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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左鸿海放胆抢亲 青山莱阳救难女(一)

郭子臣带三十五人,另十五人守城门。这拨人十分强悍,枪法个个熟练,百发百中,胸有成竹地和匪较量。

皆因这股贼匪的口供是各说不一,问姓字名何,都说是李逵,所得资财另有人收集。地点随时随地指定。那么这贼头不是不聪明,要弄个吃八方就得有套本颂。总得有文武的一方,郭子臣把贼匪折磨得昼夜不放松。说是匪,无家可归都是兵痞。原在海里游动,从去冬登岸,又聚集地痞流氓。烧香化币传教,专从李逵为主这有可能。

近年来贼头丢掉臂膀,他坐卧不安。眼见要被掏老窝,可枪是德国手枪没有子弹,土匪是阴中之阴,又不是阳中之阳。他算呀算呀没有良策。这时他在路上见一拨官兵从他身旁撞过,无人理他,他心里笑,无人认出我是匪是贼。此时他胆大,坐在一座小石桥上吸着烟袋。郭子臣双睛远远锁住这个单身家伙,立时三个赶集汉逼近他身边道举起手来!三把牛耳尖刃在他身边,只要一使劲就完蛋。

真的老百姓,神态是另一种气派。可这贼匪另是一种眼神气质,被郭子臣一眼看穿。当即捆缚双手,立赏他五个嘴巴,都说个清。

这时弟兄们都上来叫贼头带路,走至一座野庙。这里也有百棵老榆和老槐,亦有两棵柏树。立时围得此庙,贼匪见头头都受缚,更无何抵抗之力,个个受缚。打口供问其人数,还有外出未回的,因此要在这儿一网打尽,就得在这里下功夫,调兵遣将捉拿余匪,住在这庙暂时不在笔下。

左鸿海被保正一撺掇,再有楚俞帮腔出谋划策,三个高一声低五声,把这事议论好。

雨只一阵风功夫过去,左鸿海骑马回得莱阳,已经是天空挂上黑幕。左鸿海坐在中军帐,心里发烧,弄来人放在何地?只得问楚俞。楚俞道:就在这庙紧靠东邻,是庙里场院。有北房五间,不妨去看看。

左鸿海和楚俞一同走入角门,这门与庙通连,只临街是掉漆的两扇大门永不开放。这个院子自庙宇损坏,即无一人来过,还别说住。左鸿海对这地方很满意,只是得知会和尚。这个和尚也怪,每昼夜抱着佛爷腿脚不是哭就是笑,有时三天五日看不见他。这个锁又大,不是一般小锁。

左鸿海和楚俞说,把大门打开可是方便,比走庙门强的多。可就翻天覆地寻不见这个老和尚。还有一件,郭子臣没回来。郭子臣如果知道这样做能不能答应。姐夫知道能不能允。嗐!左右有楚俞给我做主,我没的可怕。生来熬成粥,谁不渴也得喝碗。天给我的良缘佳配,这美人是无处去请,寻不到钥匙也不能把机会错过。

这夜景即是花烛的布景,和楚俞布置又布置,直至公鸡叫晓,带动人马朝蚬子湾奔去。这郭立发按时来孝敬,还是在庙前。这时已然东方临拂晓 只星星还有一半多。正是中秋,此时温和,楚俞拉四个弟兄,郭立发领路进得和尚家,郭立发自己没进去,只是指给门径。

原来这位老和尚是爱钱的很,是钱都惦记都要抓把。开轿子房、栱房、棚铺,真是铁爪篱不漏汤。

这时进来五个拿枪的,很和气,只借轿子一用。老和尚一听当然就生气。因用轿子得先定下哪天用,连执事带音乐,还是四人轿还是八人轿。我只问谁领你们来的还马上就用?

楚俞不耐烦的说道,你给用无你的事,你不给用,捆上你说你通匪。这一句话,屋里太太喊上:和尚你别再抠了吧唧啦!你学一点见风使舵。

老和尚叫太太一骂,赶紧交出一切应用,又拿出一套喜鹊登枝罩子帮着罩好。四个兵抬着就跑,一直是郭立发领头。此时东方显出白茫茫鱼肚,路上无人。

郭立发还是光指门,一缩身无踪无影。他得亏不会变,会变这一方就得天塌地陷。楚俞这时知他耍奸猾不上肩,事至此就得扑油锅。楚俞是扶危救困的管带,无压塞夫人担肩。一股热血充斥勇往直前,替左鸿海赴汤蹈火。从理想是任何人都得喜欢,女大寻个好男人,齐坐红帷多么美好呢!想是好极真妙。

