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守忠面色发烫,视线扫过脸都不要,向媳妇儿求助的沉守军,心想打肯定是要打的。
这顿打三弟逃不了,再不好好教育,他就要上天了。
雷雨天进入山林,就是自寻死路!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
既然守军不怕雷击风险,那就让他尝尝大哥,给予的‘特殊关爱’。
沉守军不知道,大哥内心的想法,但他能感受到,大哥身上散发的怒火。
他想从门里出去,结果大嫂不仅锁上了前门,还堵在门口不让通行。
幸好厨房还有后门,前门不能走,沉守军毫不犹豫地直奔后门。
他边走边说:“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大哥你年纪不小了,别生气悠着点。”
沉守忠追着三弟打,听着他虚假的关怀冷笑道:“哼,你还知道,我岁数不小了?你不清楚,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我会生气会担心你吗?”
“我若有个三长两短,都是被你这不省心的弟弟,给气出来的!依我看呐,你恐怕正巴望着我,能被你活活气死,这样就没人能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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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大哥,你可别冤枉我呀!”
沉守军连忙摆手解释道,脸上露出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关心哥哥的身体罢了。
难道这也有错吗?
本来沉守军还想着说,自己跑到山上去,是想要捕捉一些野物回来。
好让大家能够,尝尝鲜、加个菜什么的。
然而,对上大哥那怒不可遏的神情。沉守军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将随口编造的话说出来。
恐怕下一秒,他就会被大哥,打成美味可口的肉包。
这项罪名,其实不比大哥知道,他进山是为了,给他和侄子合作养的兔兔喂食轻。
若是只和自家媳妇儿,提起这些倒是无妨。
她知晓自己丈夫的与众不同,也清楚他身上,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相信他可以凭借,那些独特的本领,在危险来临之际,保护好自身的安全。
可是大哥对他的本事一无所知,他也不知道他的奇遇。
大哥看他,还是老父亲心态,肯定受不了这个刺激。不把他揍得长教训,不会善罢甘休。
沉守军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歇了说谎的心,老实认错,“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大嫂,你劝劝大哥。大哥也不是小年轻了,火气这么大,这怎么能行?多伤身体啊。”
李菊花:“……”她怀疑三弟,是在故意气他大哥。
她听着都有握拳的冲动,难怪她男人这么气。
自从他们年纪上来后,李菊花很少看到,她男人暴跳如雷的样子了,不由在心里默默地祝他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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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少说一句吧!”
白茯苓见大哥气的胸口起伏,担心他气出个好歹,狠狠地瞪了一眼沉守军,心中暗自思忖道:他这嘴巴,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这哪里像是在劝大哥平息怒火?分明就是在火上浇油嘛!
“茯苓,我是真的关心大哥的身体。”
沉守军已经跑到了后门外,并且从外面锁上了门。
“得了吧你。”
沉守忠觉得自己迟早被他气死,及时刹车,这才没一头撞在门板上。
他出不去,心中怒火暴涨,抬起脚猛地一踹,威胁道:“沉守军,有本事,你就别回屋。回屋少不了这顿打,今晚你给我跪祖宗牌位去。”
“咱家的牌位,不是全都收起来了吗?”
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沉守军现在安全的很。
听到他大哥的咆哮,他心里毫无惧意,问出心底的疑惑。
沉守忠:“我给你拿出来。”
沉守军:“……”不愧是大哥,只有他才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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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开门啊,你们把门关着做什么?”
沉守义跟几个孩子没什么话说,他待在堂屋内,孩子们话都不敢说。
无奈之下,他只好到厨房来找人说话。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他们把门锁上了,沉守义觉得很奇怪。
李菊花背靠着门,感受到门板在微微颤动。
听到二弟的声音,她回头打开锁,往一旁走了几步。
沉守义朝里张望了一下,视线回到大嫂脸上,纳闷道:“大嫂,你们锁着门干嘛?不嫌闷啊。”
“守军呢,他不是来厨房找三弟妹了吗?”
李菊花觉得他话有点多,让他从哪来回哪去:“厨房小,人已经够多了。二弟你回去吧,这里不用你帮忙。”
“?”沉守义感觉厨房内的气氛,古里古怪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他的视线无意间,扫到大哥阴沉的脸,惊讶地问着大嫂:“大哥,这是怎么了?谁惹他生气了?”
沉守忠这会儿心烦气躁,可是没眼色的二弟,叽里呱啦问一大堆,简直令他烦不胜烦。
于是他决定,给沉守义找点事做,“守义,你去找一下祖宗牌位。”
沉守义一脸茫然地听着,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实在想不通大哥,为何突然要找祖宗牌位,惊讶地询问,“啊,大哥,为什么啊?之前书记让大家,将祖宗们的牌位收起来好好保存,不要摆放在明面上。难道现在上面,又有什么新的政策不成?”
沉守义忍不住看向大哥,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沉守忠冷着脸嘱咐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的话?”
“……”沉守义满脸懵逼,大哥好凶,好暴躁。
他这讳莫如深的样子,令他更想知道原因。
沉守义好奇的目光,从三弟妹、四弟妹身上掠过,奈何两人都不搭理她。
黄禾苗是作为弟媳,不好说三哥的事。
白茯苓是纯粹不想回话,她男人挨大哥打,已经够惨了。
大哥、二哥一起打,守军不是他们的对手。
白茯苓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大哥惩罚沉守军就够了,没必要再添一个,实施惩罚的人。
沉守军真的受了伤,最后累的人是她。
沉守忠见他还想打听,没好气地驱赶二弟,“赶紧去,别在这杵着,厨房小挤不下你。”
“……”
走就走,他早晚会知道的!
沉守义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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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守军蹲坐在门外,看着屋外的雨,叹了一声。
幸好他们房在这里,周围没有什么人住。
不然邻居亲眼看着,他被赶出家门。
那得多尴尬啊,他不要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