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妗摇头解释说:
“当然不是啦,还得用些其它的药一起使用效果才会更好。
像治疗腰膝关节疼痛、风湿痹痛、肢体麻木等病症时,
可以和红花桃仁、赤芍、地龙、黄芪、当归、丹参等配合使用。
如果治疗女子的病症时则多与香附、益母草同用,并不是只用这一种就能治好病的。”
“其它的药?是每种放一半吗?”唐逸又问。
这家伙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的,不过也证明他是真的有心学医。
“这个剂量得看生病的病情来,可不能随意地乱放药,这样很容易病没治好,反而把人治死的。
做医者,一定要知道胆大心细,也要懂得根据病情灵活地调整药方。
这些你们以后要慢慢的学。”
宋妗说完又慎重的告诫众人:
“大家记住一条,学医的人,一定要学好手艺才能给人治病。
而且永远都要小心谨慎,如果不然,就等于在杀人,懂了吗?”
孩子们大声地回答:
“明白了~”
“那我们接下来继续讲另外一种药材。
这种叫当归 它是多年生草本植物。
叶子呈羽状分裂 叶柄长度大概半尺长不到。
茎是直立的,颜色是绿白色或带紫色,有纵深沟纹,皮表面光滑无毛。
当归的根是圆柱型的,有分枝,有许多的肉质须根。
颜色是黄棕色,闻起来有股浓郁的香气。
花是伞形的,果实椭圆形的。
当归喜欢生长在低温,长日照得到的地方。
它的功效很多,可以补血,调节体质,起到强身建体的作用等。
但要记住,怀孕的妇人要禁吃这种药,容易导致流产。”
见大家都点头表示明白了,她又接着往下讲:
“我现在拿的是耳蕨,它具有。。。。。!”
宋妗说完耳蕨后,又一连讲了好几种药材。
担心讲太多记不住,就让大家先回去背熟这几个药。
等全部都记得了再教他们认识其它的。
孩子们刚学,就这些草药都认了好几天,还记得磕磕绊绊。
只有唐逸学得很好,不止全认识了,还能帮助其他学生学习。
这小子医确实有天赋,有了他的帮忙。
不用宋妗再一个个的去教,这倒是省了她不少的事。
当孩子们将草药认全之后,宋妗又把竹简上雕刻好的草药名顺口溜教给他们。
让大家先记得药的名儿和功效,
然后再教他们这些草药的形状,方便到时上山去采药。
******
自从开始教部落里的孩子们学医术后。
宋妗从每天去养殖场、到地里观察农作物的情况和去纺织坊安排人做干活这些事里,又分出两三个小时去学校教人。
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一样,恨不得一个人变成两个人来用。
还好教文字和算术都有周弘文去做,不然她的时间就更不够用了。
赵家兄弟看她这么辛苦,有时就劝她歇一歇,别到时候把人给累坏了。
但今年是第一回大规模地全面生产,这部落里的人都是原始人,虽然她安排的事他们都能去完成。
但他们遇到事情的时候就不懂得要如何去解决,
还得要宋妗去想办法弄,所以她又哪里敢停下来呢。
现如今的她,巴不得孙弘文这一批接受过教育的人赶紧成长起来,好帮自己的忙。
就这么忙碌着,一晃夏天就过去,转眼秋天就来了。
赵毅他们给部落里囤好猎物后,就开始要去找盐肤木采积盐了。
今年人多,需要盐的量也在增加,必须早点去找才行。
部落里的山药也可以收了,宋妗开始停课,组织部落里的女人和老人孩子一起挖山药。
今年的山药在他们的精心侍弄下,长得非常好。
每一个山药的个头都是四、五斤上下。
大个的甚至长到了七八斤的都有。
大家没挖一会儿地里就堆得像小山似的。
“咱们今年就是不打猎,光是这些山药就够整个部落的人吃吧。”
桑雅看着从地里刨出来的大山药,心里的成就感真是藏都藏不住。
她带着人辛苦这大半年,如今终于有收获了。
“可不是嘛,没想到这自己种出来的山药,会长得这么大个儿,比山上长得要大太多啦。”
“这些山药个大皮薄的,比山上挖回来的还水灵呢。”
“是啊,我们自己种的,吃起来肯定比山上挖的更好吃。”
“等明年我们去把城外的空地都给它开喽,到时候全用来种山药和稻谷。
哎哟!上次吃的那个米饭,可把我馋坏了。”
“我也是,从来都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食物,明年一定得多种才行。”
挖着山药的女人们喜滋滋地的说着话。
浑身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
老人和孩子们没有那把子力气。
就自觉地把女人们挖好的山药捡到一边堆成堆子。
“妗妗,你看咱们部落现在真是一片繁荣呢。”
钱宛把儿子团团用兽皮带绑在身上,也跟着下地来干活。
“是啊,现在的日子真是越来越好,而且通过今年这大半年的劳作,
部落里的人现在都已经学会耕种和养殖了。
所以我打算从明年开始,要带人去找盐了。”
宋妗嘴角含笑地跟好友闲聊着,
眼睛看着忙碌的人们,从他们那欢快的步伐,喜悦的表情都可以看出来。
这些人对如今的部落有多认可。
对于一手创立起这番局面的宋妗来说,族人的认可就是她最高的成就。
“找盐?不是有盐肤木吗?”
钱宛疑惑地望着好友。
不明白她现在明明有产盐的树,为什么还要到处去找盐。
“这个树盐容易受环境影响,万一哪年的气候不好,
导致盐肤木结果少,那时咱们要怎么办?
所以还是要找到能稳定产盐的地方才好。”
钱宛的思维还是想得不长远,不知道有备无患的道理,宋妗只好解释给她听。
“原来是这样啊,还是妗妗你考虑周全。”钱宛听她讲完,这才恍然大悟。
“哇——!”两人正聊着天,钱宛背上的娃娃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她连忙将娃娃从背上放下,先给他把了尿。
然后才开始喂奶,喂完还不忘拍下奶嗝。
宋妗看着钱宛怀里的吃饱后的小奶包,忍不住接过来。
这孩子才几个月就长开了,再不见刚出生时那皱巴巴,红彤彤的样子。
小家伙长得很结实,
手臂和腿儿都胖出了藕节,黑黑的头发,脸蛋肉嘟嘟的,白中透着粉。
眼睛像两颗黑葡萄,粉粉的小嘴可爱极了,
他的小名叫团团,这是宋妗帮他取的。
因为她觉得这小家伙就像一个粉团子,太好看了。
也不知他是不是知道当初是宋妗帮他接的生,
总是看到她就笑,露出里面没长牙的牙床。
把她稀罕得不要不要的,每次见到都抱着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