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而自己手中的线索也彻底断了,崔时只能寄希望于飞雪对张易之、张昌宗等人的监视,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情天机阁的人肯定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可当影堂堂主花弄影来问自己要那五万两余款时,任自己如何求她,她都不肯说出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反正一切都在按历史的定数在演变,自己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女皇已经有好几日没有上早朝了,崔时心里虽然觉得有些蹊跷,可毕竟上官婉儿还在宫中。更何况凤鸽凤鸢的身手,崔时也见过,即使有人想对女皇不利,恐怕也很难成功。
想着很久都没有去找上官婉儿了,崔时就想着晚上偷偷溜进宫去找她私会。
毕竟自己现在有武则天的令牌在手,任何时候都可以自由出入宫中。
在自己的这些女人中,夫人王静仪过于保守,有些放不开。
李令月虽然表面温柔,但内心却极其强势,这一点尤其是表现在男女之事上。
顾盼儿风情万种,又温柔异常,可崔时总觉得她的内心深处也潜藏着不易察觉的霸道之气。
唯有上官婉儿,也不知是因为腹有诗书气自华,还是在武则天身边侍候的久了,养成了温婉贤淑的性格,让崔时十分喜欢与她待在一起。
可她却因为住在宫中,也是平时最不容易找到机会与她相处的一个。
既然女皇已经多日未上早朝,想必是身体不适,这个时候自己进宫去找上官婉儿,应该是不易被人察觉。
当崔时进入宫中之后,走到接近迎仙宫的凤禧殿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女人浓重的喘息声。
崔时心道:“这里距武皇的寝宫只有一步之遥,也不知是何人竟如此大胆,敢在里面做此等污秽之事?”
不过仔细想想,宫中这些女人一辈子都要困在这宫中孤独终老,确实有些悲惨,即使做出自我安慰之事,也情有可原。
崔时本想就此离开,可还是没忍住好奇心作祟,偷偷来到窗前,悄悄将窗棂纸点了个小洞,向里望去。
原本还以为是宫中的某个宫女耐不住寂寞,在里面自我安慰。可没想到却是一男一女在里面偷情,只不过女人躺在床上,而男人趴在她身上,正好背对着窗户,根本就看不清楚两个人究竟是谁?
不过屋内的两个人全都肌肤白皙细腻,身材也是非常的匀称曼妙,唯一的遗憾就是看不清他们的脸,不知道相貌长的如何。
“这唐人也太开放了吧?这可是在宫中,上次碰巧遇到了李裹儿与武崇训,没想到这次居然又遇到了两个。看来都说这脏唐乱宋,还真没假说,这等风流韵事竟然让自己无意中碰到了两次!”
崔时在窗外站了一会,可始终也没看出屋内的那两个人是谁,索性也就离开了。
毕竟今晚是来找上官婉儿的,待在这里浪费时间也没什么意义。
等到了上官婉儿房里,上官婉儿脸色微红的问道:“你怎么又来了?就不怕别人发现吗?”
崔时笑道:“别人不但没发现我,而我却发现了别人!”
上官婉儿不明白崔时话里的意思,问道:“崔郎此话是何意?”
“何意?自然是发现有人在宫中偷情了呗!”
“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就在凤禧殿。”
崔时说完,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都说给了上官婉儿听。
上官婉儿听后,若有所思的说道:“凤禧殿紧临迎仙宫,就算是有人能进得宫来,也不敢在那里做苟且之事。何况这宫中除了侍卫、太监之外,今晚就张氏兄弟两个男子留在宫中。”
“那今晚陛下由谁侍寝?”
“张昌宗。”
“如此说来,那个男人应该是张易之了?”
上官婉儿若有所思的回道:“虽然张氏兄弟有些飞扬跋扈,可在宫中张易之向来懂得分寸,不似张昌宗那般胡来,应该不会是他吧?”
“这可说不准。毕竟就连孔夫子他老人家都说过食色性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然后吹灭了屋内的蜡烛上床。
毕竟有了前车之鉴,两人也不敢亮着灯在屋内放肆,谁知会不会同样被别人偷窥。
一曲《咏鹅》过后,等两人都渐渐平复之后,崔时问道:“陛下这几日怎么都没有上朝,是病了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觉得陛下这几日的神情有些恍惚。太医过来看了好几次,也没诊断出症结究竟出在哪里,兴许是年纪大了吧!”
“或许吧!”
“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些?”
“我总觉得最近有些不太对劲,以后你在宫中可得防着张氏兄弟。”
上官婉儿莞尔一笑,回道:“放心吧!有陛下在,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可我就怕他们连陛下也给控制了!”
“他们有这狗胆吗?除了宫中的侍卫与禁军之外,城外的十二卫皆不受他二人控制,就算借他们两人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造反!”
见夜色不早了,两人这才抱在一起睡去。
天还没亮,崔时就起床离开了。虽然与上官婉儿是两情相悦,可若是让人发现了,依然是掉脑袋的死罪。
自从出现了那件事情之后,崔时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本以为自己熟读历史,可没想到天机阁也参与到了其中。
虽然从目前来看,天机阁对自己并无恶意,可谁知道他们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更何况这种江湖门派,若真参与了朝廷纷争,也必会依附于朝中的哪位大人物,好为门派争取更大的利益,而这一切自己都一无所知!
武则天久不上朝,就连张柬之、崔玄暐这等宰辅之臣也有些坐不住了。
两人几次想入宫觐见武则天,皆被张氏兄弟派人拦下。
这日张柬之将崔玄暐请进自己的府里,说道:“崔大人,这陛下久不临朝,而朝政也渐渐被张氏兄弟把持,如此下去,社稷危矣!”
“那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