧迫,再也容不得半点拖延!
江檀昭当机立断,迅速取出伏羲山上专用灯笼,并将其稳稳放置于地面之上。
紧接着,她全神贯注地开始在地上精心描绘起灯笼上的古老阵法。随着阵法线条的一点点勾勒完整,四周原本浓稠如墨的雾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神奇力量的牵引,竟如同轻烟薄纱一般缓缓散去。
当雾气散尽,展现在江檀昭眼前的景象令人惊叹不已——一排排鲜艳夺目的红灯笼犹如点点繁星,错落有致地悬挂在街道两旁。
狭长的街道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张张四方桌椅,桌上摆满了刚刚烹制好的美食,正散发着诱人的热气。
时左晟、沐卓翎、杜时行、宁浩宇、白清念几人已经入座,而元戈捂着手臂站在一旁。
他仔细打量了江檀昭一番后,才松了口气。随后,他随意往口中塞了一颗丹药,便走到了江檀昭身边。
“阵法坚持不了多久,我们得赶紧带他们离开这里!”
江檀昭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绳结,这些绳结就像是被遗弃的孤儿,显得孤独而无助。
元戈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解释道:“刚刚那妖兽突然袭击,我担心它会顺着绳子找到你,所以就当机立断地割断了绳子!”
江檀昭感叹道:“这妖兽竟然能在晚上化身为雾,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元戈手臂上的伤口不再流血,环视一周说道:“这里看上去像是以前的双仙村”
江檀昭上前几步想要走到白清念身边,在距离四方桌几步之遥的地方,一道透明的屏障赫然出现,宛如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江檀昭和元戈试图向前突破,但每次都被那道神秘的屏障反弹回来。
元戈:“这是怎么回事?”
江檀昭:“不知道,我也头一次遇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氛围,屏障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向他们传达着某种警告。
江檀昭和元戈缓缓向后退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凝重起来,一股无形的威压如潮水般向他们涌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巨兽窥视着,每一个动作都可能引起它的注意。
江檀昭紧蹙双眉,目光紧紧锁定在面前的屏障之上,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或线索。暗自思忖着各种可能的破解之法,但眼前这道神秘的屏障却让她有些束手无策。
而元戈则在屏障四周来回踱步,时而停下脚步观察,时而陷入沉思。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心情越发焦躁。
长街此刻静得可怕,只剩下那道透明屏障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宛如鬼魅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江檀昭咬咬牙说道:\"这般干等着也绝非良策,趁现在尚未出现其他变故,不妨一试强行突破!\"
元戈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的灵力,汇聚于双掌之间,准备全力一击。
只见元戈大喝一声,双掌猛地向前推出,一道凌厉的劲气呼啸而出,径直冲向那道透明屏障。
可惜如此倾尽全力的一击竟然犹如石沉大海,对屏障毫无作用。那看似脆弱的透明壁障依然坚不可摧地耸立在原地,将他们与那张四方桌彻底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