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不想走?”
大哥同意了他的提议,沉守军当然不会问他,是不是脑抽说错了话,见俩孩子不太灵光的样子,心下无奈催促道。
这俩孩子都没遗传到,他的机灵劲儿。
他小时候跑的可快了,干了坏事什么麻烦也找不上他。
沉守军摇摇头,心里有些失望,想不明白,他和茯苓都是聪明人,俩孩子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沉乐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父亲对于自己和哥哥的嫌弃。
她神色微闪,心里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他烦了。
爸爸还没步入中年,就有了中老年有的臭毛病了。
父女俩都很嫌弃对方,沉乐拉着吃惊的哥哥,转身出了房间,看着一脸烦躁的沉波,说道:“大叔叫你们进去。”
“……”沉波不想进去,可惜他非去不可,于是他先把弟弟推了进去。
沉河猝不及防地被他推进屋,踉跄了几下,皱眉回头瞧了沉波一眼。
沉波无视他不可思议的眼神,磨磨蹭蹭地走了进去。
“真不是个东西。”沉乐目睹方才那一幕,小声吐槽沉波。
沉河倒了八辈子霉,遇上这么个哥哥。
沉让耸耸肩,不置可否,“乐乐,我们回屋吧,接下来应该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嗯。”
沉乐慢悠悠地走在哥哥身后,看着前方不算高大,却十分可靠的背影,心生无限感慨:“哥,还好你是我哥。”
沉让莞尔,认为妹妹过度美化了他的形象,“这是沉波的问题,大队里其他做哥哥的人,也不比我差。”
沉乐笑了笑,发自内心地说,“他们都不如你。”
哥哥与大队里的男孩子来往较少,与女孩子的接触也不多,所以不了解其他家庭,兄妹或兄弟之间,是怎样相处的。
沉让微微一笑,没有和她争论这个,转移了话题,“乐乐,你觉得是谁做的?”
“……不清楚。”
沉乐下意识隐瞒他,有她一个人担惊受怕就够了,哥哥还是不知道为妙。
沉让没有起疑,对他来说,只要不是妹妹做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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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望儿站在门口张望着,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勇,竟敢私藏爷奶的牌位。
看到沉乐兄妹俩,安然无恙地从她爹屋里走出来,沉望儿心中说不出,是失望居多,还是安心多一些。
她快步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你们怎么出来了?到底是谁干的啊?查出来没?灵位找到了吗?我爹问了你们什么问题。”
沉望儿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小的惊吓,直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沉乐摇了摇头,像是十分奇怪她会问这种问题,“没我们的事,就出来了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谁干的我也不知道,你问我问谁啊?”
“灵位没找到,大叔他们还在查。你要是回想起什么线索,可以去告诉他。至于他问的问题,就像你说的,我无可奉告。”
“……”沉望儿噎了一下,心里堵得慌。
沉让虽然认为,妹妹这么说话有点气人,但他不会为了外人指责她。
沉乐见她沉默了,没有停下等她组织语言的想法,挥挥手说:“我们先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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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望儿咬咬牙,带着一肚子郁闷,关上房门。
“怎么了,这是?”
沉盼儿正在煤油灯下缝补衣服,听见砰地一声巨响,抬头望了过去,见二妹气冲冲地回来,关心她。
“沉乐好烦,可恶可恶!”沉望儿气得咬牙切齿,一双眼睛瞪得浑圆,眼里满是愤怒的小火苗。
沉乐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告诉她!
沉念儿翻了个身,从被窝里探出头,不高兴道:“二姐,你声音小点,吵死了。”
沉望儿心情本来就不好,听着她埋怨的语气,难免迁怒于人,“你是猪啊,吃完就睡,整天不是吃就是睡。”
“我是猪你就是大猪,一个肚子出来的,你能是什么好货?”
沉念儿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又不是她惹沉望儿生气,她凶自己做什么?
房子不隔音,她也听到了,她与沉乐的谈话,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是她自己小肚鸡肠、小题大做。
沉盼儿皱了皱眉,出来打圆场,“行了,多大个事。你俩都给我安静点,大晚上吵起来像什么话?”
“别人听起来,咱们名声很好听吗?让人知道,我们姐妹不和,是多值得夸奖的事?”
“大姐,你说她,别光说我,是她不好好说话。”
沉念儿翻了个身,烦躁得不想看她们。
沉盼儿头疼心累,想不明白她们家,原本和睦的姐妹关系,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放下手里的针线,看向小妹劝说道:“念儿,你也是,跟你二姐说话,语气稍微好点。”
沉念儿拉上被子罩住头,瓮声瓮气道:“我的态度取决于她。”
沉望儿觉得沉念儿,这是仗着自己年纪小,大姐多照顾几分,胆肥了一点儿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是你一开始的态度不好,我才说你的。”
沉念儿还嘴:“你把我吵醒了,我不大声说,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还不准我有点小情绪?”
沉望儿看着炕上,那卷起来的一坨,毫不心虚:“谁知道你是不是睡着了。”
“都给我闭嘴,你们各有各的问题,都不服气,就去面壁思过,好好冷静一下。”
沉盼儿见她们不听话,没完没了的吵,顿时黑了脸,猛地拍了炕桌一下。
那盏破旧的煤油灯,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要坠落下来。
沉盼儿心中一惊,担心倒下来烧了被子,立刻伸出手去扶住煤油灯。
沉望儿头扭一边,默然不语。
沉念儿哼了一声,也沉默了。
不去,傻子才去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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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乐和哥哥洗漱完,就收拾收拾上炕睡觉,没打算等父母回来。
她并不清楚,他们是何时回来的,只是隐约听闻了,父母说话的声音。
然而她在学习空间上完课后,整个人困倦至极,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外界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而虚幻。
尽管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聆听父母的交谈,想知道最终结果,东西找回来没有。
可她无法抵挡住,来势汹汹的倦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