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岭回到办公室,看到张棋发来的信息:胡主任,眼下不必跟顾县长接触太多,有什么事我会联系您的。
很快,胡金岭去找顾县长汇报工作被拒的事便在两个大院里传来了,然后各种y议论接踵而来,
、、听说吗,顾县长并不是真的看上胡金岭了,实是在顾县长身边无人可用、、
、、是啊,不管怎么说,胡金岭的运气不错,平主任那么多的事,不可能一直跟着下乡,他机缘巧合地跟着顾县长下了一趟乡、、,他坐冷板凳这么多年,还不得拼死抓住这个机会啊,好在,人家入了那位谢总的法眼,所以,顾县长才会让他继续负责这家公司的接待、、
、、我感觉,顾县长不会重用平建民,毕竟前领导的人,顾县长无人可用,如果胡金岭不是太差,顾县长估计真的会用他吧、、、
、、那不一定,听说顾县长跟唐书记有合作的意思,如果他们合作了,就不可能重要胡金岭,他可是新密这些当政者的禁忌、、、不详之身、、
他们这些议论,自然有人会告诉张棋,然后张棋又告诉了顾丰杨,顾丰杨只是笑了笑,然后说道,
“随他们怎么传吧,对了,你告诉胡金岭,如果李江瑜问我的情况,让他捡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说说,糊弄一天算一天吧,反正他们迟早会发现的、、”。
周银涛已经离开了县委小招,去了顾丰杨的住处,谢显坤为了避嫌,只能住在县委小招住着。
当天晚上,金超主动联系了谢显坤,谢显坤也很给面子,两个人在县委小招见了面。
“金县长您好,你们顾县长跟我说了,以后由您负责跟我们集团的对接、、”
“呵呵,是的,顾县长对我委以重任,我定会努力做好服务,让您满意、、”
两个人寒暄一阵,金超介绍了新密的一些优势,当然,他也是照本宣科,谢显坤听的直发困,不过还得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
在金超的热情招挽留下,谢显坤答应在新密呆几天。
第二天,金超又带谢显坤四处看了看,并去了多年前批建的工业园区,只是里面只有几家零零星星的加工企业,全是做不锈钢门窗的,另外就是一家食品加工厂,其余的,一片荒芜。
金超想将锦绣化工引进到这个工业园区,因为工业园区的管委会主任雷皓天,跟他关系不错。
此时,刘业成和土地局及规划局的两位局长,也在商议锦绣化工要落在哪里。工业园区肯定不合适,一是当时为了引进企业,政府投建了一部分工厂车间,还有一部分剩余的土地,也就不到二百亩,如果让锦绣化工落户在这里,肯定得将一部分车间改造,造成二次施工浪费,最主要的是,这里离县城非常近,这个工业园区是七八年前筹建,当时上层提出招商引资,省市纷纷响应成立开发区、工业园区,上行下效,县级政府也都成立了自己的工业园区,新密也不例外,仓促上马,到现在也没能招来一家像样的企业。
只是七八年过去了,县城在扩张,工业园区已经在县区内了,从环保角度考虑,将锦绣化工落户在这里也不妥。
谢显坤也不想将工厂建在工业园区,一是工业园区已经跟县城连在在一起了,化工厂多不可能是零污染,在县城肯定不合适。另外也不利于他们下一步的扩建。企业投资,首先考虑的就是利益。虽然来这里投资是在帮顾丰杨,但是他们企业也的确需要扩大生产规模了。东杞那边的工厂,产值已经到了极限,而且随着东杞中医药产业的发展,他们更注重环保,化工企业,多多少少都有些污染。
紧邻县城,他们倒没什么,可是未来呢,万一新来的领导思路一变,他们还得面临着搬迁,与其这样,不如就找个远离县城的厂区。
但是,谢显坤才不管这些小事呢,他的特助张勇过来后,他就将一切跟政府对接的事宜交给了张勇,自己就离开了新密。
、、、
顾丰杨找到了唐振海,提出了自己的思路:提平建民为县长助理,胡金岭为县府办主任。
唐振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提平建民当然好了,可是胡金岭这个人,敢提拔吗?
“顾县长,提建民为县长助理,没问题的,只是胡金岭这个人,能胜任政府办主任吗?”
顾丰杨笑道,
“我感觉还行吧,唐书记,其实县府办就是为县府服务的,只要人细心即可。实不相瞒,唐书记,我这么安排,也是出于综合考虑,平主任是您提拔起来的,这、、新密人都知道。如果我一直用着,我倒没什么,但是,这对您的声誉会有影响,有人还以为,你是故意安排一个人留守县府呢。当然了这是其一,主要是平主任工作年限、资历也都到了,不能影响他的提拔。他上去后,县府办最合适的就是胡金岭了,当然 ,他这个人还有不少不足之处,但是,如果再从别的部门调过来一名县府办主任,也不现实。我会跟他详谈,我对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忠心”。
唐振海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顾丰杨发现了平建民的小动作了吧?、、、想想,极有可能,但是顾丰杨为了他这个一把手的面子,不会说出来,也不会给平建民难堪,以这样的方式,让平建民高升,保全了他一把手的面子,同时也是提醒他,适可而止。
想到这,唐振海倒对顾丰杨高看了几分,年轻人,能如此沉得住气,十分难得啊,
“顾县长啊,我这倒没什么意见,我只是担心胡金岭这个人,有关他的谣言,很多、、”
顾丰杨愣了下,
“很多谣言?,哪方面的?\"
“你没听说过?”
顾丰杨摇摇头,
“没有啊,我只是听张棋提了一嘴、、、说胡金岭不吉利,他曾经服务的领导出了车祸,我听了很不屑,这都是迷信,一场意外罢了,怎么能说人家不吉利呢,我还将张棋批评了一顿、、”,顾丰杨义正词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