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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丽秀丽英述根苗 半仙起踪寻玉仙(一)

俗话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自古至今无间断人与人制定的规律。古有古法,新有新章。规律即是求其人在昼夜无休止的操劳下,把自己怎样规律起来。谁规守得好,谁求得寿命长,因这里存着最愉快的特效灵验格局,它不使你生病。这就形成对己有利,对外呢更加人人有利。

因为家规国法是一个国家的纪律,自古就刻在人人的心房,谁都知道偷即是盗。如果是在规律之内,就能人人大胆行之,何必胆怯呢。故此说无纪律的犯法,自己都是聪明人。

因此即有国败家亡之说,桩桩件件古的去,新的屡出仍是不穷。为什么呢?这是因官是执行法的,无奈首先他贪污受贿,搅得人世之间是昏暗不明。当然忠诚憨厚人总守规。那些瞪眼寻便宜的或爱好自己的本色者,即要跳着蹦出原则。

小妹捶妍玲,一方说:那慈禧也想方设法叫那些文武大臣进贡献宝的。宝珠跟道:这就叫上梁不正底梁歪。原因她先受贿贪财。妍玲跟道:她是嘴大肚子小。金玲捶道怎讲?

迎香传进来,罪犯是驴车拉来。为什么拉呢?走不了呗。祝莲道走不得路,传出去俩人架,马上升堂。

外边公差急喊老爷升堂,三案压住气氛。怎问呢?又无有状纸又无赃物。甭管怎想,班头听谁的?一声令下两个捕快架进来一个罪犯。两厢都在注意,谁的眼都看他。可他趴在他上不叫人看。

这时问案即是县令,啪啪啪的震堂木真脆,这公案三张,都是亮油红木。

这说明这位支客操办的对事对物,都有见解。这位县令跟着震堂木道:报上名来!抬起头来!跪起身来!这样他不抬也得抬,人都准备。俗话说干什么说什么。两个捕快各架胳膊,后边一个捕快两手扯他辫子,一只脚蹬住后背,这样罪犯就得支起来。这两厢公差喊报名哦!

罪犯扛不住,答张连财。县令将要往下问,东厢那边乱套啦,一声尖叫这人背过气!是谁?是丽秀妈。丽秀靠着妈坐,一手没扶着,自己趴在地上昏过去。搂的搂扶的扶。里边立刻传出停堂,即是停审急速抢救,急速向屋搭。这屋只搭进娘俩和塔的人,搭手的人都是少年媳妇。因事先都在娘俩身后站呢,这时都用上。

立时传出明日巳时重审。三位大人躬身听四位站岗的宣告。即有支客领去设好的地点,应承喝茶谈过程。

这时这棚余下张靖之手拽着蔡连景。蔡连景眼瞪着一言不发,身子不动。张靖之不由的哎呀一声,也喊不好喽。

卓妆一听传给迎香,迎香立时传进去。小娟叫玲玲,玲玲叫银花急速拿出一粒起死回生丹。不叫动地方,因他俩坐的是两把手椅。灌进去片刻后,叫一声人啊!

张靖之见人缓过来,叫一声我,我的哥!坐在椅上专候他第二次元气归来。这种里外突然发作的变化,使不明真相者莫知其妙。

丽秀的元气虽足,日久缠气,始终元气被邪气攻占,只没发出病来,这时发作起,气顶泥丸冲不出去,如何是好。

小丽英哭个鼻流,妹妹呀妹妹呀!是怎叫无济于事。兰英道你别着急。她两只大眼看着兰英,姨呀!怎办哪!我的妹妹呀!我的妹呀!

兰瑛点下心俞,取肾俞涌泉,兼手揉点劳宫,又服一粒十香迈魂丹。片刻方出来一口气。丽英叫道:妹妹你快活过来!我是话不呛你,我不呛你。

丽秀睁开双目,又合上双睛。银花道你安静的忍住。丽英看看银花问道可有把握能活过来?如不活,我也活不成咧!银花笑道你守她,别吵她,她一会就好。还有她俩嫂子地下站,一方抹泪不语。

祝莲为何这么来个猛然突击呢?这种偶遇应理所当然,故此吩咐班头耿光明带路,五霞去审罪犯,桩桩确实,是张连财所犯罪行无疑。

可丽英仍不知事态的发展,也不知丽秀娘俩为何,不知是病还是气不通顺。皆因丽英不认识张连财,也不知这个罪犯为何作案,是哪里人。只想与蔡锋禄有关,未想另有罪犯。现在仍是莫名其妙,只好静坐耐心等待丽秀的回魂。

祝莲小娟迎春,殷萍金玲小凤,娜春三链五霞等都去西屋看那疯丫头,还要问疯丫妈一些经过,这时见疯丫头还在睡呢,即时问疯丫头妈来龙去脉。她答道:我是南卷口妈家,我姓邓,我今年五十三岁,孩子没少生,只是生一个死一个。就最后剩着个丫头,不幸还落这么个结果!不知是哪里无德!小娟笑道:你别这么认账,你说是怎成的亲。你仔细的把原委慢慢叙述。

