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洲不放心的看了眼阙华,九鹤灵子本想劝上一句,阙华已经赶人了,“你去看看他,法杖给我,我就随时能传出去,没关系的。”
他们的能力是上古四兽皆有的毁天灭地的存在,怎么可能传送不出去,只是这是在竹玄的绝对领域里有些难办罢了,可是不代表他们毁不了竹玄的执念空间,而是对他们还是对竹玄都百害而无一利。
他们不能这么做。
御洲看了眼阙华,阙华已经从他的手上拿走了他包裹好的法杖,对他挥了挥手,“我不会忘记的,你放心。”
九鹤灵子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免为外面的竹玄捏了把汗,陷入爱情中的人真可怕,不像他无爱一身轻。
九鹤灵子拉着御洲刚走,那边的谛瞬这才敢大喘气,吓死他了。
“那是九鹤灵子!”
阙华看了他一眼,狐疑的打量他,“你和她有故事?”
“故事谈不上,太吓人了。”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但是他怎么这么强了?”
“谛瞬!”
没等他说完,忽然又出现的九鹤灵子一脚踹上了他的屁股,黑皮辣妹个子虽然矮,但力气超大,“疼死我了!”
他龇牙咧嘴的在草地上滚了几圈,痛死他了,被他怒目瞪着的九鹤灵子不屑的看了眼他。
“你不是和御洲......”
“没我,竹玄更没事。”竹玄有了御洲就不需要他啦,过河拆桥的玩意!
但比起这件事情来说,这谛瞬才更让他火大,阙华一脸懵的看着他,期待的看着九鹤灵子,希望他能说出什么劲爆消息似的,让想说的九鹤灵子反而闭麦了。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阙华盯着他更有继续看下去的意思了。
“谛瞬,你给我等着,下一次被我抓到,你就完了!”
他示威办般的指着他,谛瞬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个白眼,什么人啊,就会威胁人,也没真动过手。
“你干什么?”
阙华探头问他,“没啥,就是偷了他个东西,不小心杀了好多人,被关到藏秋海去了呗,我才是真正可怜的人好吧。都没有人关心我。”
他这话还没说完,便在九鹤灵子要杀人的目光下闭嘴了。
“偷了鹤玉吧?”
鹤玉就是个平常美玉,可谁能想到居然会有统领妖族与魔族南部的能力,他都没想到,死了那么多人,主神段珏带了创世神口谕问是为什么,神族不会插手妖魔族的事情,但都是生灵,神族就不能不管。
要不是御洲为了平复叛乱,杀红了眼,惊动了正在和新宠你侬我侬的九鹤灵子,他还真不知道,当时九鹤灵子想跪下给御洲磕个头的心都有了,全怪面前这个谛瞬。
“现在鹤玉我也没法拿了,本尊有一天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把鹤玉吞了?”
“鹤玉喜欢我,在我身体旁边融化了,跟我成为了一体。”
也算是谛瞬成为了妖魔族的圣物,违反了条例,被关在藏秋海,“你们还是先走吧,眠蒂那个恶心的女人估计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就要掀起巨浪将我们蓝都吞噬了。”
“历史不可更改,即使我现在意识在这里,想要拯救这里,也绝对不可能,我醒来时,我会记得这里所有的记忆,但谁知道是好的还是坏的方面,至于眠蒂......谁会知道她的记忆里,你是什么角色,小心一点。”
阙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刻,他的身体忽然在原地消失,这些侍卫也悄无声息的像是被什么带走了,回归了他们的正路。
一个必死的命运在等着他们,阙华站起身,滔天的巨浪将无数的水汽喷溅而出,九鹤灵子知道这不会给他们造成任何的威胁,只是身体上,精神上同样也会被这水压迫,最后崩溃死去。
他几乎是在巨浪来临的前一秒脚尖点地将阙华往上空一扔,随即化形,变成仙鹤,飞到云霄之上去,身下的滔天巨浪却狂旋着,几乎要将两人吞噬才行。
“坐稳了!”
阙闻点头后,九鹤灵子这才分出其他八个灵体,构成一个星阵,硬生生将狂旋的浪往下压。
独属于上古四妖其中二位的较量,即使几人是在公元前7066年,这场空前绝后的较量还是穿越时间,穿越空间的传送到了世界上各个时间各个空间中去,这是九鹤灵子和眠蒂的对决,但也不全是,因为还有阙华这位创世神在此。
“她的目标是你!”
“为什么?”
“你得问你自己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天生就是疯子,下去我好歹得抽她两巴掌!”
九鹤灵子恶狠狠的看了眼逼近自己的巨浪,真是疯了,他在心里已经要把她骂臭了。
“让我跟她走吧。”
“屁话,你跟她走,御洲能抽死我。”
眠蒂就是个表面变态,背地里更变态的女人,他这个喜欢杀人喝血的都承认的恐怖,他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满是钉子的唇角,反正他绝对不允许阙华跟那个女人走。
“可是你会很痛苦。”
她看的出来,九鹤灵子没用全力,全力就必须是人形,底下却全被海水淹没,哪里还有站立的地方,他才化形带自己上来,但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
“我说真的。”
话音未落,阙华已经从他这只仙鹤的背上跳了下去,风与浪重重的拍击她的身体,似乎要将她杀死在她迈出的第一步,可是她不怕。
她是创世神啊!
九鹤灵子怎么可能浪费这样的机会,他化成人形,手腕翻转,九转灵珠瞬间出现,倾注妖力的下一秒,浪花不断被下压,阙华只感觉自己坠落的很快,但在她身下的浪花却退的更快。
眠蒂也不会愿意鱼死网破的,几乎是收手的一瞬间,忽然身下一痛。
还未等她尖叫,将刀插在她鱼尾上的阙华,便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将她拖起来,狠狠摔倒地上去,烂泥糊了一身,眠蒂却只能猛地抬头狠狠地盯着来人。
“不是要见我吗?”
“眠蒂?”