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见赵景初小心翼翼的样子,鄙视的瞄了他一眼:“你当我和你一样傻,人家说啥我就信啥。”
赵景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夏至,想到夏至从小就聪慧,下一瞬间又泄了气。
于是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自己的身世来。
“我家在京市,爷爷和大伯,我爹都是军人,爷爷曾经是一军司令。
因为在打仗的时候受过很严重的伤,所以,在国家平稳下来之后,就退了下来。
我大伯是某军的师长,我爹在我被后妈卖给贩子的时候是某军区的团长。
我爹是个工作狂,每天在他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工作,我的妈妈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年轻时叛逆,偷偷去了部队当兵。
在部队里学了医术,做了一名军医生,认识了还只是一个小班长的我爹,后来他们在部队领导的撮合下结了婚。
婚后的日子也还算是相敬如宾,那个时候我爹还会经常回家,可是我妈妈以前因为在战场上也受过伤,所以生下我以后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
我八岁那一年,妈妈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爹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过。
妈妈去世半年后,我爹就娶了我那恶毒的后妈,她刚进门时对我还算客气,一年后,她就给我爹生了一对龙凤胎的弟妹。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搓磨我,每天只准我吃剩饭剩菜,没有剩饭,剩菜的时候就让我饿肚子,有的时候实在是饿的受不住了就只能喝一肚子水。
我爹回家的时候我给我爹说后妈不给我饭吃,我爹就会骂我,说我不敬长辈,搬弄是非,一副小家子气。
说多了,他就不再搭理我,见到我都是冷着一张脸,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后来他回家更是不再看我一眼。
后妈也因为我爹的态度对我更是肆无忌惮起来,后来更是把我卖给了人贩子,再然后我就遇见了你。”
听赵景初简单的说完自己的身世,夏至对着赵景初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豆豆没有听得特别懂,她只注意到了赵景初说的以前只有剩饭剩菜吃,有的时候还只能喝水,夹了一个鸡腿放在了赵景初的碗里。
还安慰的说:“小姨父,我的鸡腿给你吃,别伤心了。”
本来有点伤感的赵景初被豆豆的鸡腿安慰到了,要知道自从豆豆能吃饭后,家里的鸡腿一直都是豆豆一个,苓苓一个。
而且豆豆非常护食,特别是肉食,就是苓苓抢她都不乐意,因为这事夏至不知道训斥了她多少次,她都没有改过。
现在居然把自己的鸡腿腿主动给了自己,这让赵景初有点受宠若惊,他夹起鸡腿慢慢的朝自己的嘴边喂去。
就想知道豆豆是不是真的想把鸡腿给自己吃,谁知道鸡腿都到嘴边了,豆豆都没有为之所动。
赵景初试着轻轻的咬了一口鸡腿,再抬眼看豆豆,见她正笑眯眯的啃着另一只鸡腿,难怪这么舍得,感情自己吃得不是她那一份。
豆豆看着赵景初那懵逼的表情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夏至冷哼一声,豆豆偷偷摸摸的对着赵景初做了一个鬼脸就埋着头认认真真的吃起了饭来。
知青们来到双河屯的第二天就开始下地干活了,夏文武还特意交代了自家儿子和儿媳妇带着他们先干一些轻松的活,学习学习。
而知青们上工的第一天就被夏大丫给盯上了,屯子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防备着她,让她想吸一点他们那少得可怜的气运都不行。
害得自己这么多年了,皮肤的颜色反反复复,一时白,一时黑,她都快被折腾疯了,没有充足的气运,万人迷系统的能量也不稳定。
她现在也不敢贸然靠近那些知青,只能想办法远远的观望着,这些知青和她上辈子见过的来双河屯的第一批知青有些不同。
只有郑州和刘小玲还是和上辈子一样,其他人都很陌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
不过郑州和刘小玲家庭条件一般,所以上辈子他们在双河屯当了一辈子农民,由此看来他们是没有好气运的。
另外几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气运都让系统眼馋,不知道比起夏至的来怎么样?
想到夏至,夏大丫就气得牙痒痒,这么多年了,她愣是没有在夏至那讨到一点好,而且她家的小崽子还把自己像防贼一样防着,就连大队长家的人都一样。
现在自己终于可以换目标了,再也不用去碰屯子里这些人的钉子了。
赵景康和李白酒跟着夏成仁一起在苞米地里拔草,耳边听着夏成仁说的拔草技巧,眼神却是在扫视着那一道盯着他们的灼热目光。
两人的视线扫到夏大丫的时候,都被她脸上那有些像痴汉的眼神唬了一跳,他们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小小年纪就开始想男人了。
夏成仁也发现了两人的动作,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去,就见夏大丫盯着他们这个方向痴痴的笑着。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赵景康和李白酒说:“赵知青,李知青,那个丫头叫夏大丫。
小时候被人打破了头,所以精神有点问题,你们可要离她远点,要是被讹上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你们。”
“原来是个傻子呀!我就说一小姑娘怎么这么直白的盯着男人看,还笑得那么荡漾。”
李白酒也直言不讳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干了一上午活,赵景康几人回到知青点就开始做饭,最后做出来的饭不仅糊了,还是半生不熟的。
饿狠了的三个男人强忍不适着吃了一碗,就回屋休息了。
秦安安上午拔草时把手割了一个小口子,就撂挑子了,反正她家不缺她这一口吃的,汤宛瑜也就没有劝她,任由她耍着大小姐脾气。
汤宛瑜为了给自己立一个勤劳能干的人设,咬着牙拔了一上午草,没想到回到知青点还要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