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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金钗铜陵救梅花 厉女泼骂韩七八(终)

双荷急答:客官,小店都仰仗四方亲友关照。钺风道:主人勿用谦歉,如不嫌弃,大姐随我走一趟。

双荷放下鱼道客官有话请吩咐,钺风道是我们姑奶奶有请。嗯?她一双大眼看他爸。双荷问道:爸你这嘴可真严。这么说后边住着闺阁小姐,都没向我说一声?这里不方便,住咱家去多好呢!那我赶紧去问候问候。这也是向来一直这么殷勤。

钺风在前,只过两道门就是客房。她见马棚那些大马心就跳起来,可是几步距离,也不容想就进得这大铺。刚进得门还没说话,就被链银搂住。这是怎回事?因昨晚的事都被看个听个一清二楚,这些小丫头遇事更不放松,有事防备更严。

故此生中变熟人,可双荷还在罐里呢,这时被搂心里甜蜜蜜的,随说道:我可哪知这里住这么多凤凰?我家虽说不洁,我要知道说什么不叫这里住。往常和咱一样的我都向家让,免去店里起风波什么的。

走走走有话去我家商量,别在这里。金钗道你不嫌我们,我们可更爱招惹个人。双荷哏哏乐,眼是英雄汉。那些大马一生没见过,屋里这些凤凰和设施更没见过,她怎能不向家让。开店只为人家方便,自家方能便利呢。

金钗一句话,走认认门去。双荷跳下地又搂这个又抱那个的。链金道你前方带路就行的,链玉拽她右手走,即出得店房这个小大门,向东又转向北。路东面西的砖墙二门,上得三层台阶,是个紫油二门,里边即是一条死胡同。金钗笑道这地方很严密。是面南坐北,西街坊守边就道,东边还有街坊都只是没门,因为西邻是冲大街开门,东邻呢是向东开门。那边是个大胡同,把双荷住宅夹在中间。故此自家走这道死胡同是自家过道。

大家进得门,双荷妈迎出来,跟着白昊妈也迎出来。双荷妈怀抱小丫头看去三岁左右,别无他人。这是三合瓦房,进得上房东屋西屋,双荷把东西屋门帘都挑在风门上。她哏哏笑道:这是生我的娘,这是我过这个门的娘。这是我生的小丫头叫叮当,说两岁还不足九个月呢。

金钗笑道你可真会起名字。双荷笑道:我希望她叮当响,响叮当。我还没生她呢,就做个梦她在肚里跳。我就昼夜不停的叮当叮当叮当。

她把姐妹们都招乐,金钗道我问你没有弟兄姐妹的。双荷道这叮当有俩大姑,俩姑都出阁。我妈就会生我一个,真笨。叮当姥姥笑道:你就当着这些姐姐妹妹顺嘴流吧,你甭控制一点。这样更把姐妹们逗乐。

这时梅花和姐妹们穿戴是一样,只是两只大眼还是水雾朦胧的。含羞带笑瞅着都好似不活泼,拘谨的很。只紧紧偎着链金,不断双目追逐链金。链金右手搭在她肩上,她头顶在链金鼻头上,好似有些体倦无神思。

双荷见了笑道:这姑娘不舒服吧?我给你放下枕头,铺上被子,再盖上一些。出门在外离爹不见娘的……只听哇的一声,链金道:这回大姐给哄吧,我们刚刚哄好不哭。这双荷急道:这回我可狗皮膏药贴上难揭,我的娘唉!

她上炕,来姐姐摸摸,头痛脑热的我能治的好。跟着摸摸头,我的大妹子可真长得衬托,这么俊。头不热手不热。妈妈娘唉,你肚子疼?不对,那你哪疼呢?我的娘妈妈唉!头潮潮润润,鼻气湿湿乎乎的。我的妈妈娘唉!

链金链银双爽小妍小燕金钗都看她,从旁看元宝耳朵不大不小,戴着麒麟送子的银坠子。鸟黑头发编的是两根大辫子,向后脑勺一盘。插一根鸳鸯别顶簪,是上下插着,两耳后各有一缕青丝垂着。扁头扁脸,旁看是方脸正看是滴溜平脸。一嘴晶莹的玉石牙,双唇粉红粉红的。嘴不时的努努,鼻子准头大一些,好看就好在这一点上。如果鼻子小就都显着丑。美在此又是通天柱,印堂亮光光。双眉生的开阔。穿一身蓝市布,脚蹬一双绣的是茶叶花,竹青底率脆。因是细腰,屁股又匀称。

她这时急一头汗水,心说莫非是想家?这句一出口梅花哭得更冲。她吓得跳下炕,我的妈妈娘,这怎办?想家我可没办法。我求求姊妹们,我沏水灌茶舀脸水都行,还会去取饭,这想家可我怎办?

