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正规的地方,居然是一个邪教的所在地?
看到江檀昭脸上的小惊讶,季知节不知为何还有些小得意。
狮鹫顺着山峰向上飞,带着二人直冲山顶。
山顶的景色和在山下看上去的景色并不相同,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随处可见的阴森白骨和漫天的乌鸦,让眼前的场景一下子变得可怖起来。
原来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伪装。
“小昭昭,欢迎来到自在教!”
仿佛是因为回到自己的地盘,季知节也懒得伪装,直接抛弃谦谦君子的形象。
江檀昭打量着四周,思考着何时脱身。
“走吧,让你看看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地方!”
季知节再次拿出那块黑色灵玉,放在山壁上,一道透明结界在眼前浮现。
“滴答——滴答——”
洞内依旧是随处可见的白骨,听着耳边熟悉的水滴声,一段熟悉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那面旗帜你已经拿到手了吧!”
“什么?”
江檀昭从回忆中抽身,有些没听清。
“沙漠中,刻着江字的旗帜!”
季知节转过身,仿佛是变了一个人般,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江檀昭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冷声问道:
“你想说什么?”
季知节的眼底带着疯狂:
“那可是你母亲的旗帜,我在里面给你放了小惊喜,你看到了吗?”
脑海中再次闪过那段带着疼痛的记忆,拿着剑的手有些颤抖。
“你对她做了什么?”
季知节:“别急!你很快就知道了!你们江家人,是我见过最适合当容器的人!”
季知节边说边转身往里走,江檀昭再次捕捉到了他话里不同寻常的词。
容器!
这两个字让她想起猫儿山的那些孕妇,她们的肚子对于自在教来说,同样是容器。
难道!
“这些人都会是容器,不过你不一样,你是最完美的!我会为你准备一间最好的!”
季知节一个人在前面嘟嘟囔囔,江檀昭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墙壁,暗暗将他的异常记在心中。
整个山洞贯穿了整座山峰,跟着季知节走了两炷香的时间,终于看到一个与之不同的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布置奢华的产房?
屋内桌椅板凳齐全,就连墙上的装饰品都悬挂在内,却唯独缺少一张床。
至于为什么说是产房,这就不得不说季知节的文化水平了!
挂在右侧的门牌上写着的产字,都少了一个点。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
季知节站在江檀昭的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轻声问着。
“你想让我住在产房里?”
季知节瞪大了眼睛,急切地看着江檀昭:“有没有感觉很熟悉?”
熟悉?
江檀昭的视线再次环视一圈,无数贴合的场景在眼前浮现,却没有任何一个画面一直相符。
此时的沉默让山洞中的水滴声更加明显,滴滴答答的响声让江檀昭明白了什么。
“哦~我的宝贝,看来你想起来了!”
季知节癫狂的笑声在山洞中不断回响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不过你放心,你是最完美的,不会像江书臣那样!”
江檀昭握紧双手,抑制住想要动手的想法。
“东方既白!”
一直蠢蠢欲动的东方既白“唰”的一声出鞘,凌厉的剑气直冲季知节的心脏而去。
她什么都可以忍,唯独在她母亲的事情上不可以!
左手拿着数十张符篆挥洒在空中,整个洞穴被火焰填满。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江檀昭的胳膊上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是元戈!
他什么时候来的?
“季护法,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火焰散去,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季知节身前,替他挡下全部攻击。
江檀昭握剑的右手有些颤抖,手中的东方既白也在不断嗡鸣,提示她眼前之人很危险。
不过两天未见,元戈身上的伤已经痊愈,自在教中也许有一个很厉害的炼丹师。
“还不是你们太废物,抓个人都要浪费这么长时间!”
季知节轻轻扫去粘在衣服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看向江檀昭,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元戈没有说话,侧身站在一旁,在他的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
“呦,看来你的主人也来了!”
季知节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看上去并不喜欢这个后来者。
趁着他们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江檀昭伸手捏碎了早已准备好的传送阵。
窸窸窣窣的粉末顺着江檀昭的指尖落下,她的周身却没有任何变化。
“别白费力气了,在这里,所有的传送阵都会失效!”
褚万卿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江檀昭的手一顿,十分自然的拍拍手,拿出一颗止血丹吃下。
胳膊上的伤势开始好转,褚万卿也出现在她眼前。
“真是好久不见啊!小昭昭。”
江檀昭扯了扯嘴角,强行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算是给他的回应。
“别叫这么亲热。她可是我的!”
季知节站到褚万卿身前,眼中满是对江檀昭的占有欲。
褚万卿无所谓的推开他,连眼神都没有施舍一个。
“元戈,既然人已经到了,就请过去吧!”
褚万卿的行为彻底惹毛季知节,之间原本静谧的山洞中忽然浮现出无数阵法,磅礴的灵力在山洞中运转,
所有阵法都在同一时间启动,特别是褚万卿脚下的阵法。
一个不大的禁锢阵,刚好完全罩住褚万卿,又没有给他留太多的活动空间,只能直立站在原地。
就连元戈几人的脚下也是同样的阵法,场上的主动权瞬间被季知节夺回。
江檀昭冷眼看着眼前的热闹,对这些人的实力有了新的认知。
“褚万卿,别忘了,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季知节轻蔑的眼神落在褚万卿身上,伸手打了个响指,所有的阵法同时启动,除了江檀昭所在的区域外,整个山洞都充满血气。
足够坚韧的山壁依旧坚挺,除了一层层的灰尘在空中漂浮,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坍塌。
季知节从尘土中现身,在他身旁早已没了褚万卿几人的身影。
从地上的血迹来看,在逃走之前受了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