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个赵景初和自己心里的那个赵景初是一个人的话那事情就大条了。
他们家老爷子因为堂弟无故失踪,一怒之下把小叔一家已经逐出了家门,即便是小叔每年都提着礼品上门,爷爷都是对他避而不见。
听说堂弟的外公为了寻找他,已经在全国各地奔波了好几年。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堂弟的话,那自己这一趟下乡可真是来对了地方,爷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就连自己私自报名下乡这件事情肯定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赵景康在这里想入非非,李白酒继续套着夏文武的话,最后发现夏文武说的捡到赵景初的时间,和赵景处丢失的时间只要大半个月的差距,从京市到双河屯的路程也算吻合。
得到了所有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之后,赵景康和李白酒相互对视了一眼,赵景康决定等安顿好后就去找赵景初谈一谈。
牛车来到知青点的时候,时间都快到饭点了,夏文武停下牛车,就指着面前的一间房子。
“这里以后就给你们知青住了,你们先收拾一下,我把牛车送回牛棚去,再来接你们去我家吃晚饭,然后再去大队部给你们称粮食。”
赵景康听到有现成的饭吃,开心的笑着说:“唉!谢谢大队长,那麻烦您了。”
夏文武走后,秦安安看着面前的房子皱着一张脸嫌弃的说:“这房子这么破怎么住吗?康哥哥……。”
赵景康凶狠的目光瞪向秦安安,秦安安还没有说完的话立马卡壳了,她知道赵景康对她不喜,这次跟着赵景康来乡下也是为了和赵景康培养感情,才求着她父母让她来的。
可是现在赵景康还是像以往一样对她凶巴巴的,秦安安想着立马就委屈了起来,眼泪也不要钱似的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赵景康和李白酒可不会管秦安安,他俩率先进了屋,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和房间布局。
因为知道有知青要来,大队部就把屯子里这家以前住着孤寡老人的屋子给收拾了出来,孤寡老人已经去世了两年,房子也很破旧了。
所以夏文武招集了屯子里的壮劳力把房子修整了一下,还多建了两间偏房,因为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知青会来,把房间多建两间起来防范于未然。
每间房间大炕最少都能睡上十个人,给这些知青住也是够了。
郑州和刘小玲两人也跟着赵景康两人,把每一间房间都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扫视了一圈,连茅房都没有放过。
汤宛瑜和秦安安没有跟着四处去看,两人则是提着自己的行李挑选了一间采光好,还宽敞的房间。
秦安安瞧着房间里的大土炕,泥土墙,茅草的房顶,还有那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泥土地,嫌弃的都不想进屋了。
只是这一路颠簸的赶路,她吃没吃好,睡没睡好,现在已经疲累不堪,只好站在门口喋喋不休的催促着汤宛瑜。
“宛瑜,你快点给我找个凳子坐坐,我好累呀!”
汤宛瑜心里咒骂道:“你是人,你累,我就不是人了吗?”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汤宛瑜的手还是很自然的给秦安安搬凳子,还拿着自己的小手绢给秦安安把凳子擦了擦。
秦安安瞧了一眼汤宛瑜放在他身边的小凳子,嫌弃的坐了下去,嘴里还在挑着屋里的刺儿。
“这屋子也太破了,还有这炕灰扑扑的,晚上怎么睡?宛瑜你去多打几盆水把这个炕多抹两遍,也不知道有没有虫子。”
汤婉瑜正在拿着一个笤帚疙瘩扫着炕上的灰,听见秦安安的话她扫炕的动作加重了几分,炕上的灰立马四处乱飞。
秦安安被呛得直咳嗽,用袖子捂住鼻子,生气的说:“宛瑜,你轻一点,灰都跑我身上了,咳咳……。”
“安安,要不你去院子里坐吧!我这收拾起来有点脏,别把你衣服弄脏了。”
秦安安觉得汤宛瑜说的对,拎着自己的小凳子去了院子里坐着,眼神却是在寻找着赵景康的影子。
夏文武送完牛车回来的时候,就见这个娇气包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其他的人都不见了人影。
“秦知青,其他人上哪里去了?”
秦安安见夏文武回来了,娇声娇气的回答道:“都在屋子里收拾屋子。”
夏文武看着这个秦知青眼中闪过一脸嫌弃,这么懒的闺女到了乡下能干啥?
连收拾屋子的活儿都做不了,以后还怎么下地干活。
夏文武的心里不停的哀嚎着:“天呐!他上辈子到底是得罪了哪一路神仙?
为什么要让这样的娇小姐来他们的队里插队。”
在心里嚎了一通的夏文武,没有再搭理这个娇小姐,而是大声的朝屋里喊道:“赵知青,李知青,麻烦你们叫一下屋里的知青们和我回家去吃饭啦!”
屋里收拾着房间的赵景康几人听到夏文武的声音,也高声应道:“哎!来了。”
话音才落,屋里的几人都陆续的走了出来,赵景康和李白酒的荷包鼓鼓的,显然是装了东西在荷包里的。
其他人都是空着手跟在了夏文武的身后,跟着他一起回家去了。
夏文武一边走还一边给他们介绍着双河屯的情况,已以及那里可以去,那里不可以去,还特别交代他不能进深山,山里有大虫和熊瞎子。
几个知青都顺着夏文武的手指看向他桌子的一片山林,看着郁郁葱葱一片看不到头的绿色,可想而知这一片山林是有多大?
而那一片绿色的山林就像是一只绿色的凶兽在几人的面前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的对着他们发出了嗷嗷的兽吼声。
胆小的秦安安想往赵景康的身边凑,赵景康却是冷着脸训斥道:“秦知青,男女有别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不要有事没事就往我身边靠,败坏了我的名声你可赔不起,要不是看在你是女同志的份上,我都要大巴掌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