链银道:快来你别跑,我们追你家来。你不能出去,饭菜一会就来。这一把又被链玉托在炕上。快哄这妹妹,你不认得她?那我问你这喜酒你们是给谁做结婚典礼呢。

双荷道:我的妈妈娘!那不是桓统领儿子桓玉龙吗?我这么说,我可不认得人。我的娘妈妈这是怎说?我的姑奶奶姑奶奶,咱在这里说话跑不出去!我的妈妈娘。链银笑道:你认得那个新娘吗?双荷答道:不知道,从始至终没见过面。

链银笑道你想看看她吗?答我的妈妈娘,人家是统领儿媳,咱可没个缝看呢。金钗笑道你如果看见她后,你心中怎想呢?

姑奶奶,咱在家说话。咱说话可谁也没揪住谁心系。各有各的眼力看法,可我不能帮助谁做件好事。因我心余可无力支应。拿我说话,我这里还着急呢。我见姑奶奶不是本地人,说一说无妨。要说我爹做过县令,那是我十三岁时。我今春二十四岁,说话十一年,真快。他在湖北做过麻城二年的县令,我和我妈都去上任。我爸干不下去,我们也看不下去,因咱不会刮拣地皮。光有那些公差还不行,更厉害就是土豪劣绅。

金钗嗯嗯道:看饭来到,咱吃饭,吃完饭再说。双荷双手搂起梅花,好妹妹你给我个脸,别哭别哭,吃点就不想家啦。

这菜都是昨天晚上的,轿子铺的都完全撤回。因天明殷复奥方把这群妇女放掉,把舍粒收回,叫饭馆把饭菜收拾回。这是轿房掌柜告诉的,说我们都在迷梦之中,不知是怎回事。这事莫名其妙,说不得劲。你们赶快把菜饭收回。

钺风昨晚就握住县印,把所有文官武将发动起,书写贴布告。书办们一齐忙,日上东方城墙,城内城外各路要点都贴毕布告。大街小巷立时敲锣,口号是钦命驾到放告三天。镗镗镗的一通敲。

双荷耳听敲锣,喊什么听也不清楚。只听是钦命钦命的。见这时兴和兴旺进来,双荷问敲锣做什么。兴和答:少奶奶,皇上家派钦命督办大人来到,昨晚就把狗官狼统领入狱,放告三天。

双荷这么一听,放下筷子搓搓手中汗,笑道:这回我也出出头告他俩状,叫我爸写两张,我去大堂看看风水。能告则告,不是顺风我抽头回来。金钗笑道:你真会见风使船。快吃,你别舍不得吃。你今天做东,我们是客,你不吃我们怎吃。

双荷笑道:这里等我呢,我多了没有,还趁五十两,这样把这位妹妹给我,我来个肩挨肩的老妹妹,妹妹你答应吗?

梅花笑道:你别逗我开心,你等我把官司打完咱们再商量。双荷一听笑道:那你们姐妹都是来打官司来的。那那咱快吃,吃完一起去。这回可有伴当,我还得说那官可是赃官。边说边吃。

饭吃完啦喝茶,外面号筒锣鼓鞭炮齐响,音乐大鼓震动天地。梅花拽住链金哭道他们来娶我啦!链金笑道走我带你去,换衣服。双荷临阵难脱身,耳听眼看,自顾不暇。

艳春把包袱打开,三份黄缎黄绫帽,官靴,殿前侍卫服。先给梅花双荷穿上侍从衣服,金钗扯双荷链金扯梅花,这俩不跟也得跟。腰挎宝剑真威武,可到底是怎回事还不明白。心里又是敲锣又是打鼓不容想。

这时坐上大桥,是三抬八人大轿。三位钦命一正两副,只是三台红轿。四台蓝轿是主司和监检督查。

金钗是正链金是左,银钗即是右,史秋双是主司。链银链玉是监检督查,轿内双人坐,其余都骑大马。前边小弟兄开路,后边小姐妹护后。可都是靴套男装,一点也看不出是女的。轿子前是绫罗伞扇,应有尽有执织,亦有音声乐器三拨。前后分布使得人海沸腾,看去十分庄严。街道两旁跪接,香烟缭绕。只见得,一阵清风扫铜陵,大街小巷挂红灯。风送江西将军庙,牵扯江东是钟鸣。歌声赓续不断景。摧煞妖魔吃人精。早知此时割断绳,弄得臊羞难为情。