此时不叫门还好,一叫门里边喊上话。我这门向来无人敢登敢叫,太阳是从西边出来?那也还早呢。听去是位妇女。

楚俞心急,登上墙头跳过墙去。开开二门拽着尤大春向屋撞去。这屋本来就是娘俩,一个十五岁丫头一个四十岁妇女,门一有动静就扒窗户向外看。这时只见双扇门打开,见几个大兵,弄来顶轿子堵上门。这时娘俩只有哆嗦,可人也进屋来。此时这位妇女壮壮胆,把怕字扔掉,手指着问你们要干什么!好说好道万事皆休,不然我就撞死你俩手里。

楚俞一见这太太怒目圆睁,用双手搂住这个姑娘,心里说我要的是姑娘。这时如说多,也抬不出好来。等过三天五日你俩就知道是好中好事。这时只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容分说上炕把这位妇女双手背过,捆住双脚捆好,把嘴用褂子勒住。一个妇女怎滚也出不得俩汉子手心。

这丫头急得拼命,只一个劲扯这俩人。一会推个大仰身,一会被推得坐下,又推个一闪,打起哑巴仗。只是耽误几秒时间,一切弄好,只剩下姑娘,好下手。楚俞见炕上放条破口袋,拿起口袋照丫头脑袋就向下按,正合适稍微有点松。一直扯到屁股下方,这丫头打滚都打不掉,只有老老实实叫人家抱走。

这个轿子抬起是歪歪斜斜,因抬轿子就是颤颤悠悠的,快慢都得抬轿子的人步数一致。这时楚俞下命令,加快步伐将走出十里开外,太阳从东方升起。轿子在前兵马在后紧紧相随,这种急促显得狼狈不堪。路上显得格外招眼,如果桥前有音乐执事不显扎眼。

左鸿海心内澎湃的很,马鞍上即如锥扎之地,弟兄们赶路如丧家之犬。二里一换三里一停,因轿子歪险些把轿子顶掉下来。也因要得急轿子房没扎好。路途不是三五里几步就到,越着急是越出故障。想快呀是慢下来,越说快点脚步越乱,这抬轿子也得训练,前边有眼看路,后边有眼看不见路,就跟睁眼瞎一个样。都凭前方嘴巴指挥,后边的脚方能落步,都有秘诀。是有坎有坡有沟,是迈左脚迈右脚,或上坡或下坡,左坡高右坡高,左遇石头右遇河坝,或停或快或慢。都从前边传达方能一条心。

这样路途抬桥怎换也不一致,后边总溜肩轿子就得歪,轿子底距地皮不高,只在颤碰不着地。

时候快晌午,此时看见莱阳东门。不好喽可不好喽!从东南黑鸟鸟就似天塌一样。因轿子向西加速驰骋,没有时间向东南回顾。只听山崩地裂,轰隆隆喀巴,炸雷就和掉在脚底一样。这一声过去乌云黑压压地催上来,耳朵听得呜呼呜呼的嚎啸,就似在背后贴着每人脊背追至前心。

当然过路的是可以见缝插针,弄个地方把身安。这个抬桥和护轿的人,还有左鸿海在马上吆喝着,催命似的急。再着急也需步步攀登,好不容易进得东门,如果是一个轿子还好说,这样天气老人都知道,是海卷席地风,如人在中心把人都卷走。这样的卷地风,城里城外遇上是人人逃窜,都心急似火烧地躲。赶城人多有挑担或手推车什么的,这样使得人浪从里外拥挤这门洞。看去即似蜂群乱蹿。

左鸿海骑着大马,用鞭子打马屁股,就跟没打一样,好容易挤过门洞,一马当先驰回东狱庙,去找和尚要钥匙开东边大门,轿子直接抬进去。而后一关再一上锁,是万事平稳。天要救人,气死圣人,有这样的天气是正对心坎。可真是神人一条心,这天时占得最好。

轿子一进东门不远,只半里之遥,路北就是很显眼这座东狱庙。此时不容想,已然是彻天彻地黑压压,对面睁不开眼,飞砂走石就和手拽的一个样,什么瓦片木条刮飞乱撞。还有筐头,不管认不认识你,也落在你头上来个斗柳翠。

轿子勉强放在东狱庙前,抬轿子的路熟,钻进这个东狱庙门里。那些兵进东门就溜个无踪,各寻犄角旮旯,坐下精心调气息。这轿子自顾不暇,只见这个大旋风把轿顶旋上天空,轿子四扇自然倒塌,无拘无束飞舞,被风卷的碰撞折起跟头。

