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听了夏文武的话纷纷向前把还扯在一起的两人分开了,看着狼狈不已的两人,大伙儿都觉得辣眼睛。
这要是是两个年轻女人打架,衣服被撕扯成这样他们说不定还会瞄上两眼,可是两个老女人有啥看头?
夏文武见这两人被人分开了,还伸着脚想要踹上对方一脚,无奈的怒喝道:“你俩是怎么回事?
太闲了是吧?一天天的吃饱了没事干,还干上架了,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带娣反应比较快,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着:“大队长啊!你可要给我们家做主啊!
小姑子来的时候我还听见她和我婆婆在屋里聊天,没过多久我就听见屋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小姑子就大喊大叫着说是夏至把婆婆气死了,我这也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敢让小姑子走,然后她就和我撕打了起来。”
大伙儿听到钱带娣这样一说,都把嫌弃的目光转到了夏雪的身上,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肯定是她自己把她老娘气死了,现在还栽赃在夏至的身上。
是真的欺负人家夏至没有长辈,谎话随口就来,就这样的人也配当夏至的小姑姑,真是不要老脸。
有几个老太太凑到了一起进了刘老婆子的屋里查看,果然见刘老婆子已经躺在炕上没有了呼吸,而且她的屋里还是乱糟糟的一片。
很明显的是有人在她屋里翻找过东西,据钱带娣的说法,唯一一个呆在刘老婆子房间里的人就只有夏雪。
老太太们从屋里出来把屋里的具体情况给夏文武说了,夏文武看向夏雪的眼神也很是不耻。
这时,夏家大房,二房,四房上工的人听到夏雪把刘老婆子气死了的消息后,也都从地里匆忙赶了回来。
这一次老太太的葬礼有人负责了,他们也能回来再找夏雪讹上一笔,一点也不亏。
夏家的女人回来后都围着夏雪口沫横飞的骂着,要夏雪给一个交待。
夏雪傻眼了,他们难道不是应该讨伐那个他们都讨厌的夏至吗?为什么会都朝着她一个人攻击。
夏雪被一群人骂的蹲在了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敢再还口,只能一个劲儿的自顾自的哭。
夏文武见此也没有办法,转身对夏成军说:“成军,你带着人去马头村把马建国父子找来,唉!家门不幸啊!”
双河屯里的人又上工去了,夏家老宅的人把夏雪关在了仓房里,刘老婆子的屋子没有人去,她的尸体和屋里的东西也没有动。
一群本已经闹翻的人,现在抛弃了旧日的恩怨,围在一起商量着怎么找夏雪赔偿的事。
夏文武和屯子里几个年老的长辈坐在离夏家人不远的地方,听着他们那自以为很小声的讨论声,都把眉头皱的紧紧的。
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像夏家人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家,亲兄妹之间居然还算计得这么的彻底。
即便是夏雪气死了刘老婆子,让她负责刘老婆子的一应丧葬事宜就已经是很严重惩罚了。
这一群夏雪的亲兄弟亲侄儿居然还在商量着要夏雪赔偿钱,现在家里老人去世,已经不再流行以前那一套大摆宴席的事了。
否则就夏雪家不得赔个底朝天就不错了,哪里还可能有多余的钱来赔偿,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可是越穷越光荣。
夏成军带着几个壮汉很快就跑到了马头村,他们对于夏雪抹黑夏至名声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所以到了马头村,他们一点也没有顾忌夏雪的名声。
而是大喇喇的喊着:“夏雪在娘家把她老娘气死了,夏家人和她打了起来,现在她已经被夏家人关了起来。
我们是来通知马建国父子去双河屯商量一下,这件事该怎么解决的,有没有人认识马建国,麻烦你们帮我们通知一下,谢谢了各位。”
马建国一家人都在地里上工,听了这话都吓得扔掉了手里的锄头,马建国的老娘张老婆子更是双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一时之间,马头村的地里乱成了一团,马建国更是紧张的不知所措。
还是马建设作为马头村的大队长也是马建国的堂哥,很快做下了决定,带着马家的一部分男人和能说会道的妇女跟着夏成军去了双河屯。
马家人刚到双河屯的夏家老宅,夏雪就看见自家男人来了,还带了许多人过来,原本那害怕的心又有了底气。
大声喊叫道:“不是我,我没有吓死娘,是老三家的赔钱货气死娘的。”
钱带娣可不想招惹夏至那个煞星,站出来怼道:“你不要在这里攀扯她人,人家夏至从来都没有来过咱家,是怎么气死娘的。
而且屋里只有你和婆婆两人,我还听到你进了婆婆屋里后发出了霹雳啪啦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再然后我就听到夏雪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的冲出了房门,说是夏至气死了婆婆,这不是做贼的喊抓贼吗?”
马头村的人都疑惑的看着夏雪,夏雪见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心虚的眼神不停躲闪着。
这一看,大家还有什么不懂的,马建设也在心里不停的骂着,这么蠢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自己气死了自己的亲娘,还把这事诬赖给一个不在场的人,也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是啥,现在好了,她不仅要背上一个不孝的骂名,还得再背上一个不慈的名声。
夏文武见马头村的大队长也来了,就让人搬来桌椅板凳,让妇女们烧了开水泡了几壶婆婆丁茶。
“马队长,来喝碗茶水,这事咱们慢慢商量,说来也是我们夏家教女无方,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女。”
马建设能怎么说,夏雪已经嫁到马二十几年了,夏文武虽然说是夏家教女无方,可他怎么感觉他那话里是在暗讽他们马家教媳不严,让人家好好的闺女现在变得不孝不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