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清睁着两只水灵灵的眸子,眨了又眨,最后还觉得不可能,又揉了揉。
那人真的是苏建国的老婆,苏陌的亲妈吗?!
苏陌当时怎么说他妈的着?
“别看了,帮忙呀!”
苏建国见到那边的混乱,招呼白婉清过去帮忙。
撸起袖子准备过去劝架,结果更让白婉清傻眼的一幕出现了。
苏建国一个飞跃踹倒了一个要逃跑的保安,还砸倒了两个公安。
“这……”
大脑死机了两秒。
当一个保安朝着她跑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抬手就是一拳。
苏建国的老婆看见白婉清放倒一个,转头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身手不错!”
苦笑了下:“彼此彼此!”
场面这样混乱下去,怕是要出事。
咬咬牙,她开始下狠手了。
一拳放倒一个,快速地将现场的保安都放倒了。
公安也从来没见识过这种状况。
等到现场安静下来,检查发现自己的同事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将……这人……”
组长大喊着要将白婉清三人抓起来,结果被旁边的同事捂住了嘴。
“头儿!冷静!咱们不是对手!”
他们刚刚都看到了白婉清打人的手法,看似轻飘飘的,可是那些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她身份不简单……”
拦住组长的人在组长耳边说了几句。
半晌后。
“你们三个先坐那里去!”
声音虽然不小,但是底气不足。
“那个……四哥、四嫂,这边休息下。”
人家两口子都大打出手了,后面怎么样不说,她现在还是得礼貌待人。
“这群人怎么这么孬,还不如非洲野猪呢!”
女子整理了下因为打架蹿起来的上衣,甩了下齐耳短发,一屁股坐到了白婉清拉开的椅子上。
“是呢,咱们上次碰到野猪还打了两个小时呢,这伙人二十分钟都没顶住。”
苏建国拿起他背着的水壶,仰头喝了口水,然后跑去暖壶那边,拿起来倒了一些热的进去,然后递到媳妇身边。
“老婆水温刚刚好,润润喉咙,剩下的交给我。”
女子漂亮的眸子一凝,瞪了苏建国一眼。
“交给你?!让你去请个人,你给请的公安局来了,就这几个货,当时就应该打残了他们,哪里还需要劳烦公安同志!”
白婉清:……
昏迷不醒的保安:……
一脸蒙的公安:……
“是,是,都是我没用,回去我就写检讨,八百字,不一千五百字!”
“你靠边!我来前已经找好了人来捞咱们了。”
苏建国拿回水壶,盖好盖子,一声不吭地站在了自家媳妇的椅子后面。
女子回过头,见白婉清傻站着,赶忙开口:
“弟妹,站着干吗,坐,当自家炕头,我看谁敢为难你!”
看着站在后面的苏建国,白婉清心中犹豫,自己坐下合适吗?
“看我做什么?我家你嫂子说话算数,让你坐就坐。”
苏建国说着话,还给白婉清拉了下椅子。
被拉在椅子上,第一次感受到坐立难安的感觉。
这不对呀,这种家风是怎么出了苏陌那么个性子的孩子的。
“弟妹,你别紧张,有什么委屈和我说,我给你做主,我来前要是知道国安欺负了你,我就不答应他们!这群瘪犊子,还想瞒着我们,要不是我听那群小孩八卦,我还不知道,他们欺负了你,还想吸你的血呢!”
这话让刚进来的陈久达的儿子听了个正着。
“小瘪犊子!怎么是你,你老子呢?!”
见到来人,苏建国媳妇站起来,双手叉腰,一副要骂人的样子。
“高姨,您别生气,我爹被领导叫去训话了,不然肯定得亲自接你回来。”
“我呸,那老头就是不敢没脸见我吧?!去、去、去,给他们打电话,不亲自过来接我,我就住这里了,那一堆烂摊子,让他们找别人接手!”
说完话,一屁股坐回来,伸手拍拍白婉清的手:
“妹子,我和你说,这群人就是贱,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玩意,咱不能妥协,不然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都敢在你头上拉屎拉尿!”
好粗俗的语言,但是好有道理!
“嫂子,你说得是!给你点赞!”
不知道为什么,从回国到现在的憋气忽然一扫而空。
反应过来,不禁笑话自己,自己这是着相了。
瞻前顾后,左思右想,总觉得自己有太多牵挂。
可是她也算是有本事的人呢,且不说,她带回来的那些合约,若是没有她,可就得作废大半。
还有她们四组,若是她出事,那四组这种精英中的精英多久才能培养出来。
还有她追回来的文物,那可是国宝级别的。
还有她手下的军工实验室和军供单位,还有产业园区,哪个离开她能好好转。
也许是因为在后世,这些都很常见,所以她并没有当成多特别的成就。
可这些东西放到现在,有哪个不是独一无二的。
苏陌说过,他妈妈背后家族也一般,可是她在工作上的成就很大。
现在看来,他的话谦虚了。
能对那些人张嘴就骂,能在关键时刻召唤出来收拾烂摊子,又怎么会只是很大。
恐怕也是宝贝级别的专家吧。
国家对这种专家的信息都有保密等级,所以,也有可能苏陌对他妈妈的成就也不了解。
陈久达的儿子什么也没说,灰溜溜出去打电话了。
“一群不成器的东西!”
骂骂咧咧两句,转头,对着白婉清又是一抹甜美的笑颜。
“丫头,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不好意思,长留说,你胆子挺大的,让我看着发挥。”
听到苏长留的名字,白婉清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腕。
“您和苏长留联系着?!什么时候?!”
见白婉清着急,女人赶紧轻拍白婉清的手背。
边安抚边说:
“你别着急,他大概半个月前在非洲总部给我留了消息,让我回来帮你,我们因为外出采样,也就是几天前才看到消息。”
听到半个月前,悬起的心又落了下去,脸上的失望,任谁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