七顶大轿浩浩荡荡,直进大堂,各就各位。这不是县令喊堂。只见两厢威风凛凛,气魄凌人。说文内藏宇宙之秀。说武有镇魔杀戮之权。这时只听只见一位穿红袍,戴着红绫帽,座位是正坐前方。后方比前方座位高上一头。侍卫护卫排列齐整,书办在大堂两厢,听堂者告状者,大堂前男左女右站好。

此时所有罪犯跪在下方台前,共七十七名,均在衙役看守之下。看那大堂人山人海,但只见:

刽子手,气昂昂,左肩披着红,右肩光着膀。雄赳赳身背红缨大砍刀。

奸猾人,学坏人,混在人群中,偷眼看分明。肉颤颤肝胆心肺冷如冰。

贤良人,忠厚人。咬牙切着齿,双目气冲冲。体硬硬五脏热气直咕嘟。

受难人,轻重举。手握告状纸,眼泪使劲流。气狠狠心眼翻飞寻真主。

又只见一位穿蓝色官服,戴鸟纱圆沿圆顶蓝缨官帽。从堂左走出,站在红袍公案前,双手捧着是公文宣读:

本钦督办查询,路经此铜陵。访拿本县县令蔡茂,身为一县之主宰,蔡茂身穿国家官服,食国家俸禄。应与民同心,求本县父母兄弟姐妹共同吸允天地,栉风沐雨。做到共同奋发,甘露抚养,教化之功。

应协助商民工绅学兵,治从德智,行从甘苦。同求五谷丰登,使城镇繁荣昌盛。做好农商经济,手工业交换贸易。使其八方经济往来通畅无阻,此方不辜负每人一生的重托,共载其道。

兹因铜陵县令蔡茂,与之背道而驰,形成罪魁祸首,和本城统领兼留守桓宪章两个狼狈为奸。手下魔鬼妖兵七十五名,都是官职内有大小之等,借职权无恶不作。搅翻长江畔的铜陵,使水旱城乡不安,杀人放火抢劫奸淫无恶不作。

父母们兄弟们,姐妹们都是憨厚贤德君子,要求心志太平,即要努力除奸除恶。清扫隐匿流贼。有功于民者赏,知而不报罚或严纠,或与盗同罪不赦。

即此放告,有冤申冤有机申仇有恨申恨,有钱债申钱债,有命债速速申上来。

最后这来字还未拉完后音,只见只听两旁男女之厢,都是喊冤交状来的。又只见引赞侍奉官站在大堂正中,宣道:父母们兄弟们,婶们姐妹们,有状的我们去取,无状者口诉,此时开庭上堂。

就在这时间,这位穿红袍的不知在何时换掉一身青官服。又多出两张公案,就是多出两个审讯官,这时形成一正两副。即时开庭。

首先是两位白发老妇,看去七十左右。她说两年前的一天夜里儿子被害,儿媳被抢走。五天后儿媳回家,见我儿子死去媳妇即跳江身亡,这是韩七做的。立提韩七对证,不差分毫,这案是一罪两命。立状签名叫韩七画押。

这样口诉者共一百零二人,均是强奸不允而后身亡。交状纸的是七十六件,均是昼入或夜入,各有各的作案手段。城乡对比,农民十有五,城内十有七。这是人命,均是爪牙七十五名做的案。这七十五名又咬出本城管带蔡云齐,立派公差逮捕归案。

此管带知道不好,昨晚一进饭铺就退回家,因他和这群被抓者走个碰头。可是他不想跑,舍不得这些花招妙法。现时想跑又跑不掉,这签在谁手,抓不回人挨打抵罪,你要不想挨打就得把人抓来。城上官兵火炮大刀,这时不分青红皂白,谁跑逮谁,四门许进不许出。

这位管带进入大堂,先打二百皮开肉裂,画押。这时正是嫁祸于人的状纸九十四件,都是与上边人命相连。将好人逮捕充当囚犯,要的是银子。有的人家把家财卖净方能领回尸首。

有的还在大狱,立时解来当堂对舌,三头对案。这样放出九十九名替罪者,又把死去十五名销案,归蔡茂画押定罪。武金钗要原书办将原案投出,书办道我们不知道,都是蔡茂县令书办做的。

武金钗将惊堂木一拍,这县令书办叫蔡青云,就在下方跪呢,怕打当时招供。原都是假作罪状立案。立时叫他交出九十四件伪造案卷,当堂叫蔡茂签字画押。

这时收债状,总结四千八百份,迫卖这些人财产作结案。向下看是霸夺土地三千一百六十亩,这个案件怎办?

后边正坐的说话道:把这些罪犯房契地契都找来。每家封门,谁叫他妻和他娘不办好事,跟着恶人走一条路,穿一条裤子。他们也痛快一时,这回叫她尝尝受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