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知青,这是我妹妹的衣服,你放心穿这是干净的。”
接过夏成树递给她的衣服,汤宛瑜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谢谢夏同志。”
道完谢汤宛瑜就进了仓房里,用木盆装水一盆又一盆的洗着自己身上的泥。
夏成树也心甘情愿的给汤宛瑜一盆一盆倒着热水,而汤宛瑜再怎么小心,还是被夏成树看到了一点点身子。
汤宛瑜洗完澡出来,拿着一张毛巾正在擦头发就见夏成树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一脸深情的对着汤宛瑜告白:“汤知青,我喜欢你,想和你谈对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汤宛瑜手里的毛巾都被惊的掉到了地上。
呆呆傻傻的看着夏成树,她没想到夏成树会趁人之危。
也是,他一个乡下人,怎么可能不觊觎她。
可是自己刚才是被夏成树当着全屯子的人抱回来的,而且刚才夏成树给自己倒热水的时候也不知道看没看到自己的身子。
她开始的时候就应该拒绝的,只是自己当时全身湿透,也被夏至吓得失去了主意,这一切都怪夏至,都是夏至的错,让自己现在进退两难。
夏成树见汤宛瑜不回答,就知道她这是不愿意,嫌弃自己家是农村人。
于是继续劝道:“汤知青,你应该知道以你刚才的情况,被那么多人看见了,已经算是失去了清白。
在咱们乡下,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所以你还是好好的考虑一下。”
汤宛瑜一到这个年代名声对于女人的重要性,思考了许久,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夏成树。
得到汤宛瑜的应允,夏成树眼中闪过一道计谋得逞的得意。
心里冷哼一声:“哼!任你再有多少小心眼,也躲不过我夏成树的算计,女人嘛!最在意的就是名声。
自从汤宛瑜来夏家搭伙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散播出了汤宛瑜和自己暧昧的流言,时间长了汤宛瑜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没想到今天夏至就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一个时机,让自己可以把美人抱入怀。”
夏成树很开心,拉着汤宛瑜就想和她来个爱的抱抱,只是汤宛瑜还是很抗拒和夏成树亲近。
她愿意和夏成树处对象,也只是被形势所迫而已,并没有想过早早的就嫁给他,她还想着拖延一段时间看能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只是夏成树强势的把汤宛瑜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低下头狠狠的在汤宛瑜的嘴上啄了一口。
然后说:“我会找人给我们挑选一个好日子,你就等着当新嫁娘吧!”
夏成树也不敢做太出格的事,要是吓着汤宛瑜就不好了。
夏至这边刚下工,秦安安走在夏至的身旁关心的问:“夏至,汤宛瑜的心眼小,你刚才那样对她,她可能会报复你。”
“报复我,现在可是新社会,不管他用明的还是暗的,我都不惧,若是敢伤我的家人,我也不介意让他们陪葬。”
秦安安都被夏至这霸气侧漏的样子迷住了,这要是一个男儿的话得迷倒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哟!
夏至见秦安安不说话了,扭头就见她痴迷的盯着自己,伸出手一把捏住秦安安的下巴,痞痞的说:“小姑娘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一个传说。”
秦安安感觉到下巴上传来轻微的疼痛,有一点涣散的眼神立马清醒了过来,听到夏至这话,更是无语了。
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流氓行径,难怪赵景初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人把夏至看好。
就她这样的人,要是不看好的话,等赵景初再回来的时候,夏至的预备对象可能就要从双河屯排到公社去。
就连那些小姑娘可能也逃不掉夏至的魔手,唉!这女人如果帅起来就没有男人的什么事了。
歪歪了一通的秦安安,又想到了汤宛瑜的事情,她决定回到知青点后就让康哥哥给家里写信,让他们帮帮夏至。
回到家,苓苓已经做好了饭,苏清文也在院子里等着夏至回家,见夏至进门就把她叫到了矮桌前,指了指凳子。
“夏至,听说你今天把汤家的女娃收拾了,你没事吧?”
“没事,有事的是别人,您老不用担心。”
“行,有解决不了的事一定要和我说,我给你想办法,你不要憋在心里。”
“好的,苏外公。”
等夏至走了,苏清文才叹了一口气:“唉!现在的孩子还是太冲动了,做事一点也不计较后果。
小初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刚回家时打了一个电报回来,现在都上学了,也没有寄一封信回来。”
被苏清文念叨的赵景初现在正在学校里刻苦训练,因为他的好身手,被教官很是看重,所以特意给他开了小灶。
别说是给家里写信,他每天累得直接躺床上就睡,睁开眼睛又要训练,每天忙得像一个陀螺,不停的转悠着,连想夏至的时间都少了。
等赵景初终于有休息的时间时,接到了爷爷托人给他送来的信,看着信上写的事,赵景初也只是一笑而过。
在乡下,汤宛瑜翻不起浪来,在京市只要他们赵家在,汤家人也翻不起浪来。
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夏至会有什么危险。
趁着有一点空闲的时间,赵景初赶紧给夏至写了一封信回乡下,信里的内容让人看了闻之落泪。
和赵景初同一宿舍的人在他身后瞧了,都不可置信的瞪圆了一双牛眼。
他们没想到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人居然在信里把自己写成了一个小可怜,那卑微的语气,像是吃尽了苦头的孩子在求安慰。
直到看到赵景初信纸最后的落款时,一个个更是惊掉了下巴。
一个少年忍不住叫了出来:“班长,你这信是寄给你对象的,你这么小就有对象啦?”
赵景初被身后的叫声吓了一跳,赶紧捂上了信纸,回头瞪着几人。
脸色漆黑如墨,声如寒冰:“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偷看他人的信件,你们的纪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