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前进一头雾水地说：“秦总，您还没给我名单，我不知道该开除谁。”
秦笑川便将折叠好的一张白纸递给了张前进。
张前进试探地问道：“秦总，我现在能打开看看？”
“可以。”秦笑川允许了。
张前进便打开了纸条，但是，却什么也没发现。
他不由展示给秦笑川：“秦总，这上面什么也没有。您是不是拿错了？”
秦笑川微笑道：“拿回去，仔细看，你会有发现的。哦，对了，给你一天的时间，开掉10个人。”
张前进不由再次翻看了一下纸条，仍旧没有发现。
他不由问道：“秦总，那10个人在不在名单上？”
秦笑川回道：“不在。”
“到底是哪10个人？”
“你是负责人事的，就不要问我了。”
“可是，这……”
“我刚上任，你不会让我失望吧？”秦笑川微笑着，挑了挑眉。
张前进还能说什么？
秦笑川都知道自己儿子谈恋爱的事情了，难保他手里没有自己的把柄。
所以，他只好点点头，“我努力。”
秦笑川纠正道：“不是努力，是必须！一天时间，开除10个必须要开除的人。我等你的消息。”
张前进只好咬牙回道：“好！”
“哦，对了，把赵百顺喊过来。”
“赵百顺？”
“对。他是董事长特批调到集团的，应该需要我签字吧？”
“按照流程，是需要您签字的。”
“那就让他拿着相关资料过来找我。”
“好。”
张前进离开了秦笑川的办公室。
他又低头看了看那张白纸，一头雾水：“到底在玩什么？还搞得这么高级？”
看完后，他又将白纸叠好，放进了口袋。
走廊尽头，已经有人发现了他这个小动作，不由小声议论着。
张前进正走着，突然有人从身后追了过来，小声问道：“老张，你拿到名单了？”
张前进点了点头，问道：“周总，你很关心这件事？”
周总回道：“不仅仅我关心，所有人都在关心。名单上都有谁？跟我透露一下。”
张前进摇头：“没法告诉你。”
“你这就不够仗义了！老张，咱们之间的关系，你还……”
“我不是不告诉你，是根本没法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名单上根本就没有名字。”
“呵呵，老张，你这就没意思了。不说就不说，没必要撒这么幼稚的谎。”
“名单上真没有名字！”
张前进一脸无奈，不由从口袋里将那张白纸拿出来，递给了周总。
周总看了看，的确是一张白纸。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老张，连我都骗？”
张前进一脸认真地说：“我没必要骗你。秦总给我的，就是这么一张纸。”
“白纸？”
“对。”
“什么也没有？”
“对。”
“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
“他守着董事长的面，当着那么多人说的话，到最后，就变成了一张白纸，谁信？”
“我根本没骗你！当时，我也想不明白。所以，我就问秦总了。”
“他怎么说？”
“他说，让我仔细看。”
“仔细看？”
周总又仔细端详着那张白纸，并没有发现任何蹊跷之处。
张前进问道：“有什么发现？”
周总摇了摇头。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不由将白纸拍在张前进的怀里，一脸讥笑地问道：“老张，你这是投靠了？”
张前进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周总叹了口气：“看来，我们不是一路人了。老张，在处理我的时候，记得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说着，周总掉头走人了。
张前进不解地喊道：“老周，你什么意思？！”
周总也懒得再理会张前进。
于是，看到这一幕的人，立刻将消息传开了：
张副总从秦总办公室出来后，遇到了周副总。然后，周副总就跟张副总闹翻了。
随后，这个消息快速传播起来，并且，出现了好几个版本。
接待室。
赵百顺和孙知一直在等着，等的都有些焦躁了。
好在，终于有工作人员过来了。
那人拿着几份表格，对赵百顺说：“赵先生，今天为你办理调任手续，麻烦你签几个字。”
赵百顺立刻昂头挺胸，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
他冲着孙知笑道：“孙队长，以后好好干。我看好你。”
孙知只能陪笑。
但是，他心里还是非常瞧不上赵百顺的。
赵百顺便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签了字。
随后，赵百顺便问道：“这样就行了？”
工作人员回道：“还需要最后一个人签字，那就是总裁。总裁说了，让你亲自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听到这句话，赵百顺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他既惊喜又惊讶，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总裁……要要……要见……见我？”
“对。请你拿好表格，跟我来。”
工作人员领着赵百顺往外走。
赵百顺异常兴奋，左手挥舞着拳头，右手对着孙知来了个飞吻。
孙知表情尴尬。
他想不明白，赵百顺这种人为什么会被总裁接见？
难道，赵百顺在集团有关系？
不等孙知想明白，赵百顺已经走人了。
路上，赵百顺从兴奋状态，变为了紧张状态。
他进公司这么多年，倒也来了集团几次，但是，却从来没见过总裁。
今天，竟然要亲自见到总裁了，怎么能不紧张？
他不断想着自己这些年干过的事情，尽量让这些事情成为他的闪光点。
一会，他得抓住机会向总裁汇报。
很快，他们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
工作人员指了指门，说：“你自己进去吧。”
赵百顺不知道整理了多少次衣服。
但是，他还是再一次整理了一下，才做了几个深呼吸。
然后，他轻轻敲了敲门。
听到允许自己进入的声音后，他便推门进去。
于是，满脸的笑容顿时僵住。
秦笑川？
这是不是秦笑川？
真是秦笑川！
秦笑川怎么在这里？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笑川坐在沙发上，边喝着茶，边看着四叶草集团的资料。
他抬头看向赵百顺，笑道：“又见面了，老赵。进来。”
赵百顺快速扭头，看了看门牌。
没错，的确是总裁办公室。
他不由赶紧关上门，压低声音，一脸震惊地问向秦笑川：“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