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哥哥出来一搅和,这件事情的性质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
夏大丫对着自家大哥拼命的使着眼色,可是她家这傻愣愣的大哥一点也没有看明白她的眼色。
夏成树见到自家妹妹从妈妈的怀里抬起头来后,再看见夏大丫那刮花了的小脸,心里的怒火又蹭蹭蹭的往上冒。
他可是知道自家妹妹有多么爱惜她那一张小脸,和那一身臭皮囊,现在见妹妹已经接近毁容了,转过身又吼了起来。
“我妹妹都成这样了,你们还不承认是欺负了她吗?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要是不赔偿我妹妹,我就和你们拼了。”
夏至直接拔出腰间挎着的刀,一个闪身就到了夏成树的面前,二话没说对着他的面门就劈了过去。
原本还怒火爆涨的夏成树只觉眼前闪过一道白芒,然后就看见夏至提着刀对着他砍了过来,瞬间吓得双腿打颤,骚臭的液体也顺着裤管晕湿了脚下的一小片土地。
在见到夏至的刀离他的鼻梁只有几毫米的差距时,夏成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而钱小梅和夏大丫则是尖叫出了声,这熟悉的一幕,让钱小梅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当年她的小儿子也是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被夏至给掐死了。
现在难道她的大儿子也逃脱不了这个命运吗?
见夏成树倒了,钱小梅大叫一声:“不要。”
然后也晕了。
夏大丫现在也想晕,可她晕不过去。
夏至见到这一家子,冷哼一声,走到夏成树的身边,一脚踩在了夏成树的脸上,还用力的用脚碾了碾。
把晕过去的夏成树踩得痛醒了过来,趴在地上的人痛的直哼哼,嘴角还可疑的液体流出混合着泥土,看上去恶心之极。
夏大丫想要去救自己的哥哥,可是她的脚根本就不听使唤,一点也不用上力,只有眼中的泪水哗哗的流个不停。
她也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居然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还有自己的哥哥为了自己差一点点就丢掉了性命。
要是哥哥真的没了,她妈一定不会原谅她的,现在这一刻她才真正的发现自己一点用处也没有,只会给妈妈和哥哥带来麻烦。
同时她也恼了万人迷系统,一点用处也没有,没有气运就没有相应的奖励,它以为气运是那么好得的吗?
夏至踩着夏成树,声音森冷的问:“你要和谁拼命,嗯!
就你这样的我一个手指头都能摁倒,还想和人拼命,回家把枕头垫高一点做做白日梦还来的快一点。”
汤宛瑜躲在秦安安的身后看着现在发生的一切,她的身体都在忍不住的发着抖。
在山上的时候,她以为夏至一刀杀死一头野猪就已经是很疯狂的事情了,没想到她还敢对着人动刀。
还有这里的民风也太彪悍了,这些村民看见一个小丫头对着一个男人动刀,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止,就连大队长也是无动于衷。
大家都还围在一起看着热闹,甚至还有人指指点点的点评着夏大丫一家人。
夏大丫虽然也有错,但是夏至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现在那个男人的嘴角都有血丝流出来了,要是下次再踩下去的话,这个男人一定会毁容的。
汤宛瑜想给自己立一个温柔贤惠,善良有爱的人设,所以她缓慢的走到了秦安安的面前,对着秦安安说:“安安,你看夏大丫一家人好可怜哦!你帮帮她们好不好?”
秦安安奇怪的瞟了汤宛瑜一眼,然后装作一脸害怕的样子,嗫嚅着小嘴:“宛瑜,我也害怕,要不你自己去说吧!”
说完还推了一把汤宛瑜,直接把她推到了夏至的身前不远。
夏至扭头,正好看见了秦安安的动作,当然她和汤宛瑜的对话她也听了个明白,这个女人想做好人还想让别人给她出头,现在却是被人给推了出来。
呵呵!不知道她要怎么给夏大丫家的三口人求情。
秦安安知道夏至看见了她的动作,有点不好意思的挪到了赵景康的身边站着,还有意无意的往他的背后钻。
而赵景康也没有阻止,那这就有点意思了。
被推出来的汤宛瑜看着夏至那冷若寒冰的眸子,原本就在不停发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夏至瞅她那样子心下好笑,自己明明害怕的不行,偏偏想要做好人,还真以为好人那么好做,于是打算逗逗这个“善良”的知青。
“汤知青这是想做什么?难道在山上的时候是你欺负了夏大丫,所以现在出来承认错误。”
“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欺负夏大丫,我……我……只是……只是……觉得你……你这样不好,女孩子要温柔一点。”
夏至听她结结巴巴的说完一句话,才笑眯眯的说:“怎么,你心疼地上这个人了,想要帮帮他?”
“没有,没有,你不要乱说。”
汤宛瑜一边说,一边回头瞄赵景康。
见赵景康脸色没有变化,才放下了心来,只要他不误会就好。
地上的夏成树听见有人帮他,还是一个女知青,心里瞬间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心思。
夏大丫见汤宛瑜站出来帮她,心里绝望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汤知青愿意帮她,是不是证明她对自己的防备之心松懈了下来。
汤宛瑜现在也不敢再说,她怕夏至又给她戴一顶莫名其妙的帽子。
夏至松开踩着夏成树的脚,一把攥着他的前襟把他拎了起来,然后笑语彦彦的说:“汤知青说要温柔一点,我刚才对你很粗暴吗?”
夏成树顶着一脸的泥混合血水还有鞋印,看着夏至那看死人的眼神,立马蔫了下来,赶紧摇了摇头:“不粗暴,不粗暴。”
夏至扭头看向汤宛瑜,似笑非笑的说:“汤知青,看看,他说我不粗暴。”
汤宛瑜见这男人居然一点勇气都没有,被人家一吓就软了骨头,亏自己还拼着危险帮他说话。
现在骑虎难下的人变成了自己,可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