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沙漠现在没有危险,示意其余四人可以进入沙漠了。
就在沐卓翎打算回首清除他们的痕迹时,身后的森林却像是存在在水中的幻影一般,慢慢的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森林消失了!”
白清念听见沐卓翎惊呼的声音,转身看过来,只来的及看到森林消失的最后一刻,不由哑然道:
“我们回不去了!”
白清念的话,引起了江檀昭的注意,就是不知是在说森林,还是在说她自己。
此时回想起梦中的事儿,若是真实会发生的,那白清念最后岂不是真的会被玉英真人那个伪君子献祭掉?
真想知道白清念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着实让人期待啊!
白清念:…… 谢邀,我已经知道了
让江檀昭没有想到的是,她不仅在沙漠中看到了白清念惊恐的神情,更是发现了令她不解的东西。
森林逐渐消失殆尽,四周的景象愈发荒芜,零落的枯树斜插在沙丘之中,虬枝横斜。状似泛白的枯骨,显得狰狞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放眼望去,绵延万里,一片死寂,没有生命,没有哀乐,就像无人世界般孤寂。
“这里长得都一样,我们要往哪走啊!”
宁浩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沙漠,没有植被,没有风沙(现在),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只有一望无际的沙漠和天空。
白清念也不知道往何处走,朝宁浩宇摇了摇头,转头问江檀昭:
“既来之则安之,不知……师妹,可有想法?”
既然江檀昭敢进来,那她一定知道这片沙漠的秘密,跟着江檀昭走,准没错!
白清念一脸期待的看着江檀昭,这个地方上辈子她也没有来过,只是在进来之后才想起来。
听说以前有误入沙漠的弟子,都是被长老带出去的,他们在沙漠中经历的事情,从未有过一点风声,所有进过沙漠的人都闭口不谈。
唉,既然现在他们来了这里,也算是绝处逢生了吧,毕竟不是每支队伍都有这样好的运气的。
江檀昭看着白清念此时的表情,心道:
变脸这么快,这女人果然有猫腻。
“师姐可是咱们队伍的主心骨,当初勇夺天元果时说的可是头头是道,此时怎么问起我来了?”
江檀昭虽然好奇沙漠之中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吸引她,但此刻白清念的期待的神情更让她好奇。
“师妹这话可就见外了,你和三位师兄昨天在山洞中能听我一言,那是我的荣幸,可这沙漠我却是听也没听说过,有新弟子进来过,实在是当不得师妹口中的主心骨。”
江檀昭嗤笑道;
“咱们都是第一次参加试炼,就连师姐你这样掌握一手信息的人都不知道,像我这样没有来过沙漠的,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过,师姐怎会问向我呢?”
江檀昭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从白清念的怀中抽出自己的手臂,双手交叉,环臂放在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白清念。
“师妹刚才是第一个想要进入沙漠的人,既然你想来,自然是有你的道理的,不知师妹可愿意和我们说说为何执意想要进入沙漠?”
白清念也有样学样,学着江檀昭的动作,双手环臂放在胸前,连头歪的角度都和江檀昭一样。
江檀昭看着白清念的样子,有些眼熟呢!
江檀着:……
两个人都有各自的秘密,知道她不想说,也不再和她废话,转身向前走去。
白清念看着江檀昭的背影挑了挑眉,冲着站在旁边看戏的三个背景墙一歪头,用眼神示意几人跟上去。
背景墙三人组默契的没有开口问话,乖乖的跟在江檀昭的身后。
行走在无边无际的荒漠之上,微风吹过,举目四望,细沙中的的沙砾碎石逐渐浮现出来。
除了日头逐渐下降,周围的景色没有任何变化,只能看见长长的脚印在身后绵延数里。
几人还是炼气期的修士(江檀昭伪练气),没有辟谷,只能靠着储物袋中的食物饱腹。
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跟在江檀昭的身后,从他们进来开始,从未在这里碰到一支队伍,只有无尽的黄沙作伴。
他们没有发现的是,沙漠中没有一颗留影石的存在,而在外面负责记录的人,也在他们消失之后,紧急上报上去。
烈日当空,炙热的阳光炙烤着一望无际的沙海,黄沙变的滚烫无比,一股腾起的热浪迎面而来,仿佛置身热水之中,让几人的储存的水快速下降。
不知走了多远,之前身后的脚印也在无形之中消失了,一路朝着西北方走去,沿途的沙丘渐高渐密,将他们团团围住。
眼见太阳即将下山,晚霞漫天,残阳的余晖将西方天际涂抹的一片绚烂。
朔风乍起,黄沙漫天,整个天空被弥漫的沙尘笼罩的昏黑一片,踏着连续起伏的沙丘而行,只觉得步履艰难,几人挥手在面前设下了透明的防护罩,方才感觉好些。
气温骤然下降让白清念意识到夜晚的沙漠才是最难熬的。
虽然他们都是修士,能够使用灵力来抗寒,但是此时的灵气看似充裕,实则在随着阳光的下落,缓慢的变的稀薄。
这种感觉就像是困在密不透风的屋子里,房屋中的空气在逐渐的消失,明知自己会窒息,却看不到生的希望。
灵气对修士来讲就像是空气一样重要,若是夜晚遇到了危险,真的就是送上门的外卖。
现在迟迟找不到出口,更不知道灵气是否会在之后变的充足,待灵气彻底消失,那他们的的灵力也会在灵气消失之后,逐渐使用殆尽。
待到那时,他们可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最后的光亮也消失在地平线,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
沙漠中并不像森林一样有月亮,就连星星也不曾出现一颗。
江檀昭抬手放出了一个灵力球,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驱散了白清念心中的恐慌感。
“师妹,咱们已经走了一天了,这周围除了枯树枝就是沙丘,你可有其他发现?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江檀昭罕见的有些沉默,没有反唇讥讽,只是摇了摇头,语气寡淡的吐出一个字: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