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守军正准备撤退,他媳妇已经来到了身后。
“怎么不进去?堵门口做什么?”
白茯苓奇怪地看着他,总觉得沉守军古里古怪的,有点不对劲儿。
“妈,进来一起锻炼啊。”
沉乐听到屋外传来了母亲的声音,连忙把人叫进来。
哥哥有了新的‘学生’,就不会盯着她一个人练了。
哥哥的‘爱’太沉重,她有点承受不住,还是让爸妈帮她分担一下。
沉让听到妹妹的话,黑眸迸发出惊喜的亮光。
好为人师的人,从来不会嫌学生多。
虽说他不是这样的人,但他在挂念妹妹安危的同时,也很关心父母的身体健康。
沉让目光嗖地看向门外,“可以,进来吧,爸妈我可以教你们。”
沉守军:“……”不,他不想。
他学了叶师傅教给儿子的本事,以后哪里还能,理直气壮地吐槽他的不是?
“爸?”沉让迷惑地注视着父亲,询问他的想法。
白茯苓注意到男人,那略显僵硬的身体,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这家伙敢进深山,不敢让儿子教吗?
是不敢让儿子教,还是不想学‘抢’他儿子的人,传授给儿子的锻炼方法?
-
媳妇儿在身后,沉守军想溜都没机会。
白茯苓不管男人,此时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手上用力推着他进去。
这胆大包天的男人,比她更需要有个健康的身体。
沉守军整日待在厂里,活动范围有限,皮肤捂得比她这个女人还白,脸皮又薄不好意思在人前锻炼。
生怕别人看了他的身体,占了他的便宜,平日里恐怕没有多少,锻炼身体的时间。
在家里锻炼一下也好,以后真遇到危险,白茯苓不指望他能反击,跑得快能逃命也行。
两个孩子没有一味地捧着书读,而是懂得合理安排时间,完全做到了劳逸结合。
这让白茯苓感到非常欣慰,亲眼看到让让带着妹妹运动,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你教你们爸爸就好了,妈妈就不学了!目前,妈妈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白茯苓走进去,目光扫视了一下屋子。
孩子们房间还算整洁,没有乱丢乱扔。不像沉波俩兄弟那狗窝,路过时不经意往里一瞥,她感觉眼睛受到了暴击。
“好吧。”沉乐有点遗憾,见哥哥已经开始教爸爸了,询问道:“妈,我能帮上忙吗?”
白茯苓:“不用,你好好跟着你哥锻炼,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沉守军被闺女坑了,不敢对把他推出来的媳妇做什么,只能找罪魁祸首的麻烦,一直盯着她,想抓她错处。
因此发现她动作不标准,他立刻向儿子举报她,“让让,你快看乐乐,她做错了。”
沉让回头,看了过去。
沉乐悚然一惊,认认真真地开始比划。
阴险,太阴险了!
她爸一把年纪了,居然是只告状精。
哪有老子向儿子告状的,他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白茯苓看着父女俩斗法,乐得眉开眼笑,不打算参与他们的较量,对孩子们说,“对了,你们换下来的脏衣服,都放在哪儿?外面正在下雨,我刚好接了些雨水,顺便把衣服清洗一下。”
“不用,我可以自己洗。”
沉乐上辈子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哪能心安理得地让妈妈帮她洗衣服。
“……”小时候该玩就玩,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出嫁了操心的事多了,日子就不轻松了。
白茯苓无奈地摇摇头,懒得再问她 ,直接进去找。
炕上没有放衣服,她便去脏衣篓看看有没有。
沉乐想过去帮忙,她刚收了手上动作。
“让让……”沉守军就向儿子,举报闺女。
想走?没门,老老实实留在这,跟他一起练吧。
以后他都不能说,叶师傅的不是了,沉守军一脸郁闷。
媳妇儿宁可洗衣服,也不愿意锻炼,闺女别想学她妈遁走。
沉乐无语地瞪了小气的父亲一眼,见妈妈已经抱着衣服,离开了房间,考虑到衣服不多,她便没有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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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招娣将就着用锅里温着的热水,掺了一瓢水进去烧,锅里的水很快烧好。
她洗完澡出来,看到白茯苓蹲在屋檐下,准备洗衣服,直接将几天不曾换洗的衣服,丢进了她的水盆里,毫不客气道:“老三家的,你要洗衣服啊?正好我这里换下一身衣服,你给我一块儿搓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白茯苓看着她将那乌漆嘛黑、油亮发光的衣服,扔进了她和孩子们的专用水盆中,俏丽的脸瞬间就黑了。
她一气之下,直接将接满的一盆水,连带着她的脏衣服掀翻。
想着屋内还有一些,换下来的衣服没洗,许招娣当即转身小跑着回屋,压根没看到她的动作。
哪怕听到了白茯苓抗拒的话,她也没有当回事。
儿媳妇给婆婆洗衣服,不是应该的吗?
继子媳妇也是一样的,到外面说她也不会理亏,村里做这种事情的又不止她一个。
本来交给黄禾苗最好,可是黄禾苗那个懒婆娘,不知道又死哪去了。
她一天没回家,没来接她也就算了,衣服都不给她洗。
这种不着家,也不听话的懒女人,她迟早要让儿子休掉。
许招娣丝毫没想过,她走前锁上了房门。
黄禾苗没有钥匙,进不去的问题。
她对儿媳充满不满,自然怎么都看不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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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茯苓心情糟糕透了,没了洗衣服的想法。刚好拿出来的衣服,她还没有浸水,直接站起来,一手端木盆,一手抱衣服,准备回屋和男人吐槽一下,他后娘有多奇葩。
黄禾苗和李菊花早上趁着外面雨下得不大,出去采集蘑菇和木耳。
“茯苓,你怎么了?”
“三嫂,谁惹你生气了?”
两人回来就看到,白茯苓发脾气,将水盆里的衣服倒掉,上前关心道。
“……许姨回来了。”
白茯苓没有回答,神色复杂地看向老四媳妇,给她提了个醒。
“……”黄禾苗的脸色唰地白了,毫无血色可言,急切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茯苓叹气,心烦道:“回来有一会儿,刚回来就在骂人,现在回屋里去找衣服了。”
她才不会给虐待自己男人,还想丢掉她男人的恶毒继母洗衣服。
原本黄禾苗以为婆婆会等到,雨停之后才回家。
婆婆突然归来,打了黄禾苗一个措手不及。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慌乱和不安。
地上这些衣服眼熟得很,不是她婆婆的又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