邓太太道:我是想招个养老女婿,可我东挑西拣总不入心,因闺女人秀气,过不了日子,再不孝顺我。种种不顺序总缠心,所以一年压一年,这丫头大起,心也大起,可心灵呢!扎花裁衣对线,是色都叫的上来。她说:妈妈你招养老的男小子,不好挑。世上有几个聪明人是好心的?都是无利不走的人,瞪着眼寻便宜不上算。你看他外表好,内里揣三刀两刃剑。

万事都依你和我?你看谁家不打不吵?你把赵仙庄数一三五七九和二四六八十。来回数,哪家没打三出两进的?

金玲笑道:可也逗哪,都是这种风情。都显着自己心里胜,就都和那鸡掐架似的,后来怎样呢?答后来还是没摸好底。

这媒人就是我家这丫头三婶。我们分家,她住西南角。一向倒也很规矩。这天偶然进屋,开门见山就说,这丫头你收到什么时候为止?你要请养老女婿,我儿子你过继不过继?你要不过继,咱俩先去打官司。你要说请养老女婿,也得过继我儿子,这是有始有终的骨肉一血水。你问玉仙我疼她不疼?玉仙回道谁说你不疼我的,你只为给你儿子占房占地。这房子和地产,我爹贪中无厌。这一生没骨头窝囊废。又不会养儿子,只剩我一个还是不带把,说不了嘴。可三婶都占全局,你甭废话。你今天自然有这心,不用来回弄那阴阳面,那不好。咱们来个干脆的。你叫老四把媳妇连孩子一起带过来,我乖嗒乖嗒屁股把我爹妈带走。

这几句话,她三婶鼻气没出,上午的话下午就都搬过来。我一看她真实诚。话出口难追回,玉仙一见没打喯也没出鼻息。只说这鸡扒祖业产,我还不愿意要它呢!妈爸走哇!这样没出庄,去东北角冯半仙家去住。因这家是一个守寡的年轻媳妇,我们始终不错。她有十几亩地,我们三口租二十亩地。这样住不到一年,这年闹上吐下泻。拉人不拉门。我们四口子靠这东北角住没事。可街里这家哭那家喊,昼夜闹几天过去灾。三婶跑来说那头剩那四媳妇,一个丫头娘俩。这她三婶向回请我们,玉仙不去,告诉她说了算数。甭说还有人,没人我都不要。她三婶干生一肚子气道:这孩子真不是脾性,一撅我到底。

这年十九岁,三月十七日一早,大鼓八面咚咚咚山响,十六人的音乐,绫罗伞扇全份执事在门口转。玉仙跑出去看,她三婶抱着一个大红包袱向屋推玉仙,一边说你闹脾气都依你,这事我不依你。女大应嫁,不能总在家留着,留着是祸。给我穿衣服好上轿。说什么话的天机不可泄露。再说这是月老拉的配好对的,不可错了天意。如果不依是违天命,下不合人心。

她一方说一方给玉仙穿上衣套下边裤子,穿好鞋。可这玉仙也不跑,也不抵抗,好似愿意似的。我心里说这丫头要大起可真变心,我是边揣摸心边看她婶给穿戴,我是没主意人。她穿完抱起人送入轿子。她三婶骑驴跟去的。我心里说,你大包大揽,我还省心呢!反正早晚也是这样,看看用那么好的轿子多威风!那么这主想来也错不得。我在屋和玉仙她那半仙嫂子说呢,半仙嫂说这三婶办的可真毒辣,一声不吭就作主把侄女聘出去!怎么事先也该打个招呼。可我这人傻,倚石头。谁说什么我都信。

半仙还是向下说:是说我可一点不着急,我心里说我自己掉下的肉怎不着急呢?我咯噔咯噔的拧心!就是不知该怎办方好。不一会外边连哭带喊,进来人向我就扑。幸亏半仙手快,把她三婶抱住。她喊你怎把玉仙弄疯啦?下轿把抬轿的都打坏!谁见她谁跑!看你傻娘们弄个疯丫头,八辈五没德性!

你叫我怎和人家说嘴?这句话没说完又进来一位五十岁太太,进门和她三婶揪起来,两个连掐带咬。那个后进来的就说你是发盖子娘家,咱又常见面!你说二百五十两,我不打发回,当时清。你给我弄个疯子去你是什么心?她三婶说谁拿你二百五十两?你胡搅蛮缠血口喷人!你把证人拉出来!