这时紧靠放轿子地方,有两个卖枣的男汉蹲在笼筐旁避风,四只眼看个确凿,心想一向不赶莱阳集,因现今托人说媳妇,要买暖房大梨。事出在巧,这果子市春天还多些,这已是中伏梨要断头。眼前果木缺正是枣上市。可巧这暖房买梨的向回驮枣,这样双方货顶货两头东。正收拾完,哥俩帮忙给暖房的抬上驮,可就风来到。但见得一匹大马进得东狱庙。哥俩看这位军官有些眼热。而后想收驮子又来一顶轿子,正放在自己身旁。想靠轿子背风,没想轿子飞散。这一散只就余露出一双小脚,头上半身是条口袋装呢。

好奇加上心思动,两个拿起笼筐,把两只小脚推向筐里,上面用防雨布盖上即抬上驴背。此时的狂风骤雨侵袭房屋街道,震撼大地,刷刷下起雨来,这雨瓢泼一阵满街都是脚面水,有门脸的铺户早就上板关紧门窗。大街上无人影只是风雨交加。

这俩急促朝北门赶,一方想这偶遇的事,一方想北门定关闭。再说不知这雨什么时候停,即想不如住店,雨停方能赶路。可这双小脚放哪?不放北门出不去。虽说几年不来,姑妈不会见怪。再有不敢向姐姐多说少道,姑妈还是好的,这样把驴顺过巷口抄近路走。

两个来到门口,街门没上,一个急抱起这姑娘,向里走过二道门。这个把驴拴好抢前几步,去开正房风门。这门开关无响声,一个挑开门帘,一个向里一顺即放在炕沿里。说来这地上武功百里难挑。

姑妈睡午觉,东山墙桌面围四个连笑带哏哏。一个说这么画,一个说色不对。一个说人画大啦不适合风景。正聚精会神点缀,风神难入耳。这俩悄悄把姑娘上身口袋拉掉,稳稳坐在墙柜前板凳上。

卓妆一回头见板凳上坐两个大汉,看出是青山巠山。问道寻你俩寻不见,姐姐说啦,抓住你仨抽掉筋打折骨。看你三个还跑不跑!你仨跑个什么?去那柜上学营业谁敢说不要。姐姐生气,气你仨没志气。哎哟,来翠喊道,姐你看!炕上躺的是谁?卓妆双眼看向炕,红净从炕上跑过去,喊道:呦没气啦,呦没气啦。

来翠笑道别瞎说,卓妆方把青山巠山蒋方的事扔下,赶紧站起身来,抢在这丫头面前摸摸鼻息。面色刷白,一点血色没有。心里说这人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时难做决定。即问青山这是怎回事。青山只把在东狱庙所遇说得一遍,即道妹妹我俩去打店。卓妆道:你俩就住北门外朝阳客栈。青山跑门外和巠山弄两笼子大梨提进屋子来。

赛花被卓妆唤醒,青山哥俩作揖问好。赛花道:你妈你爸总是为你三个揪心!今后听我的话,别总鼠见猫,总惦心跑。你们听话一点打挨不上。青山道姑妈您放心,这回我回来不想跑掉。知道是自己错。赛花道去江苏好好干,认错。那几个媳妇都干的十分出彩呢。

卓妆叫道妈妈你看!呦呦!这是怎的啦?卓妆学说一回,赛花道先寻两身衣服换上。青山道我俩去店换。赛花道那也好。卓妆给寻出两身,哥俩拿着走出。赛花道别管是谁,先叫她舒舒心。醒来这么大,还不知道是哪里人,你们别猜闷子。

卓妆道:我越看越像蚬子湾吕琴。来翠道:鼻息气微,就是吓的。先给她换衣服,一个人搂她,气上的快。再灌一丸返魂丹,赛花道半粒吃下就行。这样急速动手把湿衣换干,一切停当。

卓妆一掰嘴,嘴牙咬的紧。赛花用簪一撬,来翠用调羹向嘴一送。匀四次喝完,又灌一些白开水加参汤。卓妆后边搂着,背靠西山墙道:妈你总不叫我去。我搂她可和五年前一样一样呢。只脸蛋胖些个子是要比我高一些,脸可没这么白。

小翠叫她缓过来哩!血脉一通,再看就好做个决定。那么你们是亲戚吗?卓妆道:是这么回事。我姑那年死去,我和我妈随情去吊唁。我们娘俩被她们娘俩领去她家住。她们姓吕。这姐姐比我生日大三个月,她乳名叫琴。那时我给她一副镯子,还有我带的手镏三个,还有头上的两件簪子一副坠子。我们分别那天我都给她,她不要。她这么说,农民粗布是个大粗人,怎配得上这些。她说完而后脸又一红,扒我耳朵说妹妹你想着我,你结婚别把我忘掉。我可专心等你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