两个算私话私事,怎咬都是自己清白不开胶,你把第三个人寻来,叫她来说个谁是谁非!说着滚打一起,这后来的打不过三婶,叫她三婶骑肚子上抽嘴巴子。就听和鞭子一样啪啪啪打个响脆。这三娘们真厉害,又能说又能打。这外来的说不过打不过,是直挺挺躺着挨嘴巴。我呢看着和泥人一样,早软在炕上。

半仙她嫂子怕出祸,央告她三婶你别打死,快叫她走吧。这样方肯起来,那娘们挨顿打骑驴跑去。

她三婶骑驴追下去,告诉我说得去把玉仙找回来,叫半仙嫂子跟去。半仙嫂子一来不信人能疯,二来舍不得玉仙,故此跳火海也得去看个水落石出,和她三婶跑去。

回来说她家一人皆无,把个新郎抓的花瓜似的在院子转呢。也不认人无法弄回来,我俩刚出他家二门,听嘭的一声回头看,那太太头碰水缸脑浆迸一地。我俩吓得骑驴跑回来打主意。是想等过两天再说,先叫她爸和她叔去发盖子家里家外守去,别叫她投坑投井的。这样她三婶说管这里一年到头吃穿。

半仙嫂子也去守,见那家把那死的老婆子十六人抬埋入土。就这样,而后他家无人,这方慢慢把玉仙圈弄回家。半仙嫂子守她,到今天叫她跑个无影,就那树林我们寻遍,就寻不到,结果还在这树林呢。

金玲问道你看玉仙睡的好吗?她答可真睡得香。叫她睡好了。祝莲跟道她怎起名叫玉仙呢?答我生她时做个梦。这话我和谁没说过,至今我记忆犹新。就和姑们穿戴一个样,面气也如此,只是有一个穿绿衣的,她吹一个黄棍可响啦!可好听啦!吹得半空五彩是莲花还是什么花似的。后来变个大圈圈把我围上,这样我一害怕,下边哇的这丫头落了生。这样起的叫玉仙。

祝莲笑道:我们守一会。你去叫老爷子,把半仙嫂子接来。越快越好。这老太太笑道:真的呢,把她忘掉。她还在寻玉仙呢!那么我叫老头快去寻她,别叫她着急。

老头驴车没卸,赶起出了大门向东一拐。有人叫大叔,寻见玉仙啦么?老头一见笑道,叫我去接你,你来了快进去。老头把驴车放在顺墙门北首,指给半仙进这门。半仙嫂看这里是席棚,也不想害怕,迈动脚步一心是存玉仙。走至切近是四位姑娘迎住,问你寻谁。答我寻玉仙。卓妆道:迎香你问问去,是不是西屋那个。

里边祝莲笑道快进来,迎香引进去,大家一见这半仙嫂是个干瘦人,黄面皮圆脸庞,柳叶眉一双大眼。高鼻大相面带忧愁,体格匀称。玉仙妈刚要说什么,半仙嫂跪在地上,我先谢天谢地。迎春道你起来,快看玉仙如何。

玉仙这时坐起来拽住半仙嫂道:我做个大梦,跑遍山林,有个白马追我,我跑得快追得快。好不容易有位仙姑把我搂住,我急一身汗,你看我这汗。半仙嫂听她说话,万分高兴更加是新鲜,上炕就搂道:你出一身汗,万病大吉。

小娟道:好极啦,你娘三个就在这说话,等会这里弄两桌。即回东屋看,这时都缓过来。丽秀妈只是一时肝火,没病根。这时双目总是小得子在眼前转,也不好说这句堵心话。

祝莲坐在她眼前说:你不要乱想去。事情明放眼前,谁路不熟谁敢进来。

而秀哇地哭道:我想他身上,只是一个不可能。始终咬定牙关,没向外掏他。我的妈耶!我的丽英姐那!我算栽你手喽!可叫我怎活下去呦?我的姐姐那!

丽英听明白是说那罪犯,急道:妹妹你不可多心。眼前有姨们你别着急!叫姨们也松松心安静的养神,会把这事分清黑白。你别再想旁的,对自己不利,咱俩谁不离开谁要好好活下去。

丽英仍哭道:妹妹你好好的听我说,我是刚明白过来。没有这些姨,咱都在罐子装着呢!妹妹你听我说,前边的话是我急你也急,窗户打不开可憋死,这时打开窗户是姨们的心血,来点拨乌云立时见得青天。咱俩是话别向下多费嘴唇,当前听姨们指点,该怎办就怎办。两个对着脸边哭边说。

小娟笑道:你几个去西屋看看,都有人候着。两个媳妇一个扶一个,进西屋一看,丽英惊叫道姐,丽秀就叫嫂。这俩媳妇一个叫妹妹,一个叫姐姐。小娟把丽秀妈和丽英妈都引过西屋,这个上炕从半仙手夺过道:丫头!你把我闷死。那个就说可把我魂都摘掉。这玉仙妈吓得一个劲向炕脚退。心里说这是怎回事,到底怎回事?在家是三婶夺我一切,闺女好容易叫仙姑救好,跟着又上来这